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间。
卧房内,早已是飘香四溢。
谈娘披袍裹住艳景毕露的丰腴胴体,在搀扶下步履虚浮地来到桌边入座。
她随手束起凌乱长发,抿品一口递来的暖汤。
感受着唇齿间的醇香浓厚,春色未褪的熟媚艳妇眼波流转,渐露温柔笑意:“这汤入腹后当真又暖又柔,天禄着实费心了。”
不经意间展露的风情,吐气如兰间已如陈酿美酒,散发着醉人媚意。
林天禄看得唇舌发干,连忙强定心神,笑了笑:“谈娘喜欢就好。”
“舒雅她们今日已起?”
“早已用过早膳了,如今正在后院内活动身体,恢复的相当快。”林天禄耸了耸肩膀:“或许明日就能活蹦乱跳的。”
谈娘细嚼慢咽之际,不禁摇头叹了声:“倒是我睡了懒觉。”
“咳、此事也不必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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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无需在意。”
谈娘娇颜微板,好似嗔怪般剜来一眼:“毕竟昨晚是我不堪征伐、被天禄欺辱的晕头转向,都不知昏了多少次。”
林天禄干笑两声,连忙帮忙捏了捏光滑香肩:“身上还有何不适?”
谈娘莞尔一笑,似宠溺般戳了戳他的手背,嗓音渐柔:“天禄如此龙精虎猛自是好事,身上酸麻些...总归心中甜蜜。”
她饶有兴致道:“不过八长老如今去了何处,今早都不见她身影。”
“碧影长老已外出巡逻。”林天禄轻笑道:“她的性子实在雷厉风行、说要继续执行谷主交代的任务,在广元四周好好排查,以防再有何奸细恶徒潜入城内。”
谈娘面露几分敬佩之色。
“性格强势果断,但行事又不张扬,反而分外内敛顾人,确实是位不得了的英武女杰。能有这等女将相随辅佐,战事定能无往不利、战无不胜。而且——”
她又笑吟吟的回眸一瞥:“比起我这孱弱身子,长老可当真凶猛强韧、耐力十足,那扭腰抖臀的狠辣劲头似要搏杀交战一般,连我都瞧得有些目瞪口呆啦。”
林天禄尴尬一笑:“八长老确实是体质非凡。”
这古龙之体,寻常女子的确难以企及分毫。
略回想昨晚的荒唐之举,谈娘揉了揉酸疼后腰,哭笑不得道:“往后虽爽快无边,但天禄也莫要太过沉溺享乐。”
——临月谷的长老们,果真没一个是好‘对付’的。
至少,这冷艳龙女在床榻间委实凶悍难当,妖媚绝伦。
少顷后。
在与谈娘闲聊攀谈之际,林天禄心头蓦然一动,隐约感觉到了一丝灵气波澜。
交代一番后,他很快独自闪身至院外,负手淡然一笑:
“老先生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
“还得多亏慈航庄所赠予的疗伤之药。”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就见一名白发白须、颇有仙风的黑衣老者从树荫后走出。
他站定脚步,郑重地拱手行了一礼:“解云阳,见过林夫子。”
眼前此人,赫然就是当初在玉峰山巅上遇见过的神秘武者。
同样的,他此次也在战场中大显神威,力克诸多强敌。
林天禄回以谦和笑容,作揖道:“半年未见,老先生之修为着实又精进不少。”
“还得多亏当初林夫子的一番点拨,让老夫茅塞顿开,思如泉涌。”
解云阳轻抚白须,感慨道:“若非有林夫子当初指点,老夫可能早已是寿终正寝,横尸于山巅之中。”
“此事,亦是老先生该有的机缘。”
林天禄笑了笑:“倒是老先生此番能出面迎战,为广元百姓与众将无畏拼搏,更值得敬佩称赞。”
“身为苍生百姓的一员,本就是分内之事。只可惜老夫修为尚且不足,无力回天,还是难以抵御那妖鬼恶徒的手段。”
解云阳神情肃然道:“林夫子能悍然出手,威震苍天,救下这广元数十万百姓,其中功劳造化实在难以估量。”
说着,他竟无比干脆的深深弓腰,行了一番大礼:“这般齐天之恩情,老夫实在难以为谢。”
“老先生不必如此。”林天禄上前将其扶起,哂笑道:“你自言是苍生百姓一员,在下又何尝不是?”
