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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和山灵是分割开来的...
山灵是守护神,山神是职位,含香和李云依然掌握着象头山的情况,一草一木,蛇虫鼠蚁的动向,只是白鹿则化为了大山的守护神。
失去了大山依凭的含香核心立刻转移到了道观里来,目前来说核心已经可以随心转移,可以转移到道观里,也可以转移到某个穿着蓝白道袍的三眼倒是身上...
一下子画风就从环保治愈片变成了以前香港拍的那种凶宅系恐怖片了。
每一栋大宅子里基本都会出现的女鬼...
“大山的守护神...”李云笑道:“你说会不会进化出鹿角人身,然后自称塞纳留斯...”
“不,我觉得祂更可能是玛洛恩来着...”柳燕璃接上了这个槽点,瞬间浑身舒畅。
有时候一口老槽堵在心口那是相当的难受。
“原来你也玩魔兽世界啊...”白沉眼前一亮,看着柳燕璃说道:“我术士贼6。”
“哦,糖门滚....嗯,其实我现在不玩了。”
“为啥?”
“因为冲钱,不能让我变得更强。”
作为一个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男人女人都一样,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比如今天,柳燕璃就相当的难受。
“热...”
“多喝热水。”李云微微一笑,将一杯热开水放到柳燕璃的面前:“然后你会更热。”
柳燕璃:“......”
“您真牛逼,对妹子说出【多喝热水】这种膈应人的关心词汇已经够shi了,你居然还在背后补刀?”柳燕璃满脸不可置信:“你是钢铁直男吗?那么牛皮。”
“只是觉得,这天气并不炎热,是你的心灵在燥热...”
李云给柳燕璃上了一发静心术。
原本还有些躁动的内心安静了下来...
柳燕璃瞬间感觉到一阵阵的清凉。
“心热啊...”
“你在思考问题...”李云笑道:“这是好事,有时候多思考思考,可以阻止大脑的退化,让思维更加清晰...”
“你是在吐槽我平时不用脑吗...”
黑着黑着,就黑习惯了,无论是黑人还是被黑,柳燕璃都觉得没什么所谓了...
“其实,我最近跟着阿大进城来着。”
李云知道,最近柳燕璃经常和阿大进城玩耍,本来这就是都市女孩的性格,只是碍于原本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活才没释放出来。
现在有机会了,当然是时不时要进大城市里。
当然柳燕璃进大城市里也不是为了玩耍之类是事情,而是跟着阿大去‘行侠仗义’。
阿大作为执行者,柳燕璃作为见证者,作为一条活了不少年的胖头鱼,在三观和辨认这方面还是有一手的...
可跟阿大见的越多,就越感觉,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好像都弄不干净。
你抓了这个,还会有那个的产生...
李云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听着柳燕璃的倾诉,最后缓缓道。
“这就是人性啊,你可以消灭罪恶,但绝对做不到消除,只要有人诞生,就会有人犯罪,就会有不容于法的事情发生,所谓的律法就是用来约束犯罪的...当然,也仅仅只能约束而已。”
“所以我就在想啊,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天神啊,天道大人们,不能biu的一下把坏人弄死,或者让坏人不出生,出生之前就弄死她...”柳燕璃看着眯着眼笑的李云,耸了耸肩:“好吧,只是我在yy而已。”
“不,你在想的事情其实我也曾经想过...”
李云双目远眺,悠然道:“在我12岁玄道子老头来接我放学的时候,曾经目睹过一次抢劫案,一个女孩儿用来救母亲的医药费被路过的飞车党抢走了,这飞车党还很嚣张的竖了个中指呢...当然,最后还是找回来了,挺说是这飞车党劫匪开的太快,半路就撞树上了,当场去世,听说全身都扭的跟天津大麻花似的...”
“咳咳,你能不能别提这些影响老娘胃口的东西。”柳燕璃白了一眼李云,风情万种,宛如咸鱼。
“但是当时那女孩的哭声我还依稀记得,哭的非常非常绝望,绝望到当时我都哭了出来...”
“还真难想象你哭的样子呢...”
“男孩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年轻人宣泄就是方便,哭就行。”李云笑着说道:“当时我就在想着啊,为什么世界上要有坏人,如果有神仙的话,让那些厉害的神仙让这些坏人在做坏事前当场去世不就世界太平了。”
“然后玄道子老头就跟我说了,他问我,坏人在做坏事之前是坏人吗?”
“坏人在做坏事之前...难道就不是...”柳燕璃想了一下,这里边的概念有点不对。
对啊,坏人在做坏事之前,是坏人吗?
“嗯...你现在是在玩绝地求生是吧,你应该也会时不时有开挂的想法吧...”
“咳咳...”柳燕璃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
“嗯,那么你不也是没开挂吗,也属于【做坏事之前】的状态。”李云说道:“你这种在开挂和不开挂中间徘徊的,假如公司能知道,以【你可能开挂】为理由封了你的号,这合理吗?”
“不...不合理...”
“这不就对了,所谓的人呢,是有理性和兽性两根线,绝大部分时候,属于理性的线会压制兽性,在理性压制兽性之前,他就不是坏人,谁都没有审判他的资格。”
说到这里,柳燕璃明白了,豁然开朗。
“那我以后理性也要压制住兽性了,不能开挂,不能开挂,不能学五五开...”柳燕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要开挂...
开导完柳燕璃后,李云继续喝着茶水。
刚喝着茶水。
一个看起来挺老实的中年男子进入道观。
从他身上,李云看到了戾气在他的头顶上环绕。
李云沉默。
遇到了一个很经典的哲学问题。
眼前这个中年,就属于在犯罪边缘徘徊的人...
