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骑兵突然喊出整齐的怒吼,“杀!”
被围住的法拉福拉,正在亡命搏杀,忽然听到侧前方爆发出震天的吼叫,顺手将身前一名士兵杀死,凭借身高优势,加上本身坐骑就很高大,也能看清远处状况。
“曹,那小子竟然真去冲阵了,真是蠢货,找死不成!”
法拉福拉嘴里咒骂着,但心里隐隐有些佩服,没想到区区海贼竟然如此悍勇,而且是为起义军拼命。
法拉福拉随即狂笑一声,自言自语地吼道:“羽南船长,若此次你我都能活命,老子定与你不醉不归!”
他浑身爆发出滔天战意,又冲进战团,转瞬便击杀几人。
周围的叛军战士见自家头目如此凶悍,气势大涨,也不要命地杀去.
一时之间,竟打得王室军接连后退。
山顶上,左膀右臂率人刚打退一波攻击,正安排手下仔细警戒,只待稍事休息后,继续厮杀。
右臂看着山下战局,琢磨着再劝哥哥一下,继续耗下去,也只是陪葬而已,他忽然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指着王室军中军位置,对左膀大喊道:“左膀,你看,竟然有人在冲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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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膀一看之下,也大吃一惊,王室军的强悍,今日让他大开眼界,就算是世界政府的正规海军。
除了总部的精锐部队,一般军伍怕也不是敌手,但此时此刻,竟然有人敢独自冲阵,能不能成功不说,这胆量已是一等一的了。
左膀右臂的惊人炮术,其实多半功劳在左膀身上,他不仅有一套独特的测距秘法,视力也极为出众。
此时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冲阵的两人有些眼熟,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面容,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熟悉。
左膀怔怔看着远处,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张着嘴道:“难,难道是羽南和阿金?”
随着二百名骑兵齐声怒吼,战马的速度已经提升到极致。
前排长枪齐齐放平,锋利的枪头在阳光映照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后面几排则都是战刀,握在骑士手中,平举在马身侧面。
羽南急速奔跑中,风声在耳边呼呼刮过。
他目光所致,前方全是黑压压的马头和跳动的红缨,近千铁蹄带起的尘土和沙石四处飞扬,地面在踩踏之下,产生清晰的震感,犹如地震一般。
羽南也是第一次直面骑阵冲击,和刚才的哨骑不同,此时更让人感到震撼,且冲击力更为强大,他不仅毫无紧张,反而有股热血在沸腾。
“原来这就是战场的感觉啊!”羽南心中默念一句,然后对身边阿金道:“先击溃这些骑兵,否则冲不进去。”
阿金舔舔嘴唇,眼里也燃起一团炙热的火焰,闷声只吐出一个字:“好!”
双方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就到跟前。
骑兵刚才见了羽南两人击溃哨骑,此时的阵型总共十排,每排二十人,相互间左右距离很近,正是防止羽南跃到马上,而前后间隔也很紧密,便于相互协助。
面对如此密集的敌阵,羽南嘴角斜斜挂着一丝笑容,他已能看到第一排的长枪,不用几秒,就会对撞在一起。
突然,羽南双眸银光大盛,一道无形的精神波呈弧形向前迅猛扩散。
正是群攻技能-精神冲击波。
第一排战马猛然一顿,马蹄全都不自觉一软,而座上二十名骑兵则纷纷后仰,如同遭到重锤打击,口鼻瞬间渗出血丝,连人带马栽倒下去。
冲击波飞快向后延伸,第二、三排骑兵也受到攻击,战马犹如撞在绊马索上,相继向前扑倒,顿时一阵人仰马翻,惨叫声响彻一片。
被前三排消耗掉一些后,冲击波仍有不小威势,第四排大半骑士坠马,之后的骑兵相对要好上一些。
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蒙,可前面有己方队友阻挡,下意识地猛拉马缰,战马也不好受,毕竟受过严格训练,虽尽量避开己方人员,也有数人被践踏致死。
剩余骑兵刚到羽南两人身前,阵型已经大乱,也失去了冲击速度,不少战马已经停下,被骑士拉得人立起来,外侧有一些则绕行过来,突然遭受到的无形打击,让他们不知所措。
羽南和阿金可不给敌人调整的机会,立时欺身而上。
惨叫声中不时有人落马,这些骑兵倒也凶悍,强忍着眩晕,催马合围过来,但骑阵失去马速,又没了阵型,战斗力已是大减。
“嘶!”
王室军中军响起一片倒吸寒气的声音。
之前军中最厉害的哨骑被冲阵两人击败,士兵们已经大感意外,所以注意力都集中在羽南两人身上,此时精锐骑阵冲锋。
一个照面下,还没近身便已经大乱,实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将军,我亲自带队出击,誓要击杀那两贼!”参谋官气急败坏地对马哈喊道。
马哈看着不断坠马的骑兵,脸色难看,他也没料到这两人竟如此厉害,此时若再派军过去也不好办,人少了就成添油战术,人多了又会影响整个战局,一时有些犹豫。
马哈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就一个呼吸间,便作了决断,叛军有这等个人武力超群的战力,和那山上的炮手一样,若不趁早除去,迟早变成心腹大患。
他大声命令道:“全军下马,列步阵应敌,举枪准备,待来敌接近,火枪齐射。”
参谋先是一愣,居然舍弃坐骑?马上反应过来,看那两人架势,骑兵冲锋反而束手束脚,不如用人数包围,堆也能堆死他们。
正在此时,山顶突然又响起轰鸣声,三门火炮先后喷出火舌,左膀右臂认出是羽南和阿金后,大喜过望,当机立断决定支援他们,把仅剩的弹药全倾泻到这边。
“哈哈,竟然是羽南兄弟,”右臂哈哈大笑道:“左膀,没想到他们现在这般厉害,真是天不亡我啊。”
左膀不再报坐标,边点燃引线,边道:“除非能擒下指挥官,不然国王军仍有数千人马,单靠羽南兄弟,也无胜算,”
‘轰’一声,炮口又冒出一股白烟,一颗实心弹飞向敌阵,几个炮手赶紧清膛降温,左膀右臂则走到旁边的火炮前,准备继续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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