解云阳目光闪烁,沉吟道:“但不知,先生对如今这天下之势,如何看待?”
“天下之乱,须得有人挺身而出。”
“好!”
他眼中似有精芒闪过,沉声一喝:“看来是老夫太过多心,林夫子竟早有担当,令人敬佩。”
林天禄凛然笑道:“但,老先生可有此意?”
“老夫本想继续云游四海、寻求仙神之道。但时至如今,自然得仗义出手。”解云阳无比庄重的拱手道:“只要林夫子有何吩咐,老夫定会竭力相助,还此方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后堂内。
玄女正浏览着呈上的诸多卷宗内容,心头微动,很快瞧见堂下已来了客人。
“乌长老、剑姑娘,你们已修养好了伤势?”
“多谢玄女关心。”
乌长老噙着温润笑意,颔首道:“此番随身携带了不少疗伤之药,已好的七七八八。”
玄女悠然道:“看来,两位是准备启程?”
“...果然是瞒不过玄女慧眼。”乌长老轻笑一声:“我确实想与怜儿一同启程出发,回慈航庄一趟。”
“其他几位长老与弟子们,暂留于此?”
剑怜神色肃然道:“玄女勿忧,我们师徒此次并非准备退出广元同盟,而是返回宗门,将此番战果告知于门内宗主与其他长老,再做商讨。
若能事成,或许宗主会同意我们慈航庄与广元有更多合作、亦能派来更多修为高深的长老,一同携手镇守广元。”
“没错。”乌长老也笑着点点头:“此次大胜,应该能让宗主等人彻底信服,再看着古界与罗星之势,他们想来也不会再有犹豫。”
玄女唇角微扬:“如此听来,确实是好事一桩。
不过,此行路途你们师徒二人要多加小心,早去早回,莫要中了埋伏暗算。毕竟我等广元势头渐露,免不了受外界其他丰臣诸势的忌惮觊觎。”
“我们会谨慎些。”
“那事不宜迟,你们便速速出发吧。待你们归来,广元县应该也需要整顿一番,你们慈航庄是其中之关键。”
“领命。”
乌长老与剑怜欠身应声。
但她们正要退下离开,很快在堂外听见一丝熟悉脚步。
剑怜连忙回首,顿时瞧见林天禄正独自来到了堂内。
“林先生?”
“你们的交谈,我隐约听见了一些。”林天禄笑着抱拳道:“剑姑娘还有乌长老,着实辛苦劳累。”
“哪、哪有什么可辛苦的。”
剑怜俏脸微红,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倒是你们,那几位夫人伤势修养的如何?”
“已是活蹦乱跳的。”
“那就好。”
乌长老暗暗瞧了瞧他们二人,很快意味深长的轻笑道:“林先生,此番返回慈航庄,算是路途遥远。不妨让怜儿留下,再多陪陪先生如何?”
“啊?”
“师尊!”剑怜顿时气急,连忙娇嗔道:“切莫胡说!玄女大人还在后面看着呢!”
“我自是无妨。”
玄女的浅淡之声从高堂飘来,令剑怜脸蛋又是一阵涨红。
林天禄失笑道:“乌长老不必再逗剑姑娘了,我再过两日也要离开广元,前去京城一趟。”
“哎,这倒是可惜。”
乌长老掩唇轻笑两声,雍容熟媚的娇颜上满是笑意:“若能让怜儿与先生多相处,那该有多好。”
“师尊!”
