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前妻13(1 / 1)

次日的早饭,便换了花样。

肉饼,锅贴,油茶,豆浆等,仍旧还在,但顾亭远那份,变成了杂粮馒头。

杂粮馒头,三文钱两个。白面馒头,两文钱一个。顾亭远一顿早饭吃两个杂粮馒头,就省下了一文钱。

看着男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韶音不由哽了一下。

天地良心,她没想要亏待他!

但杂粮馒头也是粮食,他们在家时还顿顿吃窝头呢,看他吃得香,韶音便没说什么。

吃过饭,韶音照旧带儿子出门。

府城的热闹太多了,远远不是乡下丢沙包、玩老鹰捉小鸡等能比的。偶尔还会看见官兵出动,去捉拿嫌犯。

每到这时候,韶音就拉着儿子站在路边,等官兵过去,并从路人的口中听一听热闹,然后讲给儿子听。

溜溜达达,再喝喝茶,听一段说书,就可以买午饭回客栈了。

安儿对这样的日子非常满足,每天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回到客栈就兴奋地往客房里跑,进了门,便冲进顾亭远怀里,叽叽呱呱讲个不停。

顾亭远对这样的日子,却着实是有些焦虑的。无它,买玩具也好,买吃食也好,喝茶听说书也好,这都是要花钱的!

每天住着客栈,固定是一百二十五文钱,每天一睁眼,新的一百二十五文钱就花出去了。

除此之外,妻子每天下午都会出门,而且谁也不带,也让他有些忧心。

“我陪你吧?”这一日,顾亭远放下书本,抱起儿子微笑着道:“临时抱佛脚,倒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娘俩辛苦跟我来府城,我应当陪陪你们。”

“你陪安儿吧。”韶音神色淡淡,拒绝得坦然:“我不用你陪。”

说完,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转身出门了。

顾亭远看着她率性洒然的背影,又看了看儿子白嫩的小脸,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唇微微抿住。

“你玩吧,爹要看书。”他将安儿抱到床上,脱了他的鞋袜,然后将他的玩具都拿过来。

安儿有些疑惑,爹不是要带他出门的吗?他刚才抱着他往外走,似乎是要出门的。

但是父亲的情绪似乎不对,幼崽的直觉让他没有问出口,而是点点头:“哦。”

父子两个,一个玩游戏,一个读书。

韶音则是乔装打扮,又去了兴隆赌坊。

她一进门,就被注意到了。

“兄台这边请。”

小厮引着她往后头去,仍是进了上次来的厢房。不过,这一回对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而上次见到的管事则是站在他的身后。

“不才乃是兴隆赌坊的东家,听闻这位兄台本领高超,将我手下这些不争气的都盖过去了。”中年男人和气地笑道,“不知兄台师从何人?”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哪怕是玩赌术的,也少有自学成才的,多半都有师父教。

尤其是韶音所表现出来的高超赌技,只能是“名师出高徒”,她的师父一定是这行有名的人物。

“我不爱闲聊。”韶音却不答,开门见山地道:“上回说的条件,兴隆赌坊的意思是?”

中年男子被她拂了面子,也不见恼怒,反而笑笑说道:“阁下的条件,未免太狂妄了。”

她去坑成安赌坊,还要他们兴隆赌坊拿银子。

凭啥呢?这样一来,对家是不痛快了,可是他们也损失了。

没有这样的。他不是那种“只要对家吃亏,什么都值了”的人。

“那就算了。”韶音利落地站起来。

中年男子露出几分惊愕,仿佛没料到她如此干脆,谈都不谈。

他身后的管事则道:“且慢!”

韶音站定,挑起眉头。

“成安赌坊的厉害,想必兄台不知。”管事皮笑肉不笑地道,“为免兄台大意,我兴隆赌坊便勉为其难,让兄台见识一番。”

冲外头使了个眼色,霎时间,七八个打手涌入,个个穿着薄衫短打,肌肉虬扎,紧绷在单薄的衣衫下,看起来十分骇人。

而他们的表情,也煞是凶恶。

“那就多谢两位的好意了。”韶音不恼,还对中年男子和管事笑笑,而后冲入七八个打手之中,随手夺过一人的木棍,敲击在他颈后。只一下,那个打手便“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她游走在余下几名打手之中,木棍精准地敲击在他们的颈后,全都只用了一下,丝毫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七八个打手便倒了一地。

“也不怎么样嘛。”

她将木棍一丢,微微撇嘴,有些嫌弃地看向中年男子和管事,“两位差点把我吓住了。就这点水平,怎么就称得上‘厉害’了?”

中年男子脸色铁青。

管事也是惊骇莫名,连忙道:“竟不知兄台乃这般高手,是我们小瞧了兄台,既如此,兄台进出成安赌坊当游刃有余!”

韶音笑笑。

“今日累了,改日再去成安赌坊。”

说完,走了出去。

进入赌场,毫不客气地赢了五千两银子。

下人报上去,中年男子脸色黑如锅底,咬着牙道:“不管她!”

韶音揣着五千两的银票,大摇大摆地走出赌坊。身后几股势力尾随,都不用韶音费力去甩,灰灰就把他们引去别处了。

进了一条无人小巷,韶音换装,灰灰喜滋滋地搓手手:“分钱啦!”

