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已经愤怒的无以复加了!两仪落的话是很有道理,但是saber她依然不认同rider和archer的想法,在这种偏执上,作为王的他们三个,是如此的相像。
反而是lancer,对于他们三人的王之道是能同时认同和否定……
“rider,人民需要的是拯救,并不是你那武者的行径!”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rider失声笑道。
“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
“这才是王的本分!”saber傲然开口。
“征服王,你那种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霸王!!”saber严厉喝道。
“啊,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rider突然站起,怒声道,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发怒,那庞大的身躯带给人无穷的压迫!
“saber,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民引向正确的道路!”
喝干了杯中之酒,征服王纠正道。
两仪落打量着rider,他对王之道的诠释和两仪落如出一撤。在两仪落看来,像他自己这种孤身一人,只行我道之人,和那王者的区别唯一不同的,仅仅只是展现自己……
双方都是追求自己的道路,但是王者却要将自己的道路展示,让国民如他一般共同追求着他的道路,那是利用人民的力量来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而两仪落这种人,仅仅只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而已……
无所谓谁的高贵,谁的低贱,因为他们追求的最终结果是一样的,都是自己的理想。只是方式不同罢了,两种方法的不同,也自然有着双方各自的优势和劣势……
但是对于双方的争执,他感到无比的厌烦。这种各执己见,坚定的认为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人,碰到了一起最是麻烦!妄图利用语言来让他人相信自己的道路,如此干脆利落的断言自己的正确的人,在两仪落看来他们最终的结局也只不过是个殉道者而已!最符合自己本性的,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正确的路,除此之外,尽是错路!
目光微微一转,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其不发一言,虽然对于saber他嘲笑,对于rider他蔑视,但他绝不会用自己的语言和他人争论道路的对错,在他心里,除了他自己的道路,其他的都是错误的吧……
如此的明确自身,自傲却不自大,坚定的走在自己的路上,不会动摇,他不愿也不奢望他人走在与自己相同的路上,即是王者引导人民,又是行道者,我行我素,那是不论rider还是saber都无法比拟的对自己的完美诠释,其不愧是英雄王,不愧是最古之王!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诵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saber想要反驳,但是脑海中无数的影像突然出现……
“saber呦,你的愿望真的是妄图颠覆历史,在选一个王吗?”两仪落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
“当然!拯救我的臣民,自然是我的愿望!”面对两仪落的问话,saber依然坚定。
“那么,你的臣民又是怎么看待你的?”两仪落已经对于他们的对话感到厌倦。
王吗?那是在你拥有土地,拥有自己的臣民时才拥有的称呼!
现在的saber和rider又算是什么?自己的国家已经毁灭,人民已经灭绝,在两仪落看来,仅仅只是两个落难的曾经‘王者’罢了。不过,要想让他们结束这个话题,去说rider那是自找苦吃,只有从saber下手了,若是saber能够看开,又何尝不能更进一步?
仅从现在的结果看,完全是rider的胜利,但是,saber却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虽然两仪落欣赏rider,但那是他的人格魅力,是他的为人,而不是rider他对于自身道路的追求!
吉尔伽美什曾说自己是天地间唯一的王,在两仪落看来,却也是实话……
吉尔伽美什自己一个人就代表了整个国家,代表了整个人民,即使只有他一个人,却是依然能称自己为‘王’!从最开始,rider和saber其实就都输了。吉尔伽美什的强大可不仅仅是宝具而已!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确强大的恐怖,但是正因为他是吉尔伽美什才能驾驭那个宝具,那个开辟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开辟了一个时代,一个文化的神器!
若换了个人,又怎能使用它?
若吉尔伽美什真正的认真起来,不论是rider还是拥有阿瓦隆的saber,败亡才是他们的结局!
……
两仪落的问题,让saber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臣民。
“王啊!她不懂人类的感情!”当saber手持利剑,舍弃了一个村庄,屠杀了一个背叛者时,人们这么喃喃着。
但是,只要是个人不就应该这么做吗?saber不能理解,她依然我行我素,继续着自己的方式,但是,最后的结局,亚瑟王终归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军队背叛了……
saber突然沉默不语。她的臣民就是这么看待她的……rider的暴君思想她不认同,她自然不会理会rider的问话,其实两仪落和rider问的东西差不多,但是,只不过问的人不同,所造成的结果也自然不同……
“……saber呦,你的道路并没有任何的错,但是,你却没有让你的臣民奋不顾身的追随你的道路的手段啊……你的臣民背弃了你,你的部下背弃了你……但这些又何尝不是你们所创造的历史呢?莫非,你也要背弃那曾经效忠于你的骑士们,爱戴于你的臣民们,仅仅为了自己想当然的认为的原因?那么,你又和你否定的rider又有何区别?你,也不是为了你自己吗!”两仪落沉着脸,不带一丝感情,冷声说着。
“我……我……”saber突然倒退一步,那一句和rider一样,如此的自私让她心神颤动。
“不,不是的!”她极力否定,妄图将这个想法完全抛出脑去。
“大不列颠最最有名的王者,亚瑟王啊!看看现在的英国吧,你国民的后代们生活的如此幸福,他们称颂你,赞美你,而你,却妄图打破这种幸福,颠覆这个历史,这又是何居心?”