“好好好,为师就不再多言了。”
被捏着衣袖甩了一阵,乌长老也只得摇头失笑:“林先生,我们师徒就暂且告退。若有何要事,可以与县内仍在的两位长老一谈,或催动此物,千里传音。”
说着,她从胸怀中取出一副精雕玉琢的银环。
“若用不上此物,权当留作纪念便可。”
剑怜轻吁一声,俏脸上红润渐褪,轻声道:”收下吧,就当以防万一。”
林天禄接过银环,笑着点点头:“多谢两位。”
双方仅再作片刻寒暄后,很快目送着师徒二人并肩离去。
直至这时,背后才传来一丝轻笑:
“这慈渡银环可不是随便送人的,可见那乌长老也甚是好看你。“
“瞧她们二人神情便略知一二。”
林天禄将银环收入怀中,回首道:“‘玄女大人’,今日广元诸事如何?”
纱帘后的玄女怡然道:“一切稳步有序、不劳林先生担心,兴许再过几日广元将周围几座县城一并纳入,更为繁荣几分。”
林天禄收敛了笑意,认真道:“如今情况当真不错?”
“...重整修建之事,耽搁了些人手。但目前县内民心稳定,确实无忧。”玄女低吟道:“只是县外赶来的百姓丝毫不减,县内的安顿反倒成了个问题,需要慢慢解决。”
“人手可够?”
“已在慢慢填补。”
玄女轻笑一声:“况且,如今又多了几位夜王庄和赤羽之人,有高深修为的妖鬼相助,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林天禄暗松口气:“那就好。”
“不过,你那边又是如何?”玄女好奇道:“那绫罗谷主之事——”
“她已受降,如今全受我掌控。”
林天禄正色道:“若将其身上的束缚尽数解开,修为可勉强达三尊境界,更凌驾于当时的尹子烨。也算是给广元县多添一位顶梁柱。”
玄女并未因此倍感欣喜,略作思忖,沉吟道:“但你若离开广元,此女又该如何?”
“她自会判断。”林天禄严肃道:“此女虽心境不稳,但其本性内敛喜静、亦是心思聪颖。你往后大可与她试着多做交流。”
交谈间,他很快也将有关绫罗谷主的情报一一阐明道出。
而听完来龙去脉后,玄女若有所思。
叶玉珺、叶玉心....么?
“此事,我已明了。”
嗖——
恰至此时,两道身影倏然出现在堂内。
香风萦绕、媚姿旋舞,轻抚着云袖裙裾,着圣洁盛装的秋水涵与唐千门二人齐齐现身,欠身问候道:“见过玄女大人、林先生。”
林天禄见状淡笑道:“你们倒是来的巧,我正与玄女谈起你们绫罗谷之事。”
“是我等荣幸。”秋水涵嫣然巧笑。
玄女悠然道:“你们二位突然前来,看来是不准备再多作久留?”
“玄女料事如神。”唐千门浅笑婉转道:“如今绫罗谷主已被林先生镇压,我们二人准备今日启程,返回绫罗谷整合收编,将谷内势力尽早攥于手中,免生变数。”
“没错。”
秋水涵也语气轻佻道:“届时,我们自然会带上绫罗谷诸女再前来相助听令,当然——”
她目光暧昧的看向了林天禄,拢发媚笑一声:“我等绫罗谷,自然是想听林先生命令吩咐的。”
“此事...”
“无妨。”玄女平静无波道:“绫罗谷能加入我等广元同盟,已是幸事,我们当然不会擅加干涉。”
“多谢玄女。”
两女欠身暂退。
林天禄暂收杂念,转回目光:“瞧你政务繁忙,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如今已重整旗鼓,倒无需你再费心。”玄女坦然平静道:“虽要派人与周边几座镇县官府谈谈,但此事不急于一时,而你两天后便要启程,我会交由其他人前去谈判。”
“也好。”
林天禄略作思酌,蓦然负手上前。
侯立在高堂两侧的侍女们顿惊,犹豫道:“林先生?”
