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或欢天喜地,或悲苦哀愁的离去,只有两仪落动也不动,一直坐在那里。
这一次,五人到没有多想,以为两仪落只是不忿辉夜姬的难题,想要与她争论一番。
但是不管他争论的结果如何,在他们看来,两仪落已经是出局了,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在竹取翁的恭送下离开。
想想两仪落,在想想自己,好像突然觉得这难题没有这么难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宽广的屋子中只剩下辉夜与两仪落时,蓬莱山辉夜瞬间就褪去之前的华美,整个人都从那高高在上的云端,坠入了凡间。
“两仪大人不去好好想想如何解答妾身的难题,却赖在妾身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辉夜掩面偷笑,揶揄的看着两仪落,“先说好啊,不管大人如何能说会道,妾身可也不会换题的。想必两仪大人也不想自己的信誉失去吧?”
两仪落依然云淡风轻,只是撇了辉夜一眼,然后端起桌上已经渐凉的茶水,递到嘴边后,又将茶杯放下。
“茶水都凉了,辉夜姬不给作为客人的我沏茶吗?”
辉夜得意一笑,任由两仪落环顾其他,优雅的起身道:“确实是妾身怠慢了,还望大人稍等!”
辉夜扭摆着如柳叶的细腰,背对着两仪落,高雅异常的从一旁拿来装有热水的茶壶。那副样子,就像是偷吃了蜂蜜的狐狸一般,甜的发腻。
为两仪落沏满茶水,辉夜将茶壶放下,拢起淡雅的和服袖摆,露出皓白的手腕,与两仪落相对而坐,双眼迷离,犹如坠入爱河的少女,就那样殷切期盼的看着两仪落。
只是两仪落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吹了吹茶杯上的叶沫,两仪落品了一口,赞叹出声:“真是好茶好手艺。仿佛在这茶水中,闻到了辉夜姬身上的香味。”
辉夜对于两仪落有些调戏的话无动于衷,她侧首靠着自己如藕的雪白玉臂,歪着脑袋,慵懒迷恋的看着两仪落,若皇宫中的贵妇人,成熟而妩媚。
看到辉夜茶米油盐不进,两仪落也是好笑,真是个好强好胜的丫头。
既然如此,那便顺着你来吧。
“辉夜姬真是难为人,那六件宝物不管哪一种,都是千难万难,辉夜姬却要我在短短九个月间,同时取得六件,这明目张胆的拒绝,为什么不直接把我轰走呢?”
听到两仪落话语中的气愤与不满,辉夜是开心不已,但若是秦心在这里,一定会点明,两仪落他根本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正在偷笑。
辉夜张开艳丽的双唇,两排雪白的玉齿轻咬,咯咯的笑出声,那双妩媚的大眼眨啊眨,对着两仪落抛了一个媚眼。
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仿佛从辉夜的双眼中,绽放出让人痴迷的秋波。
“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大人的与众不同嘛……妾身要是让大人与那些俗人一般,去找某一个宝物,又怎能衬托出大人的英明神武呢?”
两仪落越是气急败坏,辉夜就越是开心,她得意的昂起天鹅般的玉颈,翘着娇俏的小脸,小巧的琼鼻皱了皱,终于在见到这个男人后,自己处在了上风。
“妾身,本打算让大人去取三神器的,只是……”
辉夜瞄了一眼两仪落腰间的古朴小镜子,“……怕这对大人来说太简单了。”
蓬莱山辉夜也是颇为不可思议,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她也早已看出,两仪落腰间的那个镜子,根本不是什么伪物,而是真正的八尺镜!他当初喊出的名字不是阴阳术的称呼,而是纯粹的运用神器。
只是那位天照大神早已自创世界,不在与这里有联系,在辉夜想来,这面象征着太阳的神器,应该早已与天照大神隐在魔界才对,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想出,这面镜子怎么还会出世,而且被两仪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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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仪落运用自如,再加上那一身鬼神莫测的阴阳道术,辉夜赞叹不已,区区地上人有如此实力,再加上智慧高绝,就算是在月都中,也是少有的人物了。
只可惜,地上人终归是地上人,就算修成仙人想要长寿,也要历经天人五衰,最后的最后,也不得不隐居天界,变成无欲无求的天人。
这便是长生种与短命种难以跨越的障碍。
“还是叫辉夜姬看出来了……”
两仪落摸了摸腰间的铜镜,用扇子挡着自己的半张脸,不让辉夜看到自己嘴角那愉快的笑意。
寻找三神器,这看似两仪落已经完成三分之二的任务,其实是比辉夜的五道难题难的多,就算是对两仪落来说也是如此。
辉夜当然知道,三神器之一的八尺琼勾玉一直在月夜见手中,那枚勾玉在月夜见手中不知多少年,早已成为她仗之横行的宝物,想要在月夜见手中抢到那个神器,可不是一般的难。
两仪落虽然没有见过月夜见,但是他也知道,在月球上跨过了两个时代更替的月夜见,恐怕已经把月都经营的犹如铜墙铁壁,在月球上的月夜见虽然不一定有在魔界中的神绮更强,但也绝对有了堪比的实力。
完全可以想成在月球与月夜见战斗,就犹如与型月世界中的朱月在月球上战斗一样的困难。
这是就算两仪落,在不动用‘法理’的情况下,也要经历一番苦战才可能战胜的人。
蓬莱山辉夜不知道真实的两仪落到底有多强,在她的认知中,以两仪落现在表现出的实力,就算拿着八尺镜,也无法战胜全盛时期的她,更遑论去月球抢月夜见的神器了。
两仪落知道这些后当然会窃喜,因为蓬莱山辉夜根本没有对他出一道无解之题,蓬莱山辉夜,她终归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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