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绩的坚持下,他还是很快就回到了虫洞,数年的坚持,数十丝界外之灵的付出,他不甘心就这么半途而废。
才离开虫洞十数天,却仿佛离开了十数年,空间之术研究的久了,对这个立眼缝隙就好像有了感情。
一番准备,把身心调整到最佳,运使天干周衍之术,神识往立眼深处探查,这个探查他已进行了数年,效果是有的,现在已能深入十数丈,这点距离对修士正常状况来说微不足道,但要在空间通道中能做到这一点,却是很了不起的。
一个时辰后,神魂有疲惫之感,他才停止了探查,休息调息片刻,又拿出大象那套阵盘,取出一丝界外之灵,神魂暗刻写了无数遍的流亡地概况,仔细检查后,才向立眼缝隙渡了进去。
在稍等片刻,缝隙内如往常般的毫无动静,他也不失望,正要转做它事,却忽然感觉立眼内一阵奇异的波动传来,仿佛其中包含了某种信息,但李绩境界所限,这种高于他能力的未知信息却完全无法翻译出来,急得他额头出汗,偏又无可奈何!
十数息过去,立眼内的波动消失,重新归于平静,但李绩知道,他传送向轩辕的信息,很可能已被对方接收!
只是,他们的回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很想马上再次渡一丝界外之灵进去,但马上又停下了动作,有些急燥了!
他的界灵有限,必须刻录些最有价值的东西;而且,从轩辕那边传来的反应来看,他们是使用什么方法渡过来的?如果也是界外之灵,那恐怕数量便极其有限,怕是经不起浪费的。
李绩有些患得患失,最终还是平复了心情,他决定先观察二天,再说其他。
心情有些激动,回家之路终于有了眉目,这让李绩很自然的又操起了那套阵盘,界外之灵已经只剩下不足二十丝,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这些界灵必然大部分会用在立眼空间通道上,他决定再向九宫界发最后一丝界灵,如果还没有回音,以后便不再发,毕竟,三十多丝界灵发过去,他也算很对的起阿九这厮了。
因为心情很好,所以这次暗刻上的话语也没再责骂,而是少见的柔和,最后还特意说明,因为久不回信,以后怕是不能再给它渡界外之灵了。
谁知道用阵盘建立好通道,刚刚把界灵渡过去,另一边便传来阿九久违的惫懒声音,
“别啊,李绩,这东西很补的,阿九还要!”
李绩大喜,立刻又觉得哪里不对,当时便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勃然大怒,
“我把你个又懒有蠢的呆货,原来故意不出声等着老子来喂你!你道这东西来的很容易么,是老子我打生打死抢来的东西,一半都填进你那草包肚子里……真正是,气死老子了!”
另一头阿九怯怯道:“李绩,其实,其实我也没醒过来几年,还有些困呢,你那灵机,阿九也才吃了二十九丝,也没多少嘛,现在都存在肚子里,要不,你过来我还给你几丝?”
如果不是过不去,李绩是真有心把这杂毛胖子暴扁一顿的,
“吃了我二十九丝,你还我几丝?你这混蛋账是怎么算的?老子现在是过不去了,被困在别的界域,你给我等着,等老子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九咯咯笑道:“你在哪里?阿九现在金丹了呢,本事可比以前强多了,若是在青空,不拘什么地方,阿九都能把你搞到九宫界里来!”
李绩心中一动,这能力可不是盖的,等于得到了一个全区域满覆盖的随身传送阵,不过现在恐怕还只能局限于青空主世界。
“流亡之地,青空主世界的反物质面,听说过没有?按理说,以你主人之能,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阿九马上提出了它的建议,“听说过,听说过,不过现在阿九的能力还覆盖不到那里,不过阿九如果晋升到元婴,保不齐就有这能力了,要不,你再给我多吃些那种灵机,阿九估摸着,再有个几万丝,可能就离元婴不远了!”
李绩被这无耻的胖子气笑了,“还几万丝?你也不怕撑爆你那草包肚子,要不,老子直接把你喂成真君得了?”
阿九有些扭捏道:“那多不好意思,阿九的境界可不能超过你呢!”
李绩无语,“你竟然还知道不好意思?说说吧,你在九宫界里现在怎么样了?”
阿九悲声道:“李绩你还说呢,你送那几条虺域进来,可把阿九我给坑苦了,我吃了它们后,便天天作恶梦,梦中过了几万年,明知是梦,可就是醒不过来……”
阿九的经历,说起来啰啰嗦嗦,其实就是车轱辘话,来来去去就那点子事,九宫界中,又有什么意外的遭遇了?
唯一让李绩有些意外的,是关于玲珑上界的玲珑君,按阿九的话说,自从它晋升金丹后,玲珑君的拘束又开始传下,只不过阿九没有李绩撑腰,不敢去而已。
李绩奇道:“自那次我被传送回来,玲珑君不是就断了和你的联系了么?怎么现在又吃起了回头草?玲珑君这般伟力的存在,是忘了?还是因为你境界提高了就记不得你了?”
阿九也是一头雾水,“阿九也不知道啊,不过我想既然玲珑大人一直在沉睡,我想它这样的存在一睡起来恐怕就会以万千年计数,不可能详细到区分每一个拘束的器灵的,想来阿九升了金丹,它就认为我们不再是同一个器灵了吧?毕竟,器灵提升境界是很困难的。”
“好像也有点道理,”
李绩有些意外,“行啊,阿九现在很厉害了,都学会分析了,那既然玲珑君有拘束,你为何不去呢?以前你被玲珑修士欺负,现在正可以找还回来呢。”
阿九不屑道:“李绩你笨死了,阿九既然已经晋为金丹,到了玲珑塔,当然是会被分到金丹那一层的啦,对手都是金丹修士,阿九又怎么打的过?”
李绩一拍额头,“该死,我怎么忘了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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