“如今暂且无事,先让我帮玄女分担些政务。”
林天禄温和一笑,伸手接过一叠文书。
“这——”
“让他一同坐下吧。”玄女轻笑道:“林先生才智非凡、妙策不少,而且这些年来一直在市井中生活,比我更懂得民生之事。”
几名侍女面面相觑,很快便依言帮忙搬来桌椅、纸砚笔墨。
“......”
在旁安静细瞧其入座批阅之状,侍女们目光闪烁,心中亦有敬佩赞叹。
林先生之前虽是念诗读书的书生,受广元二主之身份,本可安然享乐,但如今依旧这般勤奋负责,不忘城内百姓之生计,当真让人倍感亲切温暖。
文书卷宗里的内容,虽是议事院众策汇集统计而成,但终究要上级层层审批检查。
而且她们很快发现,林先生不仅批阅一丝不苟,更是落笔不绝,常书大论。暗中细瞧两眼,顿时心头微颤,只觉其中话语当真妙不可言,亦可造福民生社稷。
两个时辰,已悄然而过。
林天禄正欲再领些文书卷宗,但右手却抓了个空。
“嗯?”
轻咦之下,他不禁回首一瞧,才发现原本站在身旁帮忙的侍女,如今已两手空空,圆嫩脸蛋上满是关切不安,小声道:“先生,事务处理大半,剩下的都在玄女大人那边。您...还是先歇会儿吧。”
林天禄温声安抚道:“我不累。”
再看向玄女方向,就见其很快侧首一笑:“你若再用功刻苦下去,我身边的这些小姑娘们,可都要瞧得心疼了。”
一旁的侍女们闻言身子微僵,红着脸蛋垂首无言。
林天禄顿时哑然,摇头失笑一声。
这些侍女们哪怕再无畏坚强,但终究还是些半大孩子,心软善良。
“——报!”
恰时,一声英气勃发的轻喝蓦然响起。
就见一名英武女子快步入堂,抱拳躬身:“属下陆敏萱,前来...呃?”
她连眨双眼,略感愕然的看见了坐在高堂纱帘旁的林天禄。
“林、先生?”
“他正与我一同批阅文书卷宗,忙活许久。”玄女轻笑道:“如今正要让他回去歇息会儿。”
陆敏萱顿露惊喜莫名之色,连忙躬身道:“林夫子大才!”
林天禄摆了摆手:“分内之事。”
“倒不知,陆军首有何事要报?”
“回禀玄女大人,属下军中如今急缺兵器护具、又少些军粮。哪怕将士们是热血激昂,但如今也不能...”
“此事已明。”玄女不急不缓道:“工匠们正在加工加点赶造、后方粮食已在补足,待今日午后便可送到。”
陆敏萱松了口气:“属下明白。”
林天禄思忖片刻,蓦然道:“我如今正巧无事,索性去广元的粮农那边瞧瞧。”
玄女眼神微动:“亲自看看也好。陆军首,不知你接下来是否有空?”
“属下定当随行!”陆敏萱无比激动的躬身应声。
山路之间。
陆敏萱正不断挥舞长剑,将横拦在前的藤蔓斩开。
林天禄跟随在其后方,但目光却始终游离在山腰下方,眺望着广元县后方的农乡村落。
农田鳞次栉比的排列纵横,依稀可见些农户身影。只是农田内作物零散混杂,显然主稻还不曾播种。
“林夫子,我们广元县内的粮食,在莫约一两个月前还有不少依赖于从其他镇县购置,以及省央粮仓的调配。”陆敏萱回首道:“直至茂环省内战事渐起,玄女大人便下令大力助农户耕作拓田,尽快生产,但眼下还是勉强依靠粮仓内的供给。”
“我明白。”
林天禄微微颔首。
哪怕再是明君降世,亦不可能凭空变出丰收粮食,仍需要稳步推进。
陆敏萱渐露一丝笑意:“林夫子有所不知,别看我如今穿着军服、还当了个小官。但在一月前我还只是个寻常的农家女子。”
“哦?”
