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狼营在燕京郊外驻扎,李苑来回跑了一趟,天已快亮了。
影七睡醒了,宿醉头痛,揉着眼睛爬起来,发觉自己睡在世子殿下的被窝里,且腰疼。
影七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身下光溜溜的,整个身上就穿了一件薄上衣,爬起来顿觉屁股疼,用手一摸更是火辣辣地疼,愣了一瞬,自耳朵尖开始红,一直红到了脸上。
等到听见外边的脚步声,影七才反应过来穿衣裳,李苑一踏进帐内,便见影七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望着自己。
李苑自己端了杯茶,往椅里一坐,呷了口茶:“哟,这不是七大爷吗,怎么跪这儿了?昨晚我这个良家世子的便宜让你占了不少啊。”
影七膝行爬过来,跪在李苑脚下,轻轻扯了扯李苑衣角,极其没底气道:“属下知错。”
李苑问:“说吧,怎么赔我?”
影七一愣,扬起小狗似的眼睛看着李苑:“还要赔?”
李苑一边撇茶叶一边道:“废话。你说说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影七四下看了看,乖乖摇头:“断片了……不……不记得了。”
“好啊小七,你不记得我就给你讲讲。”李苑蹲下来,拿折扇抬着他下颏,“你昨晚不满意我打你,抢了我的扇子指着质问我是不是有新欢了,还义正严词要占本世子便宜,二话不说小狗儿似的啃上来,你看看,这就是证据。”
李苑翻开衣领,脖颈上两块淡红的吻痕还在。
影七脸都僵了,战战兢兢看着李苑:“不、属下不知……”
李苑冷笑:“那是我自己亲的?还是我的新欢亲的?”他起身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影七将功折罪乖乖坐过来,屁股一挨床沿又疼,让人既羞愧又难捱,煎熬极了。
李苑指着自己脖颈问他:“有几个?”
影七无比羞愧地数了数:“回殿下,两个。”
李苑便把影七推到床头,吻上他柔软的脖颈,轻轻亲吻,听着影七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掌心抚上影七的腿向上滑,被一个硬得顶起衣裳的东西挡住了手。
李苑在影七脖颈上留了两个鲜红的吻痕,然后在他耳边坏笑,吩咐说:“军医请我派人过去拿东西,你去吧,快点回来。”
影七瞪大眼睛,下边还硬着,脖颈上还红了两块,就这么走出去?
李苑催他:“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世子殿下的恶劣性子一上来,影七这个干净的小绵羊是遭不住的。
“不、属下这就去。”影七硬着头皮出了营帐,脖颈还有遮面的缎子遮着,下边就难堪多了。所幸军营风气良好,并没人盯着一个男人的裆看。
影七找军医拿了一包药粉回来,刚要迈进世子殿下的营帐,左臂霎时剧痛,颤抖不止的左手拿不住药包掉在了脚下,他缓缓蹲身抹去额角的汗珠,将墨锦手套的长袖卷下来。
并不是受伤,而是自骨骼之中渗出一行字,浮现在皮肉之上,短短一瞬便消失了,影七顿时僵住,整个人像被冷风风干凝固,脸上的血色几乎是一瞬间消退,白得吓人。
“调查岭南王世子暗卫,留意暗喜,有消息即刻传回。”落款“江霓衣”。
银针骨语传信术。
影七的心刹那间凉了。
他在逍遥山麓囚禁的暗室里跪了那么多天,终于换来江夫人点头,放他下山来到李苑身边,他以为他今后可以一心一意为殿下献出忠诚,却没想到他成了他敬爱师父派出来的一枚棋子,安插在他的爱人身边。
他无法接受,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是无穷的愤恨,还有对世子殿下的愧疚。
原来他的手臂骨一早就被种上了银针骨语传信术,他到底算什么?
原来他怀着一腔赤诚走到世子殿**边时就已经不干净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进营帐,怔怔看着李苑。
捉弄了小影卫一趟,李苑心情大好。挽起衣袖,露出昨晚的烧伤痕迹:“过来给我上药。”
影七远远望着李苑手臂上的伤,脸色一下子冷了,跑过去捧着李苑的手臂看,烧伤了茶杯口大小的一块,起了泡还化脓,在影七看来十分严重。
影七怔怔看了一会儿,忽然扬起眼睫看着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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