..........
即将做坏事,但还不是坏人的人。
在犯罪的边缘徘徊,有可能一jio踏出去,也可能缩回来。
那么他到底是坏人呢,还是好人呢,还是薛定谔的人...
你觉得是坏就是坏,你觉得是好就是好。
此时,李云看着这中年进来,对道家门人还是十分的尊敬的,烧香拜神,飘渺的气运缠绕身上。
虽然很少,但也毕竟是三福神的气运,来自于道门真仙的气运...
三福神作为道门正神,大道正气,福缘之始,自然是不会庇护一般意义上的‘坏人’的。
所以眼前这人,以三福神的【判断】,不是坏人,有资格得到气运缠身。
三福神没有通天法眼,看不到,这个人已经徘徊在了犯罪的边缘。
就像投资一样,鬼才知道第二天这一支股票是暴涨还是暴跌——除了内幕玩家可以知道以外,绝大多数股民都得靠蒙。
“宿主,你在想什么?在想是报警,还是先制服他吗?对于宿主你来说,制服这么一个身体不算强壮的凡人不需要一秒钟的时间。”系统的语气有些玩味,在期待李云做出什么选择。
李云看着这即将犯罪的中年人,淡然笑道。
“并非只有这两种选项,若是选择报警,警察没理由抓他,他是行迹良好的公民,先制服他更没道理,他只是在犯罪的边缘徘徊而已,并没有犯罪。”
“宿主你要等他犯罪之后再做决定?这有点太晚了,对于犯罪者的受害对象来说,你先制服他,让他无法犯罪才是最好的结果,这样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而且还省了警察不少麻烦,无论从过程还是结果来说,这都是最好的不是吗?”系统说道。
“所以说,这对他来说就不公平了,就好像小白经常偷窥妹子洗澡,有时候这些景象会不可避免的通过他心通流入到我的内心来,我本不想这么做,可这不可抗力还是让我看到了这些龌龊的景象...那么,我是错的吗?还是小白是错的,然而小白并不具备一般意义上的道德观...”
“宿主,别以为本系统不知道你假装【意外】的让小白看到的场景流入心灵...作为频道的狗群主你完全可以设置一些权限。”系统语气毫无波动。
“咳咳,这都是细枝末节,其实太过分的场景我是不看的,都没什么好看的,毕竟含香那么可爱了...嗯,这是题外话。”李云表情一点都不尴尬,风轻云淡道:“重要的是,我,和这位居士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我是无意识的作为参与者,他是作为参与者之前,警察能给予贫道以惩戒吗?”
“不,你的情况只是很单纯的受害者不知道而已...”
“这不就得了。”李云眯着眼笑道:“根本没有受害者嘛,又从何惩戒?”
李云穿过了重重香客,来到了这人的面前。
这中年男子见着李云过来,虽然狐疑,但还是表现的恭恭敬敬的。
李云一靠近,想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小猪佩奇身上纹,青龙白虎社会人...
出乎意外的,气场还挺平凡,平凡到随处可见的程度。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三清观观主。”
“你好...”男子眉头微微一皱:“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无他,只是想让你看一些东西而已。”
李云凭空表演了一次空手变花。
一朵鲜艳的红花出现在手中,就好像变换魔术一样,防不胜防。
中年男子呆愣片刻,不知道李云表演魔术干嘛,最后只是憋出了一句:“精彩的魔术...”
“这花儿,美吗?”
“挺漂亮。”
手中的花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坨屎...
一坨纯正的,原汁原味的,气味扑鼻的。
屎。
如此的靠近,如此的强烈,中年男子瞬间感觉自己的各种感官遭受到不可逆转的毁灭性冲击。
从未有过,被屎那么靠近。
还那么新鲜。
卧槽——
其次,中年男子还在震惊于李云为什么能面带微笑的将一坨屎捧在手中。
“你干什么...快拿开啊...呕...好恶心啊...你不要过来。”
李云逐渐靠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跑不开,感觉浑身上下都一阵阵的僵硬,没法反抗逃离。
只能感受到一坨屎逐渐靠近自己的绝望。
“这花儿,美吗?”
“啊....”
“伸出手来。”
“额...”
中年男子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来,满脸的悔恨...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来这道观里...
不来的话,什么事都没有。
后悔没有用,这一坨屎,终究是倾倒在了他的手上。
“这花儿,贫道便赠于你了吧。”李云淡然一笑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说完,李云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送出一坨屎的样子。
在李云踏出了大门后,中年男子也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第一反应就是将手中的屎丢掉,并且去洗手。
等到解除控制的时候,中年男子表情呆愣了,看着手心。
并不是散发着恶臭的屎。
而是一朵白色的花儿。
细小,脆弱。
泛着余香。
为什么一坨屎,就会变成一朵花儿呢?
中年男子思考的时候,手中之物又开始变换。
在屎和花之间变换...
中年男子很想丢掉手中的东西。
可又丢不掉。
是自己潜意识中,不想丢掉。
这一朵泛着余香的花儿。
中年男子看着手中扭曲变换的场景,明白了一件事情。
屎,是假的,没有味道,徒有其表而已。
花,是真的。
即使变成了屎,手中之物依然泛着余香。
一念为屎,一念为花。
屎可以掩盖花的样貌,却不能掩盖花的本质。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中年男子跪了下来,满脸迷茫...
手中的,依然是白色的花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