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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叶姬制造的圣水真有这样的奇效。
但，那是没有稀释过的。
现在发放出去的圣水，都是一池池弄出来，稀释再稀释，效果只能算一般。
治瘟疫，治点普通旧患倒是没问题。
美容强身……不每天喝上几瓶很难看到成效。
当然，按照外界的广告标准，叶枫并没有吹水。
但一切不谈剂量只谈效果的药品，都是在耍流氓！
“目前已知能治瘟疫和一些旧患，至于美容强身，需要长期观察才清楚。”
她如实说道。
米莉亚依旧不太相信。
这样的圣水，简直闻所未闻，历史上似乎也没有相关记载。
ｍ．
可信度一点都不高。
除非让她亲身尝试一下，感受那种神迹般的效果。
叶枫看出了她的想法，不过没有顺着她意思说下去。
而是转移话题：“到你家还需要多久？”
“大概半天时间吧，怎么了，你累了吗？”米莉亚问道。
“没有，问问而已。”说完，叶枫背靠柔软座椅，双眼合上，似在休息。
其实是和翡翠城的叶姬进行沟通。
“已经那么严重了吗。”
帝国拍卖行，办公室里，叶姬突然说道。
“什么严重了？”正在吃零食的利维坦停下嘴看过来。
小脸满是疑惑。
“苍空帝国的情况。”叶姬淡然道。
“那不是挺好吗，对你们来说。”利维坦拿起一个小糕点丢进嘴里。
“好也不好，苍空帝国受灾越严重，我们同样会受到牵连。
而且，人类死得越多，我们的处境越麻烦。”
叶姬语重心长道。
“那倒是，被恶神盯上，有够麻烦的。”利维坦吞下口中食物，这才说道。
“我说利维坦，如果有机会成神，你会选择靠自己实力，还是依靠信仰？”
叶姬问道。
“废话，朕肯定要靠自身实力成神的啊。
信仰神，除去某些可怕的存在，基本只是信仰的奴隶罢了。”
抿了口茶，利维坦不屑道。
“哦，你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叶姬半眯双眼。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啦，小汐以前跟朕说过一些。”
利维坦说道。
“原来如此。
信仰的奴隶吗，这个死神确实魔怔了。”叶姬点点头。
“一般有实力的神明是不会依靠信仰的。
对祂们来说，信仰不过是一种力量的补充。
有很好，没有也无所谓。
但信仰神不一样，完全失去信仰祂们就会消失。
对，你没听错，是消失。”
利维坦沉声道。
“按理来说，不是境界跌落吗？
怎么会严重到那种地步？”
叶姬疑惑。
“因为祂们原本是没资格成神的啊。
收集信仰，点燃神火，高举神国，这是取巧的成神路。
取巧，就意味着基础不扎实，最终导致自身成为信仰的容器。
一旦信仰尽失，容器便失去价值。
神族和实力成神的个体则不一样。
自身的强度已经达到最高点，信仰的毒，对祂们没什么用。”
利维坦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
“信仰是毒……原来可以这样理解。”叶姬若有所思道。
“所谓的信仰，看似纯净，实质有各种意识杂质。
毕竟，人是不可能纯净的，信仰同理。
举个简单的例子。
人们为什么信仰神明？
还不是因为有利可图。
为了心有所安，为了神明保佑，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
本质上，信仰的深层就藏有各种各样的欲望。
吸收大量带有杂质的信仰，若是心智不坚定，很有可能会走上邪道。
那个恶神——死神明显走上了这样的道路。”
利维坦嘴角微翘，勾勒出一抹嘲讽笑容。
她压根就看不起这种信仰瘾君子。
“光明女神会是这种神吗？”叶姬问道。
利维坦摇头：“光明女神是大神明。
实力高到难以估量，信徒多到难以想象，怎么可能会堕落成那样。”
利维坦说道。
“也是。”叶姬笑了笑，安心不少。
“不过，神不在这个世界太久，加上卡嘉琳娜说的那场可怕的圣魔之战的影响。
光明女神的状态可能挺糟糕。”
利维坦又抿了口茶。
“看得出来。”叶姬点点头。
神明若是太久没有降下神迹，信徒又怎么会真心信奉。
（看样子，我所做的事，就是替光明女神降下神迹。
难怪光明女神对我那么好。）
想到这里，她不由抬头上望。
仿佛透过天花板，望向无尽苍穹。
豪华兽车依旧在路上飞驰，叶枫缓缓睁开双眼。
就见米莉亚脸色不太对劲，苍白得近乎没血色。
从领口望进去，能看到里面多了几颗黑色星斑。
她的病情毫无疑问加剧了。
本身实力不强，抵抗力弱，又遭遇那么多事，再加上舟车劳顿，简直雪上加霜。
能不能撑到兰斯洛德家族都是个问题。
叶枫自然不会让她死掉。
那样苍空之行将困难重重，难以打开局面。
所以米莉亚必须险死还生。
“你没事吧？”叶枫关心道。
“有点累，还有点头晕口干。”米莉亚略显虚弱，“大概是晕车了吧。”
“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吗？”
叶枫说道。
“嗯。”米莉亚有些撑不下去，只能点头同意。
豪华兽车停靠在一边，叶枫给她泡了一杯有静心宁神作用的花茶。
喝完后，米莉亚感觉好了一些。
虽然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她能明显感觉得出来，自己的身体在逐渐虚弱。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症状，跟国内流行的可怕瘟疫颇为相似。
放下茶杯，她忍不住撩起衣袖，查看手上有没有黑色星斑。
发现没有时，悄悄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叶枫在场，她都要脱光衣服，仔细查看一遍。
（可能是我多虑了。）
放下衣袖，她缓缓靠向椅背，丝毫没有察觉脖子上渐渐浮现出一些黑斑。
而这些黑斑在一点点化为星型。
（感觉我好像坏人。）
叶枫偏移目光，看向窗外的景色。
闷热的气息从车窗涌入，让人略感不适。
“我休息够了，上路吧。”休息一会，米莉亚强颜欢笑道。
她决定马上回家族找医生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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