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阮雄靠过来。
他盯了几人一下午,几个公子哥儿家里听到风声,把他们全弄家里了。
唯有一姓万的公子。
“他迷上狮子楼一姑娘,昨儿在那儿过夜,今儿又去了。”阮雄说。
陆白点头,示意明白了。
“行了,在狮子楼呆着就好,狮子楼人多,不怕出岔子。”
陆白一心为公的样子,让阮雄信了三分。
“对了,老阮,万公子叫什么来着?”陆白问。
“万圭。”
“行,你回去休息吧,明儿放你一天假。”
“谢头儿。”
阮雄一喜,美滋滋的回去了
陆白望向狮子楼。
在人多的地方不出岔子?
太天真。
陆白向狮子楼走去。
在门口处,他向小厮亮了亮腰牌,“烦请你给万公子传句话。”
他让小厮问问,万公子今天是否打算在这儿过夜。
他们确认下他的行踪,好保护他。
小厮去问了。
他很快把万公子原话传过来,“烦死了,本公子今儿不回去,就在这儿过夜。”
陆白谢过,径直离开。
这是先撇清自己的责任,不给县太爷等人留下任何话柄。
他去了旁边胭脂铺,为婶娘挑了些胭脂。
虽然丢了早以前的记忆,但从日常生活中也看的出来,婶娘以前出身大户人家。
陆白又扯了几尺布。
出来时,陆白遇见一游方道人。
这游方道人仙风道骨,留着打理干净的胡子,一看就是个正经道人。
在他的舌灿莲花之下,陆白买了四个平安符。
赌坊四个辟邪符太儿戏,买平安符,还得买正经道人出产的平安符。
这一切忙完,天黑漆漆的。
陆白在路边捡个摊子坐下,点一份肉丝面。
在等面时,陆白点开面板,在商城里面,用二十点功德值,兑换一张噩梦卡。
【使用对象】
“万圭!”
【噩梦内容】
“万家失火,万圭父亲被烧死。”陆白用意识填上。
填写后,陆白直接使用。
面正好上来,陆白慢慢吃着,不时抬头看下面板。
狮子楼内。
一哆嗦后,耕田在的万圭累了。
他喘着粗气,回味着方才的温润,很快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梦中,他梦见自家起火了。
大火熊熊。
从前院一杂物间起,烧毁了前院,一路蔓延到后院。
仆人们簇拥着万父、万母逃出来。
“圭儿,圭儿。”
万母回头发现万圭不在。
她撕心裂肺哭起来,“老爷,圭儿还在房里呢。”
杭、孟两家公子断指、提肛挂衙门的事儿,现在坊内皆知,万父一听传的罪状,就知道他儿子十有八九做得出来,为了保护儿子,不步他们后尘,万父把万圭禁足了。
晚饭也是仆人送进去的。
“你说你,就杀了个人,还不是咱儿子先动的手,你为什么把他关起来!”
万母跺脚,哭哭啼啼。
“你懂什么,就知道哭!你在这儿呆着,我去救圭儿。”
万父撂下一句,领着仆人冲进火场。
万圭不在屋中。
万父以为他躲在了别处,四处呼喊,寻找。
砰!
万圭在梦中清晰看见,一着火的房梁落下来,砸向父亲。
……
呼噜,呼噜。
陆白把面一吞而尽。
噩梦卡进度条到了最后,万圭要醒了。
他付了账,拐入狮子楼旁边的巷子。
啊!
不要!
万圭一下子坐起来。
他出一身汗,浑身湿漉漉的。
“万公子,你怎么了?”旁边女子惊醒。
“没,没事儿,做了个噩梦。”万圭擦下额头汗。
这梦也太逼真了。
他让女子给他倒一杯茶,缓缓。
“走水了!”
“坊南走水了!”
外面突然有人大喊,吓的万圭手一哆嗦,杯中茶全洒床上了。
万家就在坊南。
他来狮子楼,也是翻墙瞒着父母来的。
梦!
难道是真的!
万圭的心揪起来。
唰!
他掀开被子,迅速穿上衣服,推开房门就往外奔。
大街上行人寥寥。
万圭奔跑一阵后抬头,坊南天空黑黑的,不像失火了。
太鲁莽了。
“你好哇。”
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声音耳熟。
是…
刚才喊走水的声音!
万圭霍然转身,见一蒙面年轻人站在他身后,朝他轻轻一笑。
砰!
一棒子敲下来,万圭人事不知。
过程一如昨天。
万圭以为,蝙蝠侠会像对待前两个人那样,把他交给衙门。
他乖乖在供状上签了字,画了押。
等来的却是致命一刀。
陆白直接杀了他。
昨天放过两人,把他们交给衙门是为抽奖。
今天不用。
他可以直接杀了,掠夺功德值了。
再说,陆白为勾引万圭出来,用了二十功德值,不能赔本咯。
出乎陆白预料,万圭身上背负的人命不止一条,而是三条。
他猜测,另两条命可能是家里仆人的。
这年头,奴仆是主子财产,任由主子打骂。
别说杀了,主子把仆人大卸八块煮了吃,官府也不会追究。
“还真为民除害了。”陆白嘀咕。
他把衣物处理以后,在轻功风行帮助下,悄无声息地把万圭尸体挂在衙门前树上,供状也贴上,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家路上,陆白特意避开了前街和丁字巷,绕了个远路回家。
家里亮着灯。
忘儿睡了,顾清欢在缝补衣裳。
“大黑牛呢?”陆白问。
“回去睡觉了。”
顾清欢上来,让他试一试她补好的那身衣服。
陆白就知道,大黑牛一定会蹭饭。
他把手里的胭脂和布匹递给顾清欢。
顾清欢接过,脸上中泛过一丝喜欢,但还是说道:“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怪贵的。”
“不贵。”
陆白伸出胳膊,穿过袖子。
“婶娘这么好看,就应该用最好的。这些太廉价,以后我给您买最好的杭粉宫皂。”
他系上扣子,衣服大小正合适。
“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是,能省则省。”顾清欢帮陆白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她让陆白转一圈。
“婶娘放心,我最近要做一个大生意,一定挣银子。”陆白自信满满。
最迟三五日,他生意就要开张了。
顾清欢担心,“你别把大黑牛的银子造完了。”
陆白让她心放在肚子里。
“对了,我这儿有四枚平安符,向一道长求的。”陆白从怀里摸出四枚符。
赌场带回来的四枚辟邪符。
也成吧。
陆白又把平安符拿出来,让顾清欢都戴起来。
现在死马当活马医,逮住哪个用哪个。
万一有用呢。
顾清欢收了,让陆白站直身子,她拿着陆白白天换下的白犬服比划着,记下陆白尺寸。
衙门发的衣服不合身。
趁这次换洗,她给陆白改一下。
顾清欢吐气如兰,踮起脚尖把衣服压在陆白衣领。
记的刚来时,陆白刚高过她腰。
顾清欢拉着迷茫的望着这个世界的他,走进巷子。
时间的河入海流。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高过顾清欢一个头。
“好了。”
顾清欢收起衣服,让陆白去睡觉。
陆白让她也去睡,白天再忙。
“好,我洗了你刚换下来的衣服就去。”顾清欢轻笑。
在她手上的衣服,衣领上有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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