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完美的衰境之地!
那些即得利益者门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了最大,还不触怒天意,也算是谋划颇深,让人叹服。
李绩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考虑自身的应对是不是能契合这样的特殊环境,如果战斗力不能成为自己生命的保障,那么,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
真的去給道门正宗舔沟子么?就算他愿意,可能人家还嫌他舌头糙,带倒刺呢!
等了一会,灵机云团深处有极轻微道消天象出现,李绩一看自己的排名,五四一一三,显然,方才有修士在闯玄洞时失败了,这种排名前进毫无意义,
“死亡,算在五百名额之内么?”
山海道人一叹,“是啊,算在里面,战斗而死,总比在玉册手中勾消多点机会;不过也不是所有修士都会选择和七翅天毣挑战,有的人明知不济,等待玉册夺道消命,据说这样放弃挣扎的话,对来世转生会有益一些。”
李绩摇头,“连挣扎都不敢挣扎,这样的来世有何意义?不过是玉册引导下让大家放弃抵抗的花招而已!”
山海道人语气沉重,“道理谁不明白?可事到临头仍然有人把希望寄于来世,也是无奈,他们中很多都是挑战过七翅天毣一,二次的,天毣每次挑战后都会变强,而他们却在肉衰法衰中慢慢变弱,这样的相对差距,又岂是单凭信心能解决的?”
艰难的选择!
山海道人说的这些人,就是衰境中最弱势的一群,包括他自己,也包括他想象中的李绩。不仅弱在自身实力,更弱在出身根脚;他们在初来时可能还能勉强做到杀死七翅天毣,但杀过一,二次后,天毣在变强,而他们却在肉身之衰中逐渐变弱,除非突破到二衰法身之衰;这都是不可抗的变化,想快速升级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等闲二,三千年这还算是顺利的,那么在这二,三千年中,二,三十次的玉册评定你怎么办?
“除了投靠正统道门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李绩心有戚戚。
山海长叹一声,“当然有!不过还是得着落在法会之上!在不可说之地,经过这许多年的变化平衡,正宗道门的比例大概是维持在不足五成,佛门有三成,剩下的二成多就是咱们这些偏门旁门的牛鬼蛇神!
像是玩剑的,练体的,飘魂的,淬骨的,血河的,傀儡的,等等无数的从道门正宗衍生出的生僻道统,你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能团结一致?
处境越险恶,互相之间就越勾心斗角,因为大家都清楚最后的倒霉蛋就得从他们这些人里出!谁也做不到把偏门旁门团结起来形成一个整体,和正宗道门对抗!
自有不可说之地以来,我听说也有很多次的挣扎,有偏门中出类拔萃者组织众多旁门修士联合起来,互相支持法会,提携后进,有几次也是闹的很大,但后来在正宗道门以利益让步的分化瓦解,拉拢腐蚀下,也最终功亏一篑。
这是历史的必然,咱们不像正宗道门那样有历史悠久的归宿感,他们功法类似,传承类似,行事手段,心境特点都类似,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能拧在一起;偏门旁门不同,行事上各有桀骜,功法上风马牛不相及,互相之间根本就没有认同感,靠强大实力威迫下暂时聚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形成合力?时间一长,再有外界力量勾引,也就回归散沙一片……“
李绩就很惊讶,“哦?还有这等人物?能聚合这些桀骜不驯之徒?只不知这等人物的下场如何?”
山海道人摇摇头,“不知!时日久远,众说纷纭,偏门吹嘘,道门捂盖子,又哪里知道究竟真相如何?
别说真相,就是这些人的道号称谓,都被道门压的一点风声不露,我只听说过比较出名的几次,大约数十万年前有一名血河老祖曾经在这里呼风唤雨过,十数万年前有一名体修大能修成九转金身,也掀起过狂风骤雨;最后一次是在近二万年前,有一名剑修扯起旗帜抗拒道门不公……
但是,这些风云人物到底去了哪里,是如愿以偿的飞升仙界,还是被道门暗下黑手害了道途性命,或者上境失败,默默终老……
修真界的事,不到那个位置层次,谁又说的清楚呢?”
李绩心中一动,暗忖二万年前,轩辕剑派才刚建立,属于微不足道的小门派了吧?应该和轩辕剑派的剑修没什么关系,宇宙之大,之无数,就算剑脉道统传承单薄,在绝对数量的众多宇宙中,也不会太少,其中惊才绝艳者不知凡几,又岂是独看轩辕一家?
前辈风采,果真与众不同,就算是没循古法修行,照样能在不可说之地掀起一番波澜,可惜,生不逢时,不能尽睹风云变幻,也是遗憾。
这话题太大,交浅言深,有些东西也不可能尽谈,左右自己在这里还会待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着急,总有一天,历史真相会慢慢浮出水面,又怎么可能永远沉于黑暗?
只要自己不段的往上走!
于是换了个话题,“我观方才有道消天象生成,当是有修士闯玄洞失败身死道消,可为何天象如此疲弱,哪里像个衰境上修?就连主世界的元婴道消时,都比这要壮观的多吧?”
山海道人哼了一声,“不是咱们衰境名不副实,而是那七翅天毣有古怪!
那畜牲是远古异种,名气虽然没有龙,鹏之类的圣兽威名远扬,但其神奇之处有过之而无不及,概因龙鹏之类还会有血脉传承,但这东西却是天地之间独有,孤独一只!既没有祖先,也不会有后代,所以威能别具一格。
其中一个神通,就是能吸收人类修士,或者妖兽异类的道消天象,占为已有,成为其成-长,重生的养份!
所以,这东西是真正越打越强的,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不要轻易开这个头,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迟早成为这畜牲成-长的肥料,何其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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