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帖事件之后,骆虞没再去看那个论坛。
也许是因为有过更加亲密的关系的缘故,看见那些东西之后,骆虞对池穆也没有觉得不自在,该干什么干什么。
放学之后,丁睿思邀骆虞去上网。
丁睿思:“虞哥我们好久没通宵了,今天我爸妈都不在家,一起去玩呗?”
骆虞神色恹恹:“不去。”
骆虞今天才被标记过,精神不太行,只想回家休息,果断拒绝了丁睿思的提议。
丁睿思有些惋惜:“真的不去吗,我可是你最忠实的后卫,永远不倒的医疗兵。”
骆虞无情拒绝:“不去,回家睡觉了。”
丁睿思:“那好吧,那我去了。”
骆虞:“别太晚,如果你想中年秃头,就尽管通宵。”
丁睿思:“明白!”
他们在某条分岔路分开,丁睿思拐去网吧,骆虞回家。
小区门口的路灯在一周前就已经坏掉了,一盏是老化坏了,另一盏是被小孩用弹弓给砸了。
物业迟迟没修理,大家也没辙儿,只是在晚上出行都打着手电筒,乔女士不止一次嘱咐过了骆虞要小心。
骆虞不怕黑,更何况也就是小区门口这段路。
寂静黑夜里,脚步声分外的清晰。
骆虞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了一段路。
“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回家了。”
他的声音消散在初夏的晚风里,树枝簌簌晃动,骆虞的身后多了一道黑影。
骆虞将手机手电筒对着那个人,这样明晃晃的照在人脸上其实不太礼貌,但是对于这种行为,他实在礼貌不起来。
那看起来像是个alpha,没有骆虞高,算不上出挑的长相,一双眼满是阴沉,看着骆虞面上然是排斥和厌恶。
骆虞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骆虞兴致不高的转身,继续朝着家里走去。
如果骆虞还是个alpha,他绝对会先放信息素教训对方一下,但是现在不能这么作,骆虞对不在意的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连动手都觉得浪费时间。
那个人开口:“你就是骆虞?”
骆虞脚步一顿:“不认识我,居然还玩跟踪?”
属于alpha的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朝着骆虞扑来,那人捏了捏拳头。
“我是来告诉你,离别人的男朋友远一点。”
骆虞:“哈?”
什么东西?
可那个人似乎没有要说清楚的意思,在放了信息素之后,就朝着骆虞踢了过来。
骆虞侧身躲过,烦躁的啧了一声,把手机踹在了兜里。
光源一下消失,小区门口这一片变的黑漆漆的。
alpha充满攻击意味的信息素像是一把刀,插/进了骆虞的脑袋里。
这信息素的味道骆虞闻的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闻到过。
那人看没踢中骆虞,用蛮力去冲撞他。
骆虞也被他弄得不爽,接住了那人捶过来的拳头,朝着手腕内侧狠狠一扭,将人摔了出去。
那人很快就爬了起来,在骆虞把他踢开的时候拽住了骆虞的腿,把骆虞扯倒在地。
alpha信息素的干扰让骆虞心浮气躁,胃部开始出现恶心反胃,连耳朵都出现了轻微耳鸣。
在对方又一次的攻击的时候,骆虞抓住莫名其妙的袭击者的头发,抓着朝着地磕,然后把人一脚踹开。
可对方就像一个粘人的口香糖,抱住骆虞的腿把他往后拽,让骆虞再次摔到了地上。
厮打越发激烈,那人完就是一副疯狗咬人的姿态,毫无章法的踢打着骆虞。
骆虞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在他被打的后退几步的时候,迎面一拳把人打到地上。
拳头和皮肉碰撞的声音让人牙酸,摔打的声音在夜里回荡。
小腿传来刺痛,骆虞发现那人居然直接用咬的,另一只脚踢中他的身体,逼他松口。
骆虞有些踉跄的站起来,看着地上的人像是在看一团垃圾。
alpha攻击性的信息素已经让他产生了生理不适,恶心头晕的状况十分严重。
骆虞:“有病就滚去治,别在半夜发疯出来咬人。”
那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发颤咯咯作响,双眼通红的看着骆虞,满眼都是恨意。
他嘴里反复的喃喃着:“要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骆虞巨他妈的冤,他什么时候离别人家的男朋友很近了。
骆虞无意再和这条疯狗纠缠,一边拨通池穆的电话,一边朝着小区里走。
电话被接通,池穆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骆虞:“池穆,来我家找我,遇到个神经病……操!”
一股大力的撞击从身后传来,让骆虞直接摔到了地上,手机滑了出去。
“要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凭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
那个人揪住了骆虞的衣领,声音嘶哑状若癫狂的询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滚!”
骆虞嫌恶的把人撞开,用技巧把人踹翻,踩在了他的身上。
“老子不知道你是谁,对老子念念不忘的人多了去了,你男朋友算老几,我认识他么?你他妈的看不好你男朋友就老老实实看看自己什么样,孬种。”
骆虞按住了自己的胃部,止住想要干呕的冲动,眼神狠厉。
骆虞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奇怪了,莫名其妙的事儿一桩接一桩。
“一定是你引诱他的,他平时那么天真那么乖,怎么会那么熟练,还叫着你的名字!他是我的,他已经被我标记了,你不要妄想了!最后得到他的人还是我!”