“当初玄女大人亲自来农村,不顾浑身泥泞,造访乡田之际正巧遇上了我。”陆敏萱眼帘微垂,低声道:“我自小天生神力、常年务农、又擅自跟着些江湖人练了些简单武艺,才让玄女大人看中提拔。”
林天禄心思微动,轻笑道:“怪不得陆军首对玄女如此忠诚崇敬。”
这知遇之恩,确实是不能忘记。
“知遇之恩是一回事,还有玄女大人她...是一位很好的人。”
陆敏萱轻吁一声,一同看向山下农村,感慨道:“她并没有像那些县令巡抚之流,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而是亲眼来看过我等...并助我们开拓农田、多施善策...如今村中众人的日子,已比往日要舒服不少。”
“如此明君,我定会誓死相随。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我都要保得玄女大人平安无忧。”
陆敏萱言至此,略显不好意思的讪笑道:“这才...不慎误会了林先生。”
“不必放在心上。”
林天禄笑着摆了摆手。
陆敏萱轻抿朱唇,好奇道:“不过,林先生如今并没有直接进村,反而绕到山中,是有何打算?”
“我想试着帮一把。”
“帮....山中如何相助?”陆敏萱听得更是困惑。
“眼下战事紧迫,一时之间,也确实求不得农户们加快粮产。”林天禄摩挲着下巴,沉吟道:
“所以,我准备施些小术,让粮食能快些收成。”
陆敏萱顿时听得双眼大睁,错愕道:“这、这当真能够办到!?”
林天禄失笑一声:“陆军首可别误会,我可办不到招招手就能让粮食自成暴涨的本事。”
至少,他现在确实没什么空闲来琢磨这些法术。
“那先生之意是——”
“陆军首应该听过些风水之术?”林天禄随手比划了两下:“不少排兵布阵的将军,应该也会略涉一二。”
陆敏萱略感不解的点点头:“我如今确实在学,但与先生又....”
“这也算是风水相术一类?”
林天禄笑了笑,很快踩了踩脚下土地。
旋即,在陆敏萱满是震撼的目光注视下,其身后似有仙境浮现,梦幻神秘的仙雾弥漫四溢。
伴随着无数翠绿灵锁倏然涌现,轰然间齐齐贯入到了脚下山体之中,玄光尽发!
广元府,清净后院内。
原本正在闭眸调息的华舒雅心头微颤,骤然睁眼,惊异不定的看向镇县远方。
而身旁的莫段嫣也隐觉古怪,轻咦道:“发生了何事?”
“天地灵气浮动、地面微震。”
华舒雅蹙眉低吟,似在细细感知。
但,她很快若有所思的松开眉头,展露出一抹绝美笑颜。
莫段嫣瞧得心颤,连忙定神问道:“华夫人已知晓?”
“是前辈。”
华舒雅轻柔笑道:“唯有他,能调动脚下大地灵脉之流。”
莫段嫣听得皱眉思忖,还不知这其中有何变故。
不过——
她如今,更在意另外一事。
“......”
沉默间,她侧首再看向不远处的凉亭。
绫罗谷主正一言不发的端坐于亭内,身着圣洁无瑕的华美盛裙,鬓发精梳,七玉钗错落,极显尊荣典雅,唯高不可攀的超凡脱俗。
但其耸峰半露,白腻难掩,侧身腰腹间雪肌隐现,更似浑然天成的媚人妖女。
而身披狐裘绒袍的谈娘,冷颜端庄,不怒自威,赫然便与其正面对坐,双方四目相汇,气氛宛若寒冬般森冷如霜。
只是瞧着,便令人一阵牙酸心颤,暗自担心双方下一刻就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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