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猗梁,他曾是猗氏的家族族长,本来很牛的,可是听说他把女儿嫁给了北信君,结果没如族里的意,给人从族长的位子上打下来了,现在投奔了北信君,和北信君一起来我们齐国的,北信君也没有想怎么安置他,只是让他到齐国来……不过他在第一天没怎么落好,可是第二天,也就是昨天,老刀就自己找上门了,一天的时间,不知怎么搞的,老刀把空房场地,还有官府的注册都给代办了,我听说老刀还打算把自己的那个老丫头嫁给这老小子呢!”王孙秀见到卓孙无华就没了自己的智商,问什么说什么,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了。\\WWw.qΒ5。coМ//
卓孙无华给了父亲一个眼色,然后讶异道:“就是那个听说脸上有一块红斑的刀家老丫头?”王孙秀道:“可不是么,要说刀家的老丫头,还真不算丑,就是脸上一块红疤,可好了,怎么说也算是年青,二十多岁,却是便宜老胖子了!”卓孙无华咯咯笑道:“怎么?你对那个丑女人也有性趣的么?”王孙秀道:“哪儿呀,我是说这老胖子年纪大,身体也不好,刀家丫头怎么丑,可也是年青,再说晚上办事,谁看见谁呀。”
卓孙无华继续笑道:“他不会点灯么?”王孙秀调笑道:“若无华小姐是个男的,娶了那种女人,晚上的时候会在办事时点灯吗?”说着两人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旋即,老刀拉着猗梁入了坐,这时,那田婴也和田忌笑呵呵的过来,这几人显然是一起的,他们的位子就在一块儿,张头探脑就可以相互的说话了。卓孙满哼了一声,也带着女儿径自去就席。王孙秀没法子,只好继续让士兵维持现场的秩序。
这时,忽然传来的金鼓之声。只见同样的一队行来,这一队可是气派,有乐者舞师,还有一排十名标准的大汉!当先带路的就是亘步。却是亘步在短短的时间里请出来了十位高手剑士力士,要和北信君决一死战。用他们的话说,是悍卫儒家的道统。但话说回来,挑战却是他们提出来的。正所谓既然不能从道理上说过你,那就要从上消灭你!这正是孔子的道。他在辩论中输了给少正卯,就要用刀剑来解决。并且大声说出了,不用审问,存在即罪的话,从这一点上,秦桧还要搜肠刮肚的说“莫须有”,的确是小家子气,不及圣人风度。
这十个人里,有九个是使剑的,还有一个,竟然是用一把一人高的大木锤。在北条司的漫画里,寒羽良又名孟波经常遭此类兵器痛扁,现在看来,古时候就有这样的奇门兵器了。
见到了来人,老刀话了,道:“可以开彩!出盘下定!”他一话,随他来的下人就在后边拉开了一个幕布,没一会儿,老刀道:“诸位,此次虽然还是某家开档立盘,但是话说回来,一切愿赌服输,各位可不要下了定,却不认啊!”老刀是齐国诸富之,他一说话,鲍家、王孙家、解家、阚家、栾家、高家、卓孙家都拱手道:“买定离手,不死不变!”
这时猗梁小声对老刀道:“怎么开彩?”老刀道:“自然是以二定一,老夫定北信君为一,十人组为二,贤婿意下如何?”猗梁苦笑,你女儿我还没有娶呢,这就成贤婿了。不过这也是正常,老刀家的女儿虽然还算得上是漂亮,可就是脸上多出一块大红斑,什么美都没了,这样的女子,要是平民家,早就成家了,也没有哪个穷人在意,可是老刀家却是富户,一般的他看不上,看上的,人家又不要,最后落到了猗梁的身上。本来如果这个女儿漂亮,老刀其实是中意北信君的,但女儿太丑了,拿不出手。
“以一博二,这也算是赚了,相信知道北信君厉害的也没有几个,但是么……”
猗梁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是一对一,那自是没有话好说了,但我们可以另开彩。”老刀道:“贤婿的意思是?”猗梁道:“平手一算,北信君伤而不死一算,北信君死是一算,十人组死一人到十人,俱可成算,还可以定为十人组大胜,或是全败!依我看,就定北信君一力杀全身,而无伤,这样的条件,您觉得有谁会下注?”
老刀目光放彩,道:“说的是,别人再怎么想,也断然想不到北信君会如此厉害……”说到这里他本人又犹豫起来了:“可是北信君在十人对敌的情况下,胜已经不容易了,我也相信北信君的武艺是一定会胜的,但是说不伤而胜,还是全杀之局,这未免太离谱的吧!”
