12、小偷02(1 / 1)

第十二章

接下任务,三人便一起出发了。

既然被太宰先生这样拜托,中岛敦视死如归的跟上两人,决心好好辅助两人办案,然而走出侦探社,满腔英勇的他却从一开始的无畏渐渐变得踌躇,犹豫,然后□□脸,看看左边的人,又看看右边的人,感到欲哭无泪。

花析椋是个不爱说话的性格,看着他那张冷脸,再漂亮也让人退避三舍,乱步桑还在生气,脸颊气鼓鼓的,别过头不搭理人。

两人一声不吭,夹在中间的他莫名受到殃及。

看着这路越走越偏,这样下去可不行,中岛敦先询问自己比较熟悉的乱步,“乱步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受害者的家里去探查情况。”乱步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哦哦,原来如此……”中岛敦迷茫不已,不明白为什么资料上先是受害者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工作的事务所,乱步桑要去受害者的家里探查,但是无论谁有问题,乱步桑不会有问题,他只能不懂装懂,装作理解了的模样。

乱步一眼看穿了他。

“枝川秀树只在事务所待了一个多月,哪里的人都不太熟悉他,想要了解他去哪里,失踪前遭遇了什么事情,当然是从他相处了很久的家人入手。”乱步瞥了一眼中岛敦旁边的花析椋,“该不会有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中岛敦流下郁闷的眼泪,他是真的不知道。

真正被内涵的花析椋眉梢连动都没有动,淡淡道:“自傲的侦探先生,如果你是想去枝川秀树家里的话,我想提醒你,你走错路了。”

花析椋低头看向手机中的资料,指了指路牌,提醒他。

太宰治为了方便他接收资料给他的手机。

乱步:……

他直接掉头,“我知道哦!我只是考验你们的能力而已!”

一脸理直气壮地解释。

中岛敦挠了挠脸颊,“乱、乱步桑……这个方向……好像也不对。”

乱步的脚僵住了,一秒两秒,他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凶巴巴地看向中岛敦,“既然你知道路,还不到前面领路。”

花析椋别过了脑袋,微微勾起唇。

乱步不服气地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鼓起了脸颊,不要以为你躲过脸,我就不知道你在嘲笑我了!

乱步大人本来就不擅长认路!

没有乱步带着他们乱跑,他们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目标人物的家里,中岛敦按响门铃,“有人在家吗?”

他大声喊着。

这是一栋普通的宅居房屋,中岛敦按了好多下,里面的人才打开房门,来到大门前,胖硕的女人气喘吁吁走出来,一脸不虞地看向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中岛敦连连道歉,说明来意。

听到他们的话,女人脸色一变,大喊:“不知道不知道,谁知道那个小畜生跑哪里去了,可能在这里待不下去离家出走了,别来烦我们了,快走快走!”

几乎不等中岛敦说完,女人身形敏捷走回去,啪的一声关上门。

乱步低头,念着手机上的资料,“资料显示,枝川秀树的父母在十岁死亡,是姨妈一家收养了他,连带着接收了他家的遗产,可是成绩优秀的枝川秀树却连大学都没有上,十八岁就出来打工。”

可是即便如此,据花袋给的资料显示,枝川秀树性格温和,乐于助人,成长为了一个优秀的孩子。

中岛敦突然聪明起来了。

照片上,十年前,这位姨母只是普通微胖,十年之后,却胖的连走路都气喘吁吁的模样,可以想象在这十年中,枝川秀树过的并不好。

十年前,枝川秀树还是一个孩子吧!

太过分了!

乱步道:“我想我已经知道枝川秀树在哪里了。”

“诶?”愤慨的中岛敦抬起头,还一脸状况外。

“踹开门吧,枝川秀树的下落就在这位姨母的口中。”乱步万分肯定地说道。

“他们可是亲人!”中岛敦没有怀疑乱步的话,只是为枝川秀树感到悲哀和愤怒,他从小是孤儿,十分渴望拥有亲人,但是他想要拥有的绝对不是这样的亲情。

中岛敦踹开房门,直接闯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姨母惊恐地看向中岛敦,脸上的横肉抖动着,外强中干的威胁道。

命令中岛敦把他们都捆起来。

乱步悠哉悠哉地走进枝川秀树的房间,果然,枝川秀树姨母一家别说寻找他,连他的房间都改造成储存室了,俨然根本没有把枝川秀树的失踪放在心上的态度。

女人和他的丈夫被捆起来坐在客厅地板上,乱步他们面前,笑眯眯道:“说出来吧,你们把枝川秀树卖到哪里去了?”

