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南装作不经意地问了艾斯缘由,原来黑胡子不仅胆大包天。
而且丧心病狂,杀害了白胡子海贼团第四队的队长萨奇,然后逃回伟大航路前半段。
这种残害同伴的行为,无疑触犯了海贼天条,所以白胡子才派艾斯逆行而来,况且,萨奇与艾斯亲如兄弟,艾斯更是下定决心,要手刃仇人。
羽南皱眉问艾斯道:“这黑胡子脑子有病不成?在四皇手底下也敢胡乱杀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名声?”
羽南在海贼世界已有多年,接触过不少人和事,加上前世的经历,他一直认为,任何人的任何行为。
在背后都是有原因的、有指向的,更何况是原著中的重要人物,所以,黑胡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去杀害同伴。
艾斯眼里透着浓浓地恨意,缓缓道:“他是为了一颗恶魔果实!”
“嗯?!”羽南猛地坐直身体,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恶魔果实?”
“自然系的暗暗果实!”
“暗暗果实?”羽南默念一遍,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又问艾斯道:“这果实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艾斯猛灌一口酒,擦了擦嘴角答道:“我也不清楚,暗暗果实是萨奇偶然所得,还没来得及交给老爹,就被黑胡子抢走,具体有什么能力,恐怕只有那狗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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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南沉吟了一下,开解道:“好了,艾斯,先别说这些烦心事了,来,喝酒,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想当年,我可记得你声称是自己要当海贼王的!现在怎么给人打工了?”
艾斯深吸口气,调整下情绪,不再提黑胡子,将多年来的经历大概说了些,又问了羽南的近况。
羽南除了自身的秘密外,其他事几乎没有隐瞒,顺带把路飞在罗格镇处刑台上的趣事也说一遍,又说路飞现在也很厉害,根本不用他来照顾。
艾斯听了后拍桌子大笑,连说自家弟弟一点儿没变,不过能得到羽南的认可,说明路飞真的长大了。
羽南本想把遇到萨博的事也告诉艾斯,但想起萨博特意交代过,便忍住没说。
“艾斯,你在拿哈那要待多久?”羽南想和老友多待些日子,出声问道。
“我是为了等你和路飞才来这儿的,现在见过你,只剩下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了。”
“你的意思是,很快要走?”
“嗯,最多再等三天,路飞若是还不来,你就帮我捎句话,海贼王的称号可不会给他的,哈哈哈!”
艾斯想起小时候留着鼻涕虫的路飞,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被胖揍后也会口出狂言,说什么长大一定要成为海贼王,便忍不住开怀大笑。
“好不容易才见面,干嘛这么着急,咱们得好好聚聚。”羽南劝道。
“好意心领了,黑胡子的事可耽误不得,否则我没法跟老爹交代,也对不起九泉下的好兄弟萨奇,更对不起我的良心。”艾斯目光深沉,很严肃地说着。
艾斯见羽南面带犹豫之色,以为他舍不得自己,大笑着举起酒杯,对羽南豪气道:“兄弟,你咋也变得婆婆妈妈了,只要在伟大航路航行,何愁不能相见?来,干了这杯先!”
艾斯满饮一杯,继续道:“羽南,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在新世界等着你,到那时候,再看看咱们兄弟。
嗯,还有路飞,谁的名头更响,谁更加强大,不过说好了,你可不能争海贼王的名头,要不然,嘿嘿……”
羽南听他这么一说,暂且放下心事,意气风发道:“好,一言为定,等到新世界,咱们弟兄再把酒言欢!”
这一顿酒,喝得极为开心,阿金、左膀右臂、查理等人齐齐上阵,连撒巴都被艾斯的气度折服,喝得酩酊大醉。
直到凌晨三点多,在店员的多次催促下,这次短暂的聚会宣告散场,羽南因为另有要事,便与艾斯约好,若是三天内艾斯还在拿哈那,再找机会一醉方休。
分别前,艾斯直接跟羽南张口要钱,这几日他在希克斯的店里,连吃又喝带住,‘SpiceBean’的消费可不便宜,所以早就囊中羞涩。
羽南笑着将身上所有贝里都给了他。
羽南没睡多久,天色就已大亮,汇合了法拉福拉和艾力克等人,便带着几个伙伴去了码头。
撒巴毕竟还是外人,加之昨夜宿醉,便让他留在拿哈那,羽南也不担心他会离开,粮食还未购买,而且撒巴为人重义,是以羽南很放心。
刚到码头,羽南就看到艾斯的身影,此时,他正在大鹫号上与杰西卡闲聊,不时还拍拍船身,显然对大鹫号很惊讶。
而杰西卡见到老友也很开心,等羽南上船,还一阵埋怨,怪羽南昨晚没叫她一起聚聚。
片刻后,法拉福拉和艾力克带着一大群人到了码头,艾斯知道他们有事,便互相告别,羽南忙让克拉巴特尔又给艾斯些钱财。
艾斯也不推辞,笑着接过后便自下船。
大鹫号起航,羽南站在船尾,望着码头方向,艾斯只留下一个潇洒的挥手背影,逐渐变成个小黑点。
羽南脸上阴云密布,他没记错的话,艾斯的死和那黑胡子有关,所以昨晚还是没忍住,反复劝说艾斯放弃追杀,可艾斯这种刚强性格,岂会答应?
羽南想尽各种理由,说了万般借口,不惜说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都没打消艾斯的决心,只好反复叮嘱,让他小心行事,最后还提了建议,说让艾斯等自己回来,再一起去寻黑胡子,艾斯虽然诧异,仍严词拒绝。
直到艾斯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羽南才默默道:“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命运,自家兄弟的命运总能试试吧?”
一旁的阿金和杰西卡很奇怪,自开船后,羽南便一直发呆出神,似乎有什么心事,此时听他喃喃自语,声音几不可闻,更觉得惊讶。
杰西卡从没见他这般模样,有些担心地问他:“羽南,你没事吧?”
羽南说完那句话后,似乎解开了心结,冲杰西卡歉意一笑,下定决心道:“没什么,我会试着去改变一些东西,艾斯、你、阿金,所有我身边的人,一定!”
他说完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昂首阔步地走去船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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