猗梁拱手道:“请立此彩,我独买万金!”老刀倒抽了一口气,万金,他可是知道猗梁的财力,如果把这万金丢了,那猗梁在齐国的后续展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他竟然有如此的信心?这可是万金!由此亦可见出,猗梁对于北信君的信任!但老刀是一个老人了,总有不放心的,道:“北信君什么时候来?”猗梁道:“这个……怕是会迟吧,他昨天睡得晚,先是和慎到大师说话,然后又……你知道,他带来的加上定阳公主有四个女人,就算除了定阳公主,可昨天田婴又送了他一个女人……这个……”
老刀面色如土,道:“今日比剑,一敌十者,北信君竟然还敢把力气用在女人身上?”
猗梁道:“他人不正常的!”老刀却是一笑,道:“你呀……呵呵……既然你有信心,我也如此!”当下不再说话,起了身,离了座,到了那彩幕之后,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道:“立彩以毕,各位,可先观彩,然后立下帛书以为佐证下注!”说着他示意手下,放出了大盘。这个大盘其实简单,就是专向老百姓的,就两个大桶,一个是北信君,一个是十人组,还有一个桶,但正常没有人会买和局。只见齐国的百姓跑过去,但听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没个完,好赌的齐人把钱币不要命的丢入桶中,等着比斗的胜负。
卓孙无华迈着细长的回到了席位,那卓孙满道:“彩面如何?”卓孙无华道:“老刀家定了很多彩,大体是分北信君与十人组胜负,但各有不同,比如压北信君胜的有完好全胜,负伤而胜,十人组也有一死到十者全死之分。不过最大的是北信君无伤杀尽杀十人组!”
卓孙满莫名其妙的道:“刀剑无眼,老刀疯了吗?这种彩也下?谁会压呀!”
卓孙无华目中放光道:“但老刀压了五千金的定彩!”卓孙满吃了一惊,道:“什么?一下子就是五千金?这钱虽小,但真赢起来,可就全便宜他了,只是这怎么可能!老疯子,他当是魏国的珍宝会么!”说到这里,卓孙满道:“对了,我听说这珍宝会里也有北信君的影子!这人的手够长呀!”卓孙无华道:“你不是已经让哥哥提了十万金去了么?”卓孙满道:“我是怕假,如果真是好东西,我会多给他二十万!”卓孙无华笑了笑,忽然出去。
没过一会儿,就见卓孙无华得意洋洋的回来。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败家子,你这个败家子!给我滚!”那骂人的是王孙楚,他骂的就是王孙秀!卓孙无华轻轻巧巧,从王孙秀那里问出了王孙家的彩。由于王孙家一向消息灵通,所以在赌博上,他们的下注可以证明这一场赌里面有没有名堂。比如两个实力有区别的剑手比剑,王孙家下弱家胜,就可以证明这里面定然有内幕,如果王孙家下的是强者胜,那就可以说明这是一场没有内幕的比剑,公平的很。不要小瞧这一点,大体上来讲,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卓孙无华在父亲身边跪坐下,小声笑着说道:“他们下北信君输,但是伤而不死!”
卓孙满承认道:“这才是常理,一对一比剑,只怕真没有人可能是北信君的对手,但是话说回来,一对十比斗,此比从没有见过,亘步的剑术你我都是知道的,哪里是一般的二流剑师,他的朋友也非良人,你再看,那个矮个子的,他不是卫仲道的小徒弟么?”卓孙无华看出来了,道:“是秦无业,他是因为败给了卫薄而离开了剑道馆,没想到如他这样的高手都愿意加入亘步一方,这可以说明北信君的厉害,但也说明他们的强大,看起来,北信君真的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只是,他们怎么保证北信君伤而不死?”
卓孙满道:“你看那里!”这时,齐民们疯了一样的叫了起来。只见从那高大的稷门下出来了一批齐国的府令道官,他们都是各个道场的官员,负责管理诸多的道场。但这些人全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些人中有一个瘦老头子。不要小看了这个人,他就是齐国大剑师,卫仲子。纵是其它国家的大剑师见到了卫仲道,一般也是要执后辈礼。因为现在赵恨就是他的弟子,而其余人等一般都是和赵恨同辈的。所以才可见于卫仲子的威望。
不仅止如此,一直给赵人苦候的卫仲子的徒弟,卫薄也在人群中。他蓝襟白衣,玉带斜钩,足下蟠龙纹的丝云履,怀中抱着天下名剑蔡愉(请参照秦时明月盖聂的形象……帅!)。论起来,卫薄并不算是天下美男,相比美男,他有着太多的不足,比如他的眉细了一点,眼睛也小了一点,嘴唇也是薄薄的,耳朵却是有点大。不过这一切组合在一起,让他的身上有一种剑的秀气与孤傲,那种冷清清的感觉,无论是谁见到他,都会觉察到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怕的事生了,只见众齐民大叫起来,基本上全都是女人,她们哭着叫着:“卫薄……卫薄……”然后边着的哭了起来,有的还洒花!如果是在现代社会,她们就是最标准的追星族。甚至她们会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汗一个先!可惜,这些女子的惊叫却是只让卫薄的眉头跳了两下,他回看了众女一眼,只是一眼,就淡淡的移开了。
可是这一眼却在齐女中引了大乱,她们有的叫:“他看过来了,他看过来了……”这本是好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又有人道:“他看见我了,他看见我了……”这也没有什么。但当有人说:“他看我了,他看我了……”边上就有女人叫道:“贱人,他看的是我,你在我后面呢!”后一人道:“你比我美么?他看的自然是我!”然后前面的女子一巴掌搧过来道:“我让你美!”一切就那么的生了!