卖这个词汇一出来,女人堆满肥肉的脸上顿时划过一丝心虚,大声反驳道:“你在说什么,那是我姐姐家的孩子,我怎么看可能……”

乱步弯着狐狸眼睛看他,一副你的谎话不堪入耳的模样,女人脸上挂不住,声音渐渐低下了下去。

乱上走前上前,捏住她脖颈上的项链,一把扯下,在女人尖叫咒骂声中,像是玩玻璃球,对准日光灯眯着眼睛看了看。

莹润的宝石在日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极品无烧的蓝宝石,嗯,十五克左右的,大概价值500万日元左右,你丈夫只是公司的小职员吧,你平日又大手大脚惯了,怎么会有钱买这种品质的宝石?”

乱步平时才不会特地解释,只会给出结果,但是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花析椋,故意清清楚楚地把自己推理的过程说出来。

花析椋依旧一成不变,没有丝毫动容,乱步见状,不高兴地抱紧了双臂。

姨母脸上难掩心虚,但仍旧强词夺理道:“我们家存下来的钱不行!你这是污蔑!污蔑!”

说到后面,她竟然又变得理直气壮了。

大人总是喜欢依靠自己的经验处事,她看出中岛敦是个善良的人,不会真的动手对他们做什么,也觉得乱步像个孩子,才没有胆子伤害他们,便梗着脖子不肯承认。

傻瓜才认呢,认了就要坐牢,他们才没那么傻。

乱步才不在乎他们到底肯不肯开口,愚蠢的人类有的时候自认为隐瞒的很好,其实他们的表情早就把他们都出卖了。

他张了张口,正想套话推断,忽然,一直沉默跟在他们身后的花析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缓缓走进被捆起来的女人。

冒着寒光的刀刃在他指尖翻飞,宛如温顺的花蝴蝶,然后银光一闪,嗖的一声,最尖锐的刀尖抵在女人的喉咙。

“人,在哪里?”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随意和漫不经心,可是没有人会忽略他的话,因为定在喉咙间,在稍进一丝便划破肌肤的刀刃,容不得人忽视。

“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老婆!”同样被捆起来,胆小如鼠的男人尖叫的喊道,花析椋一个眼神过去,冰冷带着杀意的眼神,男人顿时吓到,又如同掐住脖子的鹌鹑,不敢吭声了。

“析椋……”中岛敦犹豫地往前走了一步,见乱步没有制止的意思,也就没有动手。

花析椋随意地刀刃往前抵了抵,“不说吗?”

“不不不——”尖锐的铁器定在皮肤,死亡近在咫尺,女人汗毛炸开,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她颤颤巍巍抬起眼珠,看到了居高临下凝视她的青年。

冰冷的,犹如看着死物的眼神俯览着她,不带一丝感情。

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女人冷汗直流,四十多年的生存经验拼命地给她亮起警示灯,她不敢再犹豫,一股脑全说了:“卖给黑/帮了!附近的组织给了我们一笔钱,要请他过去,说是给他一份工作,我们没有卖他,是他自愿跟着那些人走的。”

花析椋冷哼一声,声音微冷,“没有说谎骗我?”

“没有,绝对没有!”女人赌咒发誓,战战兢兢地看着花析椋,她看出来,眼前的人就是杀神。

花析椋眼神微眯,确认女人没有说谎,这才缓缓收起匕首。

放在脖颈上的凶器收走,女人后背已经湿透,身体彻底瘫软了,心有余悸地看着花析椋,宛如看着一头嗜人的恶魔。

花析椋像是只是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道:“走吧!”

“啊……哦,是!”中岛敦反应过来,慌乱的应道,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觑着他的神色,再次心中感叹。

花析椋真的变了好多,和录像中的他简直像完全不同的人。

得到枝川秀树的目的地,三人又向附近的黑/帮组织走去。

路上,乱步忽然也不闹别扭了,盯着花析椋陷入沉思。

让花析椋加入侦探社其实是社长决定的,因为无论与谢野他们再喜欢花析椋,加入侦探社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社长决断。

乱步其实是反对的,花析椋被仇恨扭曲,行事偏激,并不适合侦探社,但是社长跟他说了一句话,“他跟你很像,乱步。”

然后乱步更不明白了,笨蛋花析椋哪里像他,但是方才,他有些理解社长的话了。

不是性格像,而是处境相似,和曾经的他一样,陷入仇恨的花析椋,稍一疏忽,便会彻底掉入深渊。

——就像是曾经不理解世界,对这个世界感到可怕的他一样。

没有找到正确的路,不知路在哪里。

社长是希望侦探社能够化解花析椋的仇恨,让还来得及改变的他走向正确的道路。

不再陷入月川庭的阴谋,走在月川庭给他画的圆圈之中。

“你在看什么?”乱步看的时间太长了,花析椋无法装作视而不见,不悦地询问。

“没什么。”想通一切,乱步脚步轻快,忽然骄傲起来,他可能是第一个发现社长用意的人!

