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很酸痛,我睁开眼,眼前是少年熟睡的脸。
……该死的生物钟。天都是刚刚蒙蒙亮。
就算我困得不行也下意识醒来。
我尝试动动腿。
腿部的酸痛感堪比长跑。
“唔……”那人似乎被吵醒,微微睁开眼,琥珀色显露。
龙马迷糊的声音:“开灯?”
我:“嗯。”
他抬起手,开灯。
龙马顺手盖住我眼睛,我闭了闭眼,再缓慢睁开,适应了灯他才松开。
龙马的被子滑下一点,露出肩膀和锁骨。
我瞥到他锁骨上的红色痕迹沉默,再瞥到他肩膀上的可疑的划痕又陷入沉默。
我这么猛的么。
只记得我在上面过了一会儿就累了,根本不想动,就不得不和龙马颠倒位置,最后我都懒得主动了,累。
但龙马好像一直不累,中途毫不停歇,甚至会慢条斯理地舔走我不自觉流下的眼泪。
虽然只是克制的两次,但架不住时间长……
龙马睡意惺忪地看向我:“要起床?”
我虽然很困,但也很饿,于是点头:“嗯。饿了。”
龙马没说什么,起身,背肌上的几道划痕再也掩饰不,暴露在空气中。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淡淡说道:“等着。”
说完就下床洗漱。
我又睡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香气弄醒,龙马只是煮了个简单的白米粥,但太香了。
我饿得慌,起床,换上龙马的体恤,长到直接盖住屁/股。
腰使不上力……
我慢悠悠进洗漱间,期间龙马要扶我的,我坚决拒绝:“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关门。
洗漱台上有新的牙刷和洗脸帕。
……这家伙,准备的好充分。我就说昨天我忘了什么……
我用帕子洗了洗脸,镜子照出我现在的模样。
脸红红的,眼睛也肿了一点,看起来像是被人隔空乱拳打了一顿肚子的可怜兮兮的感觉。
等等……
我摸一下我肩膀的牙印。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完全没有被咬的痛感。
难道是因为太舒服了给忽略掉了?
我心生怀疑,一撩衣服摸肚子。
结果肚子上也有几个。
一扯衣领,宽大的衣领下是几个草莓印。
我:“……”算了。
我面无表情地刷牙。
很明显能感觉到昨晚上龙马是硬生生停下的,也许他还想做,但没有再做下去。
我倒是很满足。
想到这里,我莫名产生了一点点愧疚。
洗漱完毕,打开门,我坐到餐桌上,白粥在冒热气,龙马早就吃完了在无聊地撑着下巴不知道想什么。
他一抬头看到我吓了一跳,猫瞳不明显的微微瞪大:“喂,你没穿裤子。”
我舀了一勺子粥:“但我穿内/衣了。”
龙马:“……有什么区别?”
我闻言疑惑道:“我们都做过了那种事,这算什么。”
龙马一哽,“你进入状态也太快了。”
我:“谢谢。”
我慢吞吞吃粥:“哦对了,我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吗?”
老爸老妈又要去工作出差,外公这几天不知道在和哪个邻居整天种菜爬山打扑克,没空理我。
还不如跟龙马住好玩儿一点。
龙马一顿:“可以。”
没问缘由。
我吃完把自己的碗洗了,打了个哈欠,想去继续睡,结果床早就被龙马打理好了,我脚步一转栽倒在沙发上。
我闷闷道:“好酸……但是好舒服……可是好酸…”
龙马坐到我腿边,沙发陷下去一块,他闻言嗤笑一声:“如果你勤于锻炼,就只会有舒服了。”
我:“……”
少年带有细茧的手掌按向我的小腿,我躺在沙发上坐起来靠着沙发枕头。
力道适度的按压,让我的腿得到了一点松缓。
我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腿,回想了一下:“其实缠你腰的一瞬间我就有种想要剪刀腿的冲动。就像特工那种。”
“……”龙马瞥我,“梨花,不要再给昨晚的记忆增添奇怪的感觉了。”
我:“哦……”
他的手按向膝盖。
我继续看,连小腿里侧都有草莓,大/腿/里侧则是草莓和牙/印都有。
我沉默:“……”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龙马肯定也看到了,神情平静,唇不自觉地悄悄紧抿。
我努力回忆,确实又回忆不出来:“你什么时候亲的?”
“…”龙马抬眸,“在你就算哭也要挠我的时候。”
我瞬间闭麦。
龙马却像是起了兴致,露出恶劣的笑意,手指了指我的肚子:“而那些是你最后哭的不行,我就只能单方面服务你的时候咬的。”
我心虚:“……诶……这样啊…”
……跳过这个话题吧。
我转移话题:“那要多少天身体才不酸?”
龙马顺着说道:“一两天?大概。”
我:“结衣千代她们约我月末出去玩儿,她们现在在到处旅游。所以我前二十多天是空的。”
龙马看着我。
我想了片刻,依旧说出口:“等不酸了就再弄一次好不好?”
龙马幽幽地看着我。
我面对他的目光,莫名卡了一下壳,弱弱道:“…因为很舒服。”
龙马:“…你确定?”
