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宋青书冷笑一声,“万圭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何德何能敢称我主人!”
“你!”听到他这般辱骂自己丈夫,戚芳大怒,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你不是熊大!”对方刚才说话时的声音与熊大截然不同,而且身上那股睥睨的气势也绝非熊大一届家奴能散发出来的。笔@趣@阁wWw。biqUgE。info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值得掩饰的了,宋青书将脸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原本容貌:“我当然不是熊大。”
看到眼前男人从一个相府鲁莽侍卫变成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戚芳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你……你是何人?”
“在下宋青书。”
“啊,你就是那个金蛇王宋……宋青书?”戚芳惊呼一声,忽然有些好奇地打量起了对方,毕竟之前只是在各种传言中听说过此人,如今一见,果然丰神俊朗,如同那些说书人描述的那般。
“要是临安那些夫人小姐们见到他的模样,恐怕各个都会睡不着觉吧。”戚芳这两年在临安城中,没少和那些贵族仕女小姐打交道,很多关于宋青书的传闻还是从那些人口中听来的呢。
不过戚芳并非那种看重容貌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喜欢狄云了,很快她便恢复过来,神色一肃,娇哼一声:“你现在正在被我夫君四处追捕,还敢出现在这里,你不要命了么!”
宋青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夫人现在处境可比我危险得多,却还在这儿关心别人。”
“谁关心你了!”戚芳刚才被他压着占尽便宜,又想到之前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被他看光了,对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感,只当他是故意出言轻薄,不由冷哼一声,“我能有什么危险。”
宋青书拿着之前扯下来的面具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夫人难道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你的护卫,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明显就是为了除掉我,可熊大与人无仇无怨,陷害他又有什么意义?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要对你下手,需要提前除掉你身边的护卫力量。”
戚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被他这番话弄得惊疑不定。
“夫人可知道刚才四喜说奉了你的旨意把我带上来审问么?”宋青书继续问道。
戚芳哼了一声:“胡说八道,我刚刚明明打算沐……哪给他下过这样的命令。”
宋青书耸耸肩:“这不就得了,四喜把我从杜老板那里带出来后,并没有来这边,反而带着我到了船尾,想杀我灭口。”
“杀你灭口?”戚芳花容微变,她虽然不是黄蓉那种聪明的女人,不过这些年身为宰相的孙媳妇,见多识广,眼界早已非当年那个刚从乡间出来的少女可比,立即意识到事情非比寻常。
“很不幸,我早有防备,所以他反被我弄到江里面去了,然后急忙过来提醒你。”宋青书轻描淡写地说道。
戚芳心中一寒,听他的语气四喜应该已经死了,沉默了良久,她才开口说道:“说到底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今四喜死了,更是死无对证,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宋青书眉头大皱:“几年前你要是这般谨慎小心,狄云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说到底,我原本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不过是看在狄云的情分上,才特意冒险来提醒你,免得你出什么事情后将来那傻小子伤心。”
“师哥……”听到他提起狄云,戚芳脸色变了变,“师哥现在在哪儿?”
宋青书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当初我们一起进了燕京城,我是为了刺杀康熙,他则是为了利用粘杆处的情报网络调查你的下落,约莫一年前,我听他提到似乎查到你的下落了,所以他向我辞行来找你,难道他没找到你么?”
“没有啊。”戚芳一脸茫然。
宋青书眉头一皱,心想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不过以狄云如今的武功,自保应该没问题才对。
压下了心中的担心,宋青书随意说道:“那可能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有误吧。”
戚芳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就算他现在找到我又如何,如今我已经成了他人的妻子,又岂能再想着他。”
“都和你说了是万圭那卑鄙小人玩弄手段,活生生拆散了你们,”见戚芳柳眉欲竖,宋青书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算了,我知道你不会信我这个外人的话,将来等狄云找到你的时候,自己和你说。”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牢记着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狗屁封建糟粕,宋青书郁闷不已。
戚芳脸色这才有些缓和:“你和我多说说我是个的事情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心中好奇不已,自己那个傻傻的师哥怎么会认识金蛇王这样的大人物。
“怎么认识?”宋青书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之意,“这一切还要从当时荆州大牢说起……”
接着他将当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说的过程中他不禁回忆起当初初入这个世界的绝望,还有冰雪儿忽然像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一般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时间有些痴了。
“师哥原来受了这么多苦。”戚芳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整个人不禁晃了晃,事到如今她已经信了宋青书七八分,毕竟这些事情这么详细,绝不可能临时编造得出来。还有他口中的狄云,和自己印象中的师哥一模一样,这是最不可能作假的。
戚芳心中犹豫了半晌,忽然开口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说的,看在师哥的面子上,我不会暴露你的行踪,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自己悄悄离去吧。”
“好,作为回报,这段时间我就在你身边负责保护你。”宋青书答道。
“在我身边?”戚芳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打算住在这房间里?”
“当然,”宋青书很自然地点了点头,“若是以前我自然可以在隔壁屋子里保护你,可我现在中了你丈夫的金波旬花之毒,一身武功去了大半,若是你真发生什么危险,我根本来不及救援,所以只有在这房间中,我才能护你周全。”
“这怎么可以!”戚芳又羞又怒,她又岂能与一个陌生男子同住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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