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金丹自去喝酒,手底下的弟子当然不会死撑,也各自星散,整个道宫,便成了一座空楼。
但李绩的步伐,不会因为这里有没有人而停下,只不过在外人看来,没有出现火爆的场面稍微有些失望而已,中行帝大失所望,
“哼,原来也是欺软怕硬的……”
拂袖而去。
李绩一行人,波澜不惊的穿过道宫,在石楼底层留下几处大洞,至此,今日进三晋城的目的已达,于是加快速度,不过片刻功夫已出了皇城,再往前奔行数十里后,李绩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果果。
果果心里哪里还不明白,跃下骏马,哽咽着跪在李绩马前,
“先生,果果明白了!”
她本非愚钝之人,开始只是因为心有郁结之气,还不能体会李绩深意,但自出得道宫,心境大开之后,马上便明白了。
李绩带他们闯三晋,有三层意思,一是不支持牧雅风的变革主张,但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这并不是说变革是错误的,而是不合时宜而已,这一点人类无法改变,能改变的只有时间。
二是对宗门,轩辕有培养之功,图远即自断一臂,又穿道宫大洞,此事从此做罢,不能再存报复之心,这是做轩辕弟子的本份。
三是道心坚持,剑修当勇往直前,即使事不能达,心也要有这股锐意,穿大朝会,皇城,道宫,就是要告诉她,修士若想成道,便要有斩尽一起障碍的决心,世俗不能挡,皇权不能阻,便是师门轩辕剑派,该斩也得斩!
“去吧,各人的道皆有不同,你不必学我,你就是你!”
眼看三人越走越远,李绩嘴角带出一抹冷笑,果果他们不会再被拦阻,因为这次事件真正要钓出的人是他李绩,正主儿即现,谁还去管小杂鱼呢?
果果的未来,路在她的脚下,谁也帮不了。
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的选择,有对也有错,或者说,也谈不上对错,你不可能因为这也许是错的,就不去做选择,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永远在做对的事呢?
就象李绩,在新月福地他把自己女人的性命搭了进去……
果果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谈不上对错,因为感情没有对错;对门派,也没有对错,轩辕也从来没有要求自己的弟子为门派抛妻弃子,门派是组织,个人是个人,当门派有需要时,能站出了,便足够了。
这就是一场试炼,修士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场试炼,你又如何去判断何时出戏?何时入戏?
就拿它当成红尘历练吧,反正也是早晚的事;男人能借口红尘历炼去凡世娶妻生子了悟人生,为什么女人就不行?
至于年龄大小,修真界道侣之间相差百岁的比比皆是,相差数百岁的也不是没有,果果和牧雅风相差不到二十岁,已经算是很般配的了吧?
这样的男人,确实是人生中最有吸引力的阶段,至于是否无趣,是否道貌岸然,这需要时间去考验,这本就是果果历炼中的一部分。
结果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果果是否能从中走出来,数十年后,天人两隔,走出来,道途再进一步,走不出来,一切休提,公平合理!
这就是果果的劫!从她出生在双峰,在蝴蝶谷长大,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恶魔!所以她才会喜欢上牧雅风,不是因为他有风度,有言谈,有能力,而是因为他做了果果梦想中一直想做的事!
这是她的劫,需要自己走出来!
李绩悬浮而起,拍拍骏马让它自行离去,果果的劫已经明了,那么我的劫呢?在哪里?
他自千岛域返回,纯属起意而动,不可能有人预知,出现在轩辕不过一日便闻悉果果之事,护送果果一日,如果有变故,那便只能在离开三晋城之后的这段时间,时间不会长,二个时辰没人来,证明他可能是想多了。
他不想走,如果是在成丹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随着实力的增长,人便不能总是回避,在北域,轩辕剑派的地盘,他还真想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撸轩辕的虎须!
会是元婴么?李绩真心期待!
他没有等多久,从鹿城方向便传来两道神识在飞快的接近中,鹿城,周边地区唯一一座拥有洲内传送的城市,也就是说,如果李绩通过传送回轩辕,也一定会和这两道神识的主人遭遇上。
来者不善呢?李绩眯起双眼。
来者一高一胖,着普通道袍,形貌普通,也无甚出奇之处,是两名金丹!
不是元婴?这即出乎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李绩自觉实力,在青空世界中若不出元婴,怕也没人能留得下他,但话说回来,这里毕竟是北域,外派元婴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剑修战力高强,速度又快,冒险进来容易,惹祸出去就难比登天。
两人看到李绩悬空当面,仿佛正等着他们似的,不由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此人棘手!
“这位道友……”
高个修士话还未说完,一枚飞剑已经离他不远,同样的他那个胖伙伴,也没逃过李绩的招待,这让高个子惊怒无比?这剑修,是知道他们的意图?还是本性残暴?或者噬杀如命?
李绩纵起身形,遁术开处,人已飘到另一个方向,但泥丸宫中的剑丸,却是源源不断的击发了出来;他在千岛域憋了太久,斗战不少,却总是感觉缩手缩脚,不能尽兴,现在在北域,有这么两个免费的靶子,正好可以用来解闷!
至于他们是谁?有什么目的?是谁指派的?重要么?你问他们,他们就会告诉你么?
所以,就不如直接杀个痛快,杀得他们莫名其妙,杀的不可理喻,杀的对手疑神疑鬼,那就对了!
他的方式便是剑修最常见的,对付双人围攻的模式,遁术全开,纵横往来,绝不停留;少量飞剑牵制那胖子,剑光分化出的数百道剑影则罩定了高个子,铺天盖地,没头没脑的砸将下来,一出手便是全力,顿时便让两人一通手忙脚乱。
麻痹!到底是我们伏击这剑修?还是这剑修追杀我们?
这是两人共同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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