乱步大人果然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侦探!

放心吧社长,我一定会完成你给我的任务。

在乱步诡异振奋的心情中,三人来到女人所说的黑帮,对于这样的组织,中岛敦一个人就可以对付,那些看守的守卫还没来得及按动手中的手-枪,便一个个都被中岛敦撂倒了。

他们堂而皇之地走进去了。

乱步观察黑帮的实力,意识到不对,“这样的小组织,为什么要花大价钱去让枝川秀树的工作?”

难道枝川秀树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力吗?

乱步很是好奇。

他们从后面绕到饶进仓库——看押枝川秀树的位置,刚下来,正下方便传来一个男人粗噶的声音,“只有这本书,你小子就不知道害怕吗?你可是让我们黑帮带走了,还跟我要书看?”

枝川秀树暂时没有危险,乱步一眼看出他们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便制止了两人行动,听他们对话。

仓库中,金发的枝川秀树坐在椅子上,他并没有被绑起来,反而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一位看守的黑帮成员拎着木仓,不爽地对准坐在椅子上的枝川秀树。

“怎么会!”枝川秀树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清楚枝川秀树的模样,木仓口对准他,只看见他下意识往后瑟缩一瞬,弱弱道:“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只是你们没有伤害我,我也就放松了。”

“哼!”大汉后面的几人抱着胳膊,“大江,你不要跟他说话了,那个家伙就是笨蛋,你的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拒绝,我们把他带过来的时候,他竟然一脸为难,却真的就跟着我们过来了,呸!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好对付,就不给那个女人这么大一笔钱了。”

“是,老大说客客气气的把他请过来,结果就是一个软蛋。”

几位黑帮成员毫不留情地嘲笑着枝川秀树。

那位叫做大江的成员就更不爽了,瞧不起懦弱的枝川秀树,狠狠踢了一脚他的椅子,踢得椅子吱呀直晃,“你这个家伙,不是害怕吗?为什么不拒绝?”

枝川秀树忙坐好,稳住椅子,小声道:“我是害怕,但是过来也可以,不过来也没关系,我怎样都可以。”

“看吧!”远处的成员得意道。

大江噎住了,“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懦弱还是怎么样了!怎么会没关系,过来就会有危险,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枝川秀树抚着书,温柔道:“母亲说,无欲则刚,情绪会左右人的想法,害怕、恐慌、逃避、仇恨、渴望、贪恋喜欢……这些情绪都是过眼云烟,只会让人陷入痛苦,扭曲自我,只有摈弃那些对我的影响,抛弃欲|望,这样即使面临什么都不会让我觉得痛苦,我才能获得世界上真正的自由,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他抬起眼眸,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但是我修行似乎还不过关,大家拿着枪对着我的时候,我还是会害怕,真是太逊了。”

大江的人呆住了,其余几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谬论,呆滞了一秒,哈哈大笑。

“所以说,就是这样的说法让你自投罗网吗?”

“太好笑了,如果不被欲-望所束缚就能变的强大的,你这个小子今天还会在这里吗?”

“哈哈哈——”

在后面上方偷听的中岛敦也一脸荒谬,“如果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欲-望,那么人真的算活着吗?”

江户川乱步没有回答他,睁开眼睛,露出严肃的神色。

而花析椋听着却冷了脸,踩着栏杆,直接跳了下去。

“是谁?”看见有人,底下的人反应过来,立即抽木仓对准花析椋。

花析椋落在枝川秀树和黑帮成员之间,他看也不看那些拿枪的成员,回头看向坐在木椅之上的枝川秀树,和照片上一样,他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血红的双眸,肌肤白皙,五官俊秀。

此时正呆呆地望着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花析椋一脚踩在枝川秀树两腿之间的空隙,吓得枝川秀树往后缩了缩,他拿出从女人哪里顺来的水果刀,横在他的脖颈间,淡淡道:“你不是想要抛弃所有欲-望吗?那告诉我,你想活,还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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