那人有些神经质的笑了,骆虞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骆虞:“我想你妈,草。”
骆虞很想说脏话,比日你妈嗨还过分的那种。
他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在别人嘴里跟个诱/拐犯一样。
鬼他妈知道是哪个崽种在和男朋友为爱鼓掌的时候喊他的名字啊,他还不愿意呢,就好像被人脑内想象,恶心至极。
骆虞忍不住了,干呕了一阵,弯腰捡起了自己的电话。
依旧在通话中,也不知道池穆听了多少。
骆虞有气无力:“过来了没?”
脑海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刺激着骆虞的神经。
池穆声音藏着冷意:“快到了。”
那人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
池穆到的时候,骆虞正在小区门口坐着,那双长腿无处安放,低着头弯着腰,因为犯恶心不停地干呕。
骆虞的脑袋闷疼,像是被大锤一下下的重击着脑袋。
池穆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抬头。
骆虞:“你说什么?”
池穆:“去医院。”
骆虞摇头:“不去。”
骆虞非常排斥去医院,从小到大,只要出现在医院,总是不好的事情,一次比一次让他绝望。
骆虞:“没事,就是有点恶心,我闻闻你就好了。”
池穆是站着的,由是骆虞可以很方便的靠在他的身上,声音闷闷。
池穆抚着骆虞的被汗水濡湿的黑发,轻轻地按着他的后颈。
“我真的闻闻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骆虞抓住了池穆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晃悠着,像是保证似的再次开口。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软,像是在撒娇。
池穆看不见骆虞的表情,手从后颈挪到了骆虞的额头,发现温度果然有些不对劲。
他想将骆虞扶起来,却发现骆虞怎么也不肯抬头。
骆虞喃喃:“池穆,我好难受。”
他低着声音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诉求:“池穆你多给我点呀,要闻不到了……”
骆虞看不出刚刚打架时的半分狠劲,透着点委屈。
不仅仅是脑袋疼,恶心想吐浑身不适,骆虞心里也不舒服。
谁知道这飞来横祸,什么帽子都往他身上扣。
变成了oga都不能用信息素打架,被压制着不说,还会浑身不舒服。
骆虞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要是面前的是别人,哪怕是丁睿思,骆虞都不会这样。
可偏偏是池穆,是骆虞觉得可以倾诉的人。
池穆:“先回家,这次的情况比上次严重些,你好像发烧了。”
池穆想起自己听到的声音,面上覆满冰霜。
池穆:“有力气吗?”
骆虞应了一声,被池穆扶着站了起来。
因为有着让他安心的池穆的信息素,骆虞倒是没有再想吐了,只是仍旧是感觉头脑昏沉,处于半清醒状态。
乔婉蓉开门的时候,看见低垂着脑袋靠在池穆身上的骆虞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池穆:“阿姨,骆虞有些不舒服,家里有退烧药吗?”
乔婉蓉:“有有有,你先扶他回房间躺着,我去找药,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骆虞抬起头,努力保持清醒:“小事,妈,等会你不用进来,池穆照顾我就行。”
骆虞不想让乔婉蓉知道,除了让她更担心更操心之外,不会带来别的情绪。
骆虞心想还好那只疯狗没往他脸上招呼,不然必定露馅。
乔婉蓉去找药,骆虞被池穆扶着躺在了床上,蔫哒哒的一言不发。
池穆倾泻出些许信息素给他,关上了骆虞房间里的窗户。
乔婉蓉很快找出了退烧药和温开水,送到了骆虞房间里。
空气中流动着并不熟悉的alpha的味道,乔婉蓉的柳眉微蹙,似乎猜到了什么。
但她也没开口说什么,只是叹了声气。
乔婉蓉:“小池,麻烦你照顾他了。”
池穆:“好,阿姨放心。”
乔婉蓉自然是放心的,关上了骆虞的房门。
骆虞被池穆扶起来艰难的吞了退烧药,躺在床上觉得哪儿都疼。
池穆的信息素通过鼻腔钻进血液里,可这次却不像上次那样恢复的那么快,骆虞还是觉得难受,眉头皱的很紧。
池穆想了一会儿,脱了鞋躺在了骆虞的身侧,将人环在了怀里。
池穆关窗子的时候连窗帘也一块拉上了,房间的灯也关上了。
没有光源,骆虞睁着眼,什么也看不到。
但却能感受到池穆的呼吸,听到池穆的心跳。
退烧药的药效上来,和着那让人安心的信息素的味道,骆虞逐渐困倦,缩在池穆的怀里,呼吸渐渐绵长平稳。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本来是想睡觉的,但是又怕自己拖着更不上。熬夜对时间的感知都是模糊的,思维也有些迟钝,一眨眼就早上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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