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闲来说,这个世界有丧尸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这世上充满了比丧尸还要恐怖得多的物种,而且以电影里那些丧尸的战斗力来看……如果不考虑生化危机那种深度异变的情况出现,爆发的仅仅是普通的丧尸,那么除非在同一时间全国有大半人变成丧尸,否则的话以当前国家的行动力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剿灭它们。
“跟电影里一样?”陈闲好奇地问了一句。
“一样,也不一样。”裴槐叹道,犹如在观赏一件匪夷所思的艺术品,那种兴奋的目光让陈闲觉得这老头儿不太对劲,“这种病毒起初是老美子发现的,他们打算将这个母体带回国内进行研究,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说实话,我觉得这不算异常病毒,这跟生化武器没什么区别啊……”陈闲说道。
“区别很大。”裴槐低声说道,“这种病毒在国际上被称之为‘死亡激素’,因为人类在被它感染之后并不会立刻变成丧尸,而是会大幅增强身体机能,毫不夸张地说,普通人若是被它感染,只需要两三天就会变成异人,虽然没有觉醒那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但身体素质绝对不比一般的高级异人差。”
“再之后呢?”陈闲好奇地问道。
“大概再过一个星期左右,感染者会开始发烧,体温会上升到六十度左右,脑组织都得被烧熟了……”裴槐似乎想起了当初那些患者感染这种病毒的惨状,眼中闪过了一丝忌惮,“在感染者心脏彻底停跳之后,再过十五秒到二十秒,感染者就会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活过来……换言之,那就是丧尸,拥有高级异人战力的丧尸。”
“冰岛爆发这种病毒的时候死了多少人?”陈闲皱着眉问道,因为他很清楚冰岛那个地方有多小,人口数量不过三十来万……一旦这种特殊的丧尸群体爆发在社会中,或许只要几百个丧尸就能把冰岛居民给按在地上锤了。
“冰岛没死人,甚至他们地方政1府都没有发现这种病毒……从这一点来说,咱们就不得不佩服老美子他们的情报能力了。”裴槐啧啧有声地赞叹道,“那帮洋鬼子搞情报的确有一手,在第一个感染者还没变成丧尸的时候,他们就把感染者给控制住了。”
“那你们是咱们插手进去的?”陈闲更好奇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其实我们每天也都盯着老美那边的动作……那天他们的战斗机老往冰岛那边飞……我们一个好奇也就偷偷派人跟过去看看……”裴槐坏笑道,“具体说起来很复杂,反正简单来说就是几句话,我们偷偷派人过去了,老毛子他们也派人过去了,中途也发生了一些比较大的摩擦,但最后我们三方还是在冰岛上进行了一次会谈,最后把那个感染者彻底给灭了,病毒样本也在三方的监督下彻底毁了。”
“那这个是……”陈闲讶异地看着裴槐。
“这个是更早的感染者。”裴槐嘿嘿笑道,“老美跟老毛子办事都不带脑子,他们以为这种病毒是从海洋里来的,所以那个感染者说不定就是零号病人,也就是母体,但经过我们的分析……真正的母体应该还藏在冰岛,喏,就是他。”
说着,裴槐用手指敲了敲玻璃柜,满脸的笑容地看着里面正在怒视他的人头。
“这个人是冰岛当地的一个陨石爱好者,在三个月前,他曾经在冰岛南部捡到过一块刚坠落的陨石,那块陨石有篮球那么大,整体呈蜂窝状……”
“病毒就藏在那块陨石里?”陈闲不可思议地问道。
“对,但起初那些病毒是没有泄露出来的……主要是这小子太能作死了,他摇晃陨石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些液体,一时好奇就找切割机把陨石给切开了……”裴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那些液体跟你体内的黑光寄生体很像,是活着的,它们从陨石里逃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钻进了这个倒霉蛋的耳朵眼里,从那之后,这个倒霉蛋就变成了病毒的第一宿主,也就是所谓的母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陈闲奇怪地看了裴槐一眼。
“他亲口跟我们说的啊,你不会以为这混蛋没意识吧?”裴槐好笑地看着陈闲,“说实话,你别拿他当丧尸看,我觉得这混蛋比起丧尸更像是外星人,因为他的思维已经变了……他在感染病毒之后就选择闭门不出,一直到自己重新‘活’过来,然后他又精挑细选出了下一个感染者……没错,就是被我们三方消灭的那个。”
“他想做什么?”陈闲皱着眉问道,“除了那个人之外,他还感染别人了吗?”
“没有。”裴槐摇了摇头,说道,“他的思维很清晰,之所以他最初只选择感染一个人类,那也是为了观察人类对这种病毒的抗性,从感染到爆发要过多久……这一切数据他都在偷偷搜集,只可惜他低估了我们人类的情报能力。”
“我真的有点想不明白……这事连咱们都能发现……那些老美的情报人员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陈闲疑惑地问了一句。
“可能有两个原因吧。”
裴槐想了想,缓缓说道。
“第一,这个母体感染第一个人类的时候,并不是用撕咬的方式通过唾液传染,他是偷偷把自己的一滴血放进了别人的饮料里,所以我们三方在给第一个感染者做检查的时候,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撕咬的痕迹,本能的就会认为他是母体。”
“第二,这条线索其实很隐晦,第一个感染者与这个母体在现实社会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他们两者的居住地都相隔很远……”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陈闲更想不明白了。
见陈闲锲而不舍地追问,裴槐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
“其实吧……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估计你都不信……”
“没事,你说,我信。”
“事实情况是这样的……当时跟我们去冰岛的异人一共有十五个……其中有一个异人特别‘擅长’算卦……但他从来没算准过……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拿他当回事……带他去冰岛纯粹是凑数的……”
“你别跟我说是他算出来的。”陈闲嘴角抽了抽。
“没错,就是他。”裴槐也羞愧地低下了头,细声嘟囔着,“我觉得这混蛋肯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但事实就是这么凑巧啊,他在回国的前一天起了一卦,想算算这次的事件有没有彻底解决,结果他算出来跟我们说母体不是那个感染者,母体另有其人,而且就藏在冰岛的南边……”
“你们信了?”陈闲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因为他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扯淡的事,“信了之后还找到了?”
“本来我们是不信的,但我直觉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可能真的是巧合吧。”
裴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那天晚上我们开车往南边走的时候,大家也只是想尝试着找找看,结果开出去三十公里……在马路上就遇见一个人,没错,就是这个母体,这孙子鬼鬼祟祟的在马路上跑着也没发现我们。”
“你们是怎么认出这混蛋是母体的?”陈闲好奇心泛滥了。
“如果你在高速上发现一个浑身散发着尸臭味的人正在以一百二十码的时速狂奔,你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裴槐反问道。
“……”
陈闲十分“同情”地看了这个母体一眼,忍不住问。
“这孙子还有夜跑健身的习惯?”
“那倒不是。”裴槐摇了摇头,“他应该是发现那个感染者被我们干掉了,所以一路都在往南边跑,想要离我们的居住地远一些,按理来说他应该选择坐车的,不过做贼心虚嘛,一时也想不到那么多,结果就是因为这个纰漏导致我们双方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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