“出息。”韶音笑道。

灰灰便道:“你有出息!那你干嘛跑赌坊里去?你要花钱,我也要花钱啊!我们星际通货膨胀很厉害的,什么都贵,我能大手大脚吗?”

“你缺钱啊?”韶音好笑道,“不说别的,仙侠世界那次,我可没少投喂你。”

灰灰摆手道:“花掉了,都花掉了,你不知道能源块有多贵,我虽然换了生化人身躯,但我的原机械身躯还要保养啊,能源块和润滑油都贵得很呢,我没多少钱啦!”

韶音“噗呲”笑出声。

信它才怪。

但她也没拆穿。这小家伙一出厂就面临被回收报废的险境,担惊受怕了很长一段时间,养成了扣扣搜搜的性子,把绩点看得比什么都重。而这个局面,都是她导致的。

索□□财又不是什么坏事,就依它了。

“这次我取一百两就好了,其他都给你了。”她道。

灰灰愣了一下:“你不要?”

“我准备跟顾亭远说实话的,我如果在赌坊赢个二三百两,他倒不觉什么,只觉得我厉害。可我要赢个二三千两,我就解释不清了。”韶音道。

灰灰想了想,也对。

她短短几日赢个二三千两,根本走不出赌坊。

“好的好的。”它喜滋滋地收起多余的银子,“我告诉你啊,这是你不要的,不是我欠你的,你以后不能跟我讨要。”

“嗯。”韶音点点头。心里却说,她想要道具或资源,它能不给吗?

摇摇头,她走出小巷。

买了晚饭,返回了客栈。

隔日,改去成安赌坊溜达一圈,又赢了五千两银子。撂倒一圈打手后,扬长而去。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赌坊。

成安赌坊吃了闷亏,四下打听。很快打听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兴隆赌坊,而神秘男子还进入过兴隆赌坊的后院,便怀疑此事是兴隆赌坊做的局。

两家如何干架,韶音就不知道了。

她留了三百两银子,其他都给灰灰了。

顾亭远终于迎来了考试之日。出门之前,他再三检查行囊、衣着、鞋袜等,确保没有问题,才出了门。

而在此之前,他已经接连三日不让韶音劳累,都是自己购买饭菜。

他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小心了又小心,戒备了又戒备,还要观察妻子是否因此而恼羞成怒。

这三日,他精神高度紧张,简直比考试还累。好在,终于熬过去了。

顺顺利利走出考场后,他回到客栈,左手抱住了妻子,右手搂住了儿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辛苦你们了!”

他这次考试很顺利!

也许妻子根本没想再阻挠他,也许是阻挠了没成功,但不管怎么说,他考得很顺利!

他有八成把握,可以榜上有名!

放榜时间在五日后,他没了心事,便打算陪妻儿好好游玩。这时,他才想到什么:“音音手里可还有余钱?”

因他考完了,韶音不怕吓着他,便掏出了三百两银票:“有这么多。”

顾亭远结结实实地吓到了,顿时结巴起来:“怎,怎有这么多?!”

“我前些时候每天下午出去挣的。”说完,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去赌坊了。”

这话能跟他说,却不能叫儿子听见,因此悄悄地说道。

顾亭远却是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大了:“你怎能去那种地方?!”

“我乔装打扮了。”韶音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然后看向他,目光清冷,“怎么?要训斥我?”

顾亭远下意识摇头。

他只训斥过她两回,是她两次阻他前程,他实在恨极了。其他时候,他没训斥过她,即便是上回她去学舍令他颜面扫地,他都没有训斥她。

“你未免太大胆了!”他不赞同地道。

倒没怀疑她的话真假。

他甚至想道,从前在家时,她常常一个人去县里逛街,不肯带上他,是不是也在做这种事?

那她吃的、穿的、用的,难道都是她自己赌钱赢来的?他给她的那些,远远不够用?

惭愧之情涌上心头。

“你以后别再去了。”他认真地看向她说,“我以后会多赚些家用。”

“即便没考上秀才,日后我多抄些书,卖些字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在三百两银票上掠过,有些难为情,但很快坚定地道:“总之,那等乌烟瘴气之地,你不可再去了!”

就算他赚的钱不够她花,也不许她再去那等乌烟瘴气之地!

她一介女子,即便乔装打扮,也是很危险的!

“知道了。”韶音将三百两银票塞他手里,“我想再盖间屋子,将院子整修一下,然后买个小丫头。若非如此,我才不会去。”

“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了表达自己的辛苦,她咕哝一声。

顾亭远听了,蓦地心头一紧,不禁握住她的手:“你,你没被人欺负吧?”

韶音皱眉:“你说什么?”

顾亭远怔了一下,随即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韶音甩开他的手,脸色不好地走到桌边坐下,背过身去不看他。

顾亭远暗暗懊恼失言,忙撇开儿子,追过去道:“音音,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担心有人欺负你,如果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为你讨公道!”

“得了吧。”韶音瞥他一眼,收回视线,为自己倒了杯茶。

他现在不过是个弱鸡书生,可不是剧本上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往赌坊里一去,分分钟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我也不许人欺负娘!”先是被爹搂,后是被爹撇,一直搞不清爹娘在说什么的安儿,这回终于听懂了,哒哒哒跑过去,抱住母亲的手臂,清秀的小脸挤出凶恶状,“我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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