我没有迟疑,点头:“我确定。”
龙马勾唇笑笑,没再答话,算默认了,手指突然按住我的筋,细微的疼痛传来,我差点把他踢出去:“痛痛痛!”
……
接下来就是咸鱼瘫的日子。
龙马有时候要出去训练,我就看电视玩游戏。
龙马有时候在家,我就和他一起看电视玩游戏。
而再次做那种事情,我深刻意识到第一次完全就是龙马人为的新手保护期——对我的。
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楚是舒服更多一点,还是身体散架的酸更多一点。
但当酸痛好了以后我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记得舒服了。
龙马看破不说破,会偶尔嘲笑一句,但是自己也乐在其中的样子——感觉比我沉迷多了。是到最后我一仰头他就擅自意会亲上来的程度。
不管是浴室还是沙发都留有那种记忆。最离谱的一次是我调侃他力气是不是大到能一直把我抱起来。
……结果真能,全程我脚都不会沾地的那种,直接导致我把龙马的后颈给挠伤了。
……
平常的一天,我瘫在沙发上看综艺。
身体又又又散架的第二天,比第一天缓解了不少。
我吃一片薯片:“……”
等等,这几天我是不是太颓废了?天天就和龙马腻。
我开始思考要不要回老家和外公钓鱼净化一下心灵。
晚上龙马回来,吃完饭,我躺在床上玩手机,他盘坐在卧室地毯上整理网球袋。
我坐起来,龙马没穿上衣,健康的肤色和均匀的肌肉在灯光下显得极其诱/人,更别说帅气的脸,猫瞳微敛,仿佛行走的荷尔蒙,一举一动都在散发专属于他的气息。
我盯了一会儿,他的每寸肌肉我都碰过,能记起汗水滑过的紧绷起来的样子,也能记起龙马强势笼罩过来最后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
我:“……”
我视线移到游戏界面上。
我:“我明天回老家一趟。”
龙马一愣,转头,嗯了一声,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问:“那还回来么?”
他问完也发现自己问题的奇怪之处,立刻撇开头盯着网球拍,不自然道:“……我是说还要不要过来住几天。”
“……”我顿了顿,忍住想要答应的话,拒绝道,“不了,为了——”
本来我想说为了龙马好的,但一想到他每天精神极好的模样,显然不像我被这段时间弄得又累又想——龙马只有想。
我话头一转:“——为了我好,嗯。”
龙马一哽:“……知道了。”
到了时间就关灯,今天是久违的盖被子纯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河面清澈见底。
我坐在河边钓鱼,惬意悠闲。
外公坐在一边看报纸,吐槽:“冬天你找你外公我钓什么鱼。”
我:“外公,这叫平静心情。”
外公看我一眼:“梨花,你冻得手都红了。”
我:“……”
最后我由于太冷了受不住,在外公奇奇怪怪的眼神中提着水桶和钓鱼竿回去。
我离开老家,回到自己的卧室,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对了……
我翻身打开日历——还有两天出录取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越接近期限我就越平静。
因为已经尽全力了,什么样的结果都好。
黄色的网球安放在桌面上,和日历挨着,我按住它,在桌子上滚了滚。
接下来两天我什么都没有做,龙马白天一直在训练,没到放假的时间。
等到了那天,我点开网站查询的一瞬间。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结果是——成功,我成功了。
老爸当场痛哭流涕,老妈抱住我的同时打了老爸一下。
老爸:“呜呜呜呜就要上大学了,然后要工作了,然后要结婚了,怎么那么快啊!!!”
妈妈笑容满面,伸出小拇指:“好了,来约定大学一定不要荒废吧梨花。”
我愣了愣,随即勾上妈妈,点头:“嗯。”
……
我是去龙马的训练场跟他说的,正好到他们训练结束的点,空空荡荡的训练场龙马却还在独自训练。
我站着看了一会儿,他不断地将打在墙壁上的网球打回去,一米八几的身高身形修长,运动鞋在地上擦出轻微声响。
我刚要出声,被他打到墙上的网球却没有乖乖地回到他那里,反而高高抛起,我伸手,它就不轻不重地落到我手心。
龙马回头,网球拍抵住地面,唇角微勾,帽檐下的猫瞳看着我:“恭喜。”
我一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把网球扔向他,龙马顺手用网球拍接住,网球安静地立在拍上,他甚至全程没有看球,只盯着我:“猜的。不过我一般都猜得挺准。”
我:“诶——那么自信的么。”
我坐在长凳,龙马放了网球拍折回来时拿了一瓶可乐,打开易拉罐递给我。
我接过喝一口:“谢谢啦。”
少年笑一声坐到我旁边。
龙马:“我要回去了。”
我慢吞吞喝可乐:“回美国么?”
龙马按了按帽檐:“嗯,要去继续比赛,顺便入个学了。”
我:“好叭。”
龙马:“大学的时候见。”
我:“知道了啦。”
我凑过去亲他,半晌,分开,龙马用指腹一抹唇:“真是一股碳酸饮料的味道。”
我:“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