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肖淮言看着被踩在脚下,翻不了身的盛川景,长出一口气!
什么玩意儿!也配抢他的女人!
这个“女人”指的不是戚浅,而是他一直没追到手的纪音。
一想到那小妞儿带劲的性格,却偏偏不喜欢他、只喜欢盛川景,肖淮言就嫉恨不已!
又想到盛川景瘫痪是因为腰部受损,他眼珠一转,抬起脚,狠狠踩在男人的腰上!
“嗯哼!”盛川景闷哼一声,痛得眼前发黑。
肖淮言却理也不理,用力碾动几下,才畅快地收回脚,搂过戚浅扬长而去。
留下盛川景一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做手术不久的腰部受到重创,腰部以下全无知觉,爬都爬不起来。
难堪!
羞耻!
颜面全无!
盛川景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境况,曾经生活不能自理,都没让他如此难堪!
想到浅浅看到了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浑身血液都涌上头,脸上热胀得几乎爆裂!
她会怎么想他?!
盛川景想知道,又不敢知道。
脑袋埋得低低的,不敢转头看向远去的两人。
此时此刻,心里恨极了肖淮言,再也没有了跟他联手的想法,简直恨不得将肖淮言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远去的肖淮言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
就算知道也不在意——恨他又怎么样?他能将他怎么样呢?
可笑!
“想什么呢?”进了家门,肖淮言冷冷看了戚浅一眼,“你在想他?!”
戚浅忙摇头:“没有!”
脑中却闪过他们离开时,盛川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
不禁有些担忧。
虽然她跟肖淮言交往了,可是盛川景当初对她很好,她也是曾对他动过心的。
他手术完不久,就被肖淮言打了一顿,不会有事吧?
她这样心思浅显的小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完全瞒不过肖淮言的眼。冷哼一声,口中却道:“没有就好!”
半搂半抱着,拥着她往卧室而去。
盛川景放在心尖的宝贝,他非要摧残了不可!
舌尖舔了舔牙齿,兴奋起来!
戚浅挣扎道:“别,我有点累。”
到现在为止,她一直紧守最后一道防线。
女生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轻易让他得手,不然他会不珍惜。
而且,她现在心里烦乱,一点亲热的心思都没有。
“又不用你出力气!”肖淮言不以为然,拖着她往卧室去。
戚浅被他摔在床垫上,见他俯身而下,眼底黑沉,那强势又不容拒绝的气息,顿时把她吓到了,脸色惨白,拼命挣扎:“放开!我不要!”
挣扎之中,颇有几拳打在肖淮言的脸上,令他吃痛。
一下子沉下脸。
坐起身,指着门外:“滚!”
戚浅一愣。
跑下床的动作顿住。
“卧槽!”
闲得无聊,抱着玩具看戏的灰灰,此刻忍不住跟韶音转播起来:“你知道肖淮言多渣吗?!”
韶音正在快餐店里吃午饭。
她在海外做交换生,国内现在是晚上,在她这边是中午。
听了灰灰的转播,她“啧”了一声。
肖淮言杀人都不眨眼的,还要说什么?
另一边,现场。
“淮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戚浅,微微睁大眼睛,颤声唤道。
肖淮言抬起头,那双风流的桃花眼此刻冷得结冰,带了讥嘲:“你不就是担心盛川景吗?你滚出去找他!以后都不要再找我!”
戚浅顿时慌了,急忙摇头:“我没有!”
她只是不想跟他发生关系。
他们交往了才三个月,哪有这么快的?
而且,戚浅心里有数,他这样有钱有势,长得又好看的公子哥儿,难道真的很爱她吗?说不定自己就是他找的乐子,等他没兴趣了就会跟她分开。
只是,仍旧抱着幻想,自己是不同的。
“我没有想别人,我就是有点累。”她慢慢坐到他身边,摇着他的胳膊道:“你别生气,别误会我,我害怕。”
她真的很害怕,眼泪都涌出来。
落在苍白的小脸上,犹如梨花沾雨,楚楚动人。
肖淮言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你每次都说累,每次都不让我碰。谁谈恋爱像你这样?推三阻四!你这么不想的话,那就分手吧,我从不强迫女人!”
“卧槽!”
灰灰看到这里,又惊叫起来:“他怎么这么渣?!”
它简直不想看了!
烂人烂戏!
恶心!
但是忍不住,想知道戚浅的回应,强忍恶心继续看下去。
看下去的结果是后悔莫迭。
“她居然从了?!”灰灰几乎崩溃,“她是不是傻?!”
肖淮言要分手,那就分啊!
拿这个要挟女朋友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分了还要敲锣打鼓庆祝好吗!
