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对羽南的预言本事,将信将疑,此刻虽仍未完全相信,但起码也信了八九成,尤其听这小子说得有板有眼。
甚至还有没发生过的细节,都能一一道出,这些都让赞高疑神疑鬼。
沉默了好一会儿,赞高才完全消化,但额头却冷汗连连,看着羽南的眼神,也古怪至极:“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你又想干什么?你又有什么好处可得?”
他倒是对羽南的性格,有所了解,毕竟打过交道,深知这小子无利不起早,说了这么一大堆,肯定有所图谋。
“我之前和克洛立过赌约,此事你可知晓?”
“有所耳闻!”
其实赞高何止是耳闻,当年克洛为此事,疑惑很久,还曾说予他听过。
当时,赞高还劝解克洛,说羽南不过是故作高深罢了,或者就是脑子坏掉,管那么多干嘛,先把便宜占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他绝不相羽南真能一语成戳。
“既然知道,那我就明说了,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做个见证,毕竟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到时候克洛若是不信,也好有个说法。”
“这?!”
“不必有顾虑,到时候你实话实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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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高一咬牙,点头同意。
羽南倒也不担心克洛听了后,会想着尝试改变,或携款而逃,他对克洛此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克洛为追求所谓的‘自由’,能心甘情愿地抛下名利、地位、财富,其心性之坚韧,可想而知。
而且为达目标,谋划几年之久,不惜委曲求全,隐姓埋名去当管家下人,岂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放弃计划?
见大事已定,羽南又提出个要求,问赞高有没有快船,想独自先去西布罗村,打个前站,顺便会会如今的克洛,当然,最重要的,还想去看看,那船只设计图,是不是真变成自己的海船。
西布罗村,地处东海西北方位的一处岛屿上,岛屿不大,但土壤尚算肥沃,除了西布罗村外,岛上只有十来个村落,和唯一一座城镇。
而岛屿南侧,与另一座大岛隔海相望,中间夹着一条海峡,形成一处交通要道。
来往船只,若是想去东海南部几个重镇,如谢尔兹镇、达克斯镇、斯达特镇等,必然经过此岛,要么西向穿过海峡再南下,要么沿岛屿从西侧绕行。
西布罗村坐落于岛屿西海岸,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主要以放牧和耕作为生,兼以渔猎,这里一向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大人物。
唯一能值得称道的,便是村里有个大富豪,家境殷实,主人家好善乐施,常常接济穷人,名声不错。
黎明时分,村里鸡鸣犬吠,家家户户的烟囱中,刚冒出炊烟,准备着早饭。
此时羽南和杰西卡两人正走在乡道上,道路不宽,而且未做硬化,只是把泥土夯实而已。
道路两侧,每隔十来米,便有一座座平层或双层民居,大多砖石结构,人字瓦顶。
小村少有陌生人前来,这两天还挺热闹,昨天刚来了几个年轻人,今天又有外人前来。
早起的村民,都好奇地望着他们,羽南一路微笑,不停打着招呼,寒暄聊天,即便和大婶大妈,他也能聊些家长里短,顺便询问些风土人情,自然打探到那富豪住址。
辞别友善好客的村民,两人继续前行,羽南已经得知,走到乡道尽头,便能见到富豪居所,很好辨认。
“羽南,”杰西卡边走,一脸疑狐地问道:“你真的是和我一样年纪么?”
“呃,没错啊,今年就是二十二岁,罗杰去世的那年,我刚好出生,这还能记错吗?”
“我怎么觉得你像个中年大叔,无论阅历还是谈吐,根本就不像是年轻人。”杰西卡对羽南自如地切换交际模式,深感惊讶。
既能和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打机锋,争利益,要好处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和女人小孩,大爷大妈也聊那么开心?
杰西默默念叨着。
羽南从赞高那里,要到一艘小型快船,打算独自先来找克洛,阿金因为和黑猫认识,便被留下。
却没想到杰西卡死活都要跟来,本来作为航海士,应该留在船上,杰西卡却理由充足,说与黑猫同路,肯定丢不了,还不惜与羽南吵闹,最后没法,羽南只好带上她。
“你不先去找小美人娜美吗?刚才村民不是说了,他们留宿在村里唯一的餐馆,很好找的。”杰西卡大眼睛连连闪动。
羽南自动过滤,答道:“要不了多久,路飞他们自会前来,到时候再见也不迟。”
“嘁,又开始当预言家了!”杰西卡嘴巴一扁,歪着头回道。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到了一处大型院落外。
羽南四处看看,见没有其他大型建筑物,知道地方没错。
杰西卡抬头望去,撇撇嘴道:“还真是有钱人,这么大的院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民脂民膏。”
羽南一边让她别乱说话,一边举目望去。
杰西卡说的也没错,这处宅院占地面积颇大,外围由两人高的褐色砖墙围起,墙上镶嵌有铁质护栏,围墙中间,是紧闭着的两扇铁艺大门。
透过铁门缝隙,能看到一幢两层大别墅,层高颇高,修建得极为考究,除了中间突出一块大大的门厅外。
两侧各有凸起的裙楼,无论外墙还是装饰物,都能彰显出主人家的财力雄厚。
“叮咚~~叮咚。”羽南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出来。
仆人站在门内,见是两个陌生人,略有点疑惑,但仍彬彬有礼问道:“请问两位有何贵干?找人还是……”
羽南礼貌答道:“打扰了,在下此番是为故人而来,不知府上,可有一位名叫克拉巴特尔的管家?”
他来之前,已从赞高口里得知,克洛现在化名为克拉巴特尔。
“哦!?”仆人显然有些惊讶,连忙道:“有,有,还请您稍等,容我去禀报一声。”
“多谢,有劳了!”
片刻后,一个斯斯文文的瘦高男子,自别墅正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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