女人们就这样打成了一团,那可不行,学府令咳了一声,但可惜的是,卫薄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知道,如果自己出去,那会引更大的暴乱。好在这个时候,王孙秀跑过来了,他一头冲到女人堆里大叫:“都住手,都住手!”天气虽然闷,但在这些女人中却是并不闷。严格来说,这里面的年青姑娘还是不少的。王孙秀东摸摸,西捏捏。一个官员将军这样对待百姓,要是在现代,那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这些女子吃多了亏也算老实了,她们可是知道厉害的,虽然现在的齐国吏治好一点了,但并不是说官府就没有法子对付她们,抓到牢里,饿你一顿再抽上两鞭子还是可以的。王孙秀做的不地道,但民女可不敢向他这个官动手。
甚至,因为王孙秀也不算太次的,有几个民女还向他丢媚眼。
这时,一个声音在叫卫薄:“大师兄,你还记得我么?”卫薄脸色一动,到底是看过去了,叫的人是赵致。她露出了真容。让王孙秀吃惊,这小娘这么漂亮?由于在毡袍里捂着,赵致脸上油光光的都是汗水,反而让她身上有一层一般人体会不到的艳光。
可卫薄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回过头了,但他在后面说了几句话,在他的身后,一个人就出伍了,没几下子,就到了赵致的面前,拉下了赵致,对她道:“卫薄师兄没有兴趣管你们的事情,他让你们走,不要烦他!”赵致见这个人竟然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道:“这是卫薄的原话还是卫仲子的原话?”那女子冷冷道:“这是卫薄师兄的原话,我可以告诉你,卫薄师兄如果不是这次北信君要出来比武,他是不会露面的,你也看见了,他露一次面,麻烦多大,你再这样影响他,我一剑杀了你,可以告诉你,我叫蔡情!我是卫仲子大师的记名弟子,你可记住了!”赵致冷声道:“行,卫薄的话我是记住了,可是我也告诉你,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卫仲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蔡情不和她计较,只是道:“你既然是赵氏武馆的,卫仲子大师是不是了不起,你不妨去问问赵恨!”说完扭身去了!赵致气得脸都青了,可她没有办法,因为蔡情说的是实话,赵恨的剑法是得卫仲子点拨的,此点不容更改。她只能暗暗咬牙道:“柴禾妞,神气什么!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但她知道,如果两人真的拼死,自己却有不是此女的对手。她相当清楚那个所谓的柴禾妞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她花费了常人难想的苦功,怎么可能会精瘦至此,相比起来,赵致身材的确是不错,胸大腿长,腰细臀肥,可就剑法上就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了。现在的赵致只能后悔自己从前没有多下苦功练剑。
此时的卓孙满对着女儿卓孙无华道:“看见了没有?卫仲子在,可以保证这场比剑的公正,所以不会有假,卫薄在此可以保证北信君的生命,纵是北信君落败,也不会给杀了,但这也是有风险的,卫薄也不是万能的,不过有了卫薄,加上北信君的身份,这些人下手,心理也当有个度!”卓孙无华道:“那我们下多少,买什么彩?”
卓孙无华大笔一挥,卓孙无华看了吃惊道:“北信君败,并伤,三万金?大父,我们这样太冒险了!”卓孙满道:“我知道,但是可能性却是太大了,我卓孙家能起,就在于敢冒险,这样的机会不要,可真就白痴了,老刀这是要拍北信君的马屁,相信他可能是想从北信君身上得到一些商业上的好处,我么,取些赌资聊以得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老滑头猗梁是最后一个入幕的,他买了一万金北信君无伤而胜。再加全灭十人组的大注!二十倍的赔率大注!一旦赢了,他就可以一个人疯狂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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