“我只是想要我的国民生活的更好!”
“他们现在生活的不好吗?”一句反问,saber哑口无言。
“……正视历史,正视自己吧!忘记rider的话吧,你的道路不是错误的,你的正直、你的圣洁、你的坚定让我感动,让我喜爱!但是,你现在这懦弱的妄图逃避现实的姿态真是让我唾弃啊!”两仪落的话戛然而止,再说下去,就该是告白了……
“哦哦哦!”看着突然激动难耐的两仪落,rider摩挲着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英雄王没有说话,因为刚才两仪落对他的目光中,那种由衷的赞叹,那完完全全的赞美他的存在,赞美他那超越了saber以及rider的王之道路,吉尔伽美什清清楚楚的接受到了……这让他突然觉得有那么个人理解了其自身的那么一点点……当然,仅仅是一点点,真正的能够理解他的人,从古至今只有一个!
saber震动莫名,但这些,还不足以让她放弃,骑士王又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但是,她的心的确乱了!
两仪落自然不会认为这么几句话让saber有什么改变,但是,引子已经下好,经过rider和自己对她的打击,两仪落知道,现在阻碍她无法看清事实,逃避事实的原因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圣杯!!
saber依然坚信着圣杯的万能,坚信着它能够帮助自己!还有着这么一个东西在,她自然还会有着奢望,奢望这个圣杯!
但是,当她知道圣杯的真面目,认清它之后,前路断绝,绝望的saber自然只得审视自己,审视过去,审视现在,以亚瑟王的天资,以亚瑟王的坚定,又怎么可能看不破自己的症结所在?
lancer愣愣的看着自己master,这是他第一次看到master的激动,韦伯和爱丽斯菲尔也有点傻眼。
‘说的太多了。’坚信低调是王道的两仪落赶紧暂停。
不过,有一个servant却是帮了他的大忙。
周围的空气突然有了异样。浓重的杀气从中传出。
空气中浮现了一个又一个人类的形体,骷髅面具以及黑色的外袍,那是assassin……
英雄王不满的皱了皱眉,打扰了王者的酒宴可是大罪!这些assassin的存在必然是接受了远坂时臣的指令。吉尔伽美什对远坂时臣的忍耐也快到极限了。
“怎,怎么回事?assassin怎么有这么多?”韦伯惊慌失措,大叫道。
“呵呵呵,让我来解答你的疑问吧!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每一个个体也仅仅是整体的影子而已!”其中一个assassin邪笑的回答了韦伯的问题。
“难道,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爱丽斯菲尔听到这话,痛苦道。
渐渐的,assassin们包围了这个庭院。
saber咬牙切齿,刚刚对心灵的打击还没结束,如今又出现了这么多靠着数量取胜的乌合之众,这让她也不尽有点烦躁。
assassin在多她也不害怕,但是,没有事的只是自己罢了,她无法保证在乱战中能够保护爱丽丝菲尔,而且,又有谁知道这是不是那个黄金archer的阴谋?不得不说,saber对吉尔伽美什的感官太差,把他想的太卑鄙无耻了……
lancer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在场的只有rider、archer以及两仪落还是优哉游哉。前两者是不屑一顾,后者是不屑一顾中也夹杂着对于未来将要发生的事的智珠在握。
“ri,rider!”看到rider还在那自顾自的喝酒,韦伯不安的嚷嚷道。
“小鬼别那么狼狈吗!不就是宴会上来了不请自来的客人吗,酒可还要照喝啊!”
“他们哪里像是客人啊!”韦伯激动的大叫。
rider苦笑的摇摇头,举起了酒杯,平静道:“我说诸位啊,你们能不能收敛下身上的鬼气啊?我的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saber以为自己听错了,吉尔伽美什也皱起眉头,他可不允许自己和这种杂种们坐在一桌。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说着,rider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去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啪——
那是酒杯摔落在地的清脆响声。
rider手中只剩下了杯柄。
“……”
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酒,rider的语调渐渐低沉:“我说过,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吧?”
rider站起身子,他那高大的身躯就仿佛这个天地间唯一的存在,好似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热气腾腾,一阵风刮过,那种炎热在这寒冷的季节中仿佛让人感受到了戈壁的荒漠……
“呸呸……”韦伯将吹到嘴里的沙子吐在地上,同时,他很疑惑,哪里来的沙子?
“最后啊,我问在场的王者,这酒宴最后的疑问——王,是否孤高?”声音洪亮,响彻天际!
archer失笑,只是沉默。
“王,自然是孤高的!”但是saber却是没有犹豫,如此坚定决绝的说出了答案。
“哈哈哈哈!不行啊,不行啊,这不是等于没有回答吗?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王者!”
狂笑声中,世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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