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巧合,虽然他和陆云霄只是萍水相逢,而且还一照面就大眼瞪小眼,但是两人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投缘。
海波东心狠手辣,而且性格怪癖,却偏偏第一眼便对陆云霄很有好感。
而陆云霄刚刚脱离古族,心里的防备心正是最强的时候,但遇到海波东却也有着一份莫名的眼缘。
虽然这个老头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猥琐,却意外的不让人讨厌。
也正是因为这份投缘,才让陆云霄和海波东凑到了一起,两人之间吵吵闹闹,但是关系却是非常之好。
一个嘴里叫着臭小子,一个嘴里喊着臭老头,但是两人的感情却是越来越深了。
嘴上都说着不在乎,其实却都将对方放在了心里。
对于海波东而言,他完全将陆云霄视如己出。
而对于陆云霄而言,海波东亦师亦父亦友,关系十分的奇特。
两人又都是那种颇为重感情的人,所以八年下来,两人相处的是越发自然,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也是越来越高了。
海波东一笔一划的画着,制作地图,这是个精细活,需得小心谨慎,一丁点的不对可能都会导致整张地图的精确度出现偏差。
其他的店铺或许对于一点小小偏差并不在乎,但是海波东却是个精益求精之人,他不会允许他的作品出现一点点的偏差。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海波东放下了手中的笔,又一张新的地图制作完成。
“画好了?好了就来吃饭吧,这烤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内屋门口,陆云霄托着托盘,轻声说着,托盘上方摆放着满满当当的烤肉与水果。
“好!”海波东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内屋走了过去。
……
下午,约莫未时三刻的模样,一座略显阴暗的密室之中,陆云霄静静盘坐。
密室之中有些微冷,这些地下密室都是海波东为了修炼自己建造而成,温度极低,他经常所在的那个修炼密室中更是布满了寒冰。
而陆云霄的这个密室虽然和海波东的修炼密室隔得有些远,但是却依旧受到了不小的影响,空气中也是飘散着淡淡的寒意,普通人如果不是穿着厚厚的棉衣,那么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不过对于陆云霄而言,这些就并不算什么了,强健的体魄足以让他抵御这点寒冷。
而且,这地下密室最是安静不过,用来突破是最为合适的了,不必担心会有人前来打扰。
陆云霄盘坐着,双手结着手印,体内的斗之气应心而动,开始了迅速的运转。
一丝丝淡白色的斗之气从外界朝着陆云霄的方向齐聚而来,一时之间竟是如同流水一般,绵延不绝起来。
他本来很早就能突破斗者的,只不过苦苦压抑着罢了,如今这一放开束缚,斗之气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的奔腾起来。
他整个人更是如同漏斗一般,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斗之气。
从九段斗之气进阶为斗者,最重要的步骤就是凝聚斗之气旋,只要成功的凝聚出了斗之气旋,那便意味着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斗者。
而随着陆云霄开启体内苦苦压制着的斗之气,又疯狂吞噬周围的斗之气,他体内的斗之气开始快速的膨胀起来,在他的经脉中飞快的流淌着。
斗之气膨胀着,很快便塞满了陆云霄的绝大部分经脉,达到了所能容纳的极限点。
“差不多了。”陆云霄心念一动,双手开始飞快结印。
随着手印的变化,陆云霄体内的斗之气仿佛接到了指令一般朝着他的小腹快速涌去。
淡白色的斗之气在小腹中凝结,化为了浓重的乳白之色。
陆云霄凝下心神,灵魂感知力疯狂弥漫,开始用力的压缩起了小腹内的那团乳白色的斗之气。
乳白色的斗之气传来了强烈的抵抗之力,但却被陆云霄以绝对强硬的姿态狠狠地压了下去。
当那团斗之气收缩到仅仅只有一个巴掌的大小时,它陡然凝固了起来,并且开始朝着一个既定的方向开始有规律的迅速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强横的能量从陆云霄的身上爆发开来,白色衣袍凭空飞舞,传来道道哗啦声响。
斗者境,成!
也就当陆云霄彻底成为斗者境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在陆云霄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叮,恭喜宿主突破斗者,完成成就:斗者,奖励飞虹剑一柄,剑法《天外飞仙》一门。”
“飞虹剑,四品初阶,海外深海储藏的千年寒铁之精锻造而成,净重六斤四两。”
“《天外飞仙》,玄阶高级,剑仙叶孤城所创剑法绝招,如仙凌尘,美轮美奂,无暇无垢,无迹无寻,这是天下最美的剑法,这是不属于人世间的剑招,此剑法虽是玄阶高级,但若施展至绝巅之境,不弱于地阶斗技。”
系统话音落下,一柄连鞘长剑便陡然出现在陆云霄的手中,与此同时,一股信息传递进陆云霄的脑海之中。
陆云霄闭目沉思,片刻之后,天外飞仙的所有奥义尽皆了然于心。
他本就拥有绝佳悟性,这天外飞仙,他感悟一次之后,便也就会了。
“天外飞仙,名不虚传,威力虽然远不如一剑隔世,但比起观潮拳的确强大不少。”
陆云霄莞尔一笑,虽然堪比地阶只是一句笑话,地阶就是地阶,玄阶就是玄阶,差距是巨大的,但是天外飞仙的确很强。
虽然出自武侠世界,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厉害。
武侠世界限制的只是武者的修为,而没有限制武者的意境境界。
叶孤城虽然实力并不是很强,但那是世界限制,他是天生的剑道奇才,他的剑道修为十分惊人,这一式天外飞仙代表了他剑道的最高境界,威力强大无匹,在地阶之下,绝对是属于最顶尖的那一列了。
而且最令陆云霄喜欢的还不仅仅只是它的强大威力,剑法很美这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强不强只是一时的,而帅不帅,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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