它简直一言难尽,再也不想看了,收回精神力,开始跟韶音吐槽。
“她好歹还有个备胎啊!她是忘了吗!”
“被人一吓就妥协了,她有点骨气啊!”
“男主还在外面趴着呢,她就跟男配好了,她——”
吐槽到这里,它忽然一顿。
随即,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
女主和男配搞一起了!!
世界是不是要崩了?!
它会不会被惩罚?!
“淡定!淡定!”韶音受不了它的高音尖叫,连忙安抚道:“这有什么?你想想上个世界,男主也一堆妃子啊,宠了女主后还到处施云布雨,不也通过了吗?这次是女主线歪掉而已,不会有事的,看到最后才知道结果啊!”
灰灰泪流满面。
“这什么破任务!”它呜呜地哭。
戏这么难看,瓜这么臭,还要随时面临崩坏。
“你有毒。”它边哭边控诉,“你非得把好好的世界搅坏,你是不是闲得啊,那我放你走好不好,你别祸害我了。”
它甚至生出了解绑的念头。
否则,以后都过这种日子的话,它怕自己乱码。
主脑没回收它,它自己先系统崩溃了。
“别这么说,我没有啊。”韶音吃掉最后一根薯条,起身将餐盘归还,“我只是没为他挡车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干啊。”
灰灰冷笑,说出心底藏了很久的话:“别骗我了!当初你卖画,就在准备搞事了吧?不然你用什么赚钱不好,非得卖画?”
剧本中有一段,写白瑜收藏名画。
篇幅不多,只一段话而已,因此灰灰一开始没注意。是后来裴老先生的寿辰过后,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当初盛川景给你寄东西,你很高兴吧?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你知道他的渣爹肯定会去看他,会看到画,会要过去哄他闹离婚的老婆!都在你的算计内吧?!”
“你从一开始就在搞事!”
它有证据!
像是上个世界她偷吃,最后说希儿不是男主的孩子,把男主活生生气死一样。
她才不仅仅是偷吃解气!
这次也不仅仅是卖画赚钱!
“瞎说!”韶音推开快餐店的门,轻盈地走出去,“我又不是神算子,怎么能算得到那么多?你别脑补了。都是他们自己立身不正,没人给他们做垫脚石,就搞得乱七八糟。”
灰灰呵呵一笑。
信她才怪。
韶音下午有课,吃完饭就去学校了。
灰灰闲得无聊,又去看现场。
它要看看盛川景什么时候爬起来。
于是,韶音上课上到一半,又被灰灰的尖叫声打断注意。
“又怎么了?”她问。
“出事了!出大事了!”
灰灰飞快说着情况。
原来,盛川景好不容易恢复了知觉,爬起来,开车回家,却在半路上被人堵了。
几辆车从僻静处开出来,将他前后左右都封锁住,逼迫他停下来,然后走到他车前,砸开车窗,强行打开车门,把他拖下来。
按在地上,狠狠一顿打!
也不打别的地方,就打他的膝盖。
男主又残废了。
才站起来没多久,就又残废了。
韶音听完,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什么?不就是膝盖被打碎吗?装支撑就行,比瘫痪好治。”
相比女主跟男配纠缠在一起,这点事儿完全引不起韶音的注意。
灰灰本来震惊于男主又残废了,听了她的话,一阵无语。
不过,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嘀咕道:“白瑜真狠!”
这些人不是别人找的,正是白瑜。
盛总为了外面的儿子跟她离婚,她怎么能忍?
只不过,顾忌着两人离婚了,担心弄死盛川景会惹恼前夫,才没有再下杀手。
但是这个消息足以让盛总惊痛交加,差点昏厥过去!
他的儿子!他好端端的儿子!他寄予厚望的存在!
而盛妈妈已经哭得晕过去两次了,见到盛总后,嘶喊一声扑过去就打他:“都是你!都是你!你娶了个什么女人!蛇蝎心肠!害了我儿子一次不够,又害他第二次!”
都不用动脑子想,盛妈妈就知道是白瑜。
“我要告她!你如果不帮我,我就跟你拼了!”盛妈妈红肿着双眼,在医院里就跟盛总撕打起来,或者说她单方面撕打盛总,“我死在你公司门口!从你们公司楼上跳下去!我还要写横幅!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畜生!你敢包庇她就完了!”
盛总被挠了一脸的血道子,也是头大。
白瑜是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但凡有一点办法,他都不想跟她对上。
但盛妈妈现在也疯了,而且根本不要命,盛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到盛川景醒来,得知自己的双腿又废了,额头青筋迸起,手背上的血管一突一突地跳动。
神情阴沉如水。
肖淮言把他当成狗一样打,白瑜也不把他当人看!
他要他们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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