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做什么?”白容捂着左脸颊,那一巴掌极为用力,到现在脑子都是嗡嗡的。
红色T恤的男人,扬起拳头朝着他腹部就是一下:“打你!”
说完,其他几个人三拳两脚都上来,只是很默契的避开脸部,在身体其他部位,但也没有过火,没有实际性伤害。
打过之后,几个人嚣张的溜达离开,只留下白容一个人在厕所。
咬牙切齿的扶着墙站起来:“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他们就真打起来。”
明明自己给过钱,就一两个巴掌算了的。
白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害,没什么痕迹,再抚上脸颊,因为那一巴掌脸颊肿得老高。
嘴里腥甜,想了想还是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来个假戏真做也好,只能强忍着身体伤痛,一瘸一拐的去找他的肖哥哥。
第二天下午才有课,莫之阳回到学校,这一次是文化课,自信自己可以不睡觉。
刚一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就看到肖毅带着他家一脸伤痕的小婊贝气冲冲的来。
“莫之阳,你什么意思?”肖毅重重的啪一声拍在桌面,那双人桌抖了抖。
“喂,你什么意思?”莫之阳皱着小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把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人:“哦吼,你怎么牵了头猪出门?”
果然,这句话一出,白容眼泪吧嗒吧嗒,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下来,抽噎起来:“肖哥哥,呜呜呜~~”
“别怕。”这一哭,把肖毅的保护欲都哭出来,将人护在身后:“莫之阳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没头没脑的,莫名其妙的就说我什么意思,我哪里知道你们什么意思,要是我知道什么意思,也不至于问你什么意思啊!”
这一串绕口令,一瞬间把其他人都整懵。
这时候教室也渐渐有学生进来,看到又是这两个人,倒是很奇怪,这一对,怎么老是来这个班里找一个没分化的废物麻烦。
白容眼尖,看到一个走进来的男人,他挑染的一簇白色头发,瞬间认出来,本来想大骂,可看到身边的肖毅,又装作委屈兮兮的,躲到他身后:“肖哥哥,就是那个挑染头发的,他们打我!”
“谁?”肖毅扫了一圈教室,就发现四五个人围在一起说话,其中一个确实挑染白头发:“你过来!”
这样命令式的语气,叫人很不满,但beta作为普通人,没有办法像alpha那样。
姜箫很听话的走过去,但是表情难掩不屑,走到面前,双手插兜:“尊贵的肖少爷,什么事?”
“你打了阿容?”这副表情,激怒肖毅,语气也变得极差。
白容躲在他身后,按照自己安排的,这几个人会指证莫之阳指使的,一个没有分化的废物,如果被抓到欺负omega,那是会被开除的。
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
“肖少爷,你是不是疯了?”姜箫有点生气,拍一下拍响桌子。
这一下倒是真把莫之阳吓到了,没想到这个家伙戏挺足。
一旁戴口罩的老色批,看阳阳抖一下,心肝都颤了,好想把他拥入怀里亲亲安慰,不行,要克制!要是让肖毅认出来,就麻烦了。
“我一个beta,怎么敢去欺负他,我可不想退学,你虽然是alpha,但也不能随便污蔑人,你每次都带着他来找我们麻烦,可我们又什么都没做,因为是beta就要受害吗?”姜箫声音极大,引得教室所有人都看过来。
慢慢的,三五成群之间传出议论声,本来这种歧视就一直存在,很多beta都憋着一口气,极易被煽动。
如果涉及这个问题,肖毅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否则会被问责,这是社会和谐的问题。
“我真的没做什么,只是你,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都说是我,我招谁惹谁了?”莫之阳瘪着嘴,有点委屈。
这时,老师进来了,看到这一对不属于这的人,皱着眉:“两位同学,怎么在这里?”
“没什么。”肖毅带着他离开,最后眼睛却跟钩子似的,抓了莫之阳一眼,似乎在怀疑什么。
莫之阳正大光明的和他对视,坦坦荡荡的眼神,没有藏一点点谎言。
这两人的对峙,都落在一旁奇怪同桌的眼睛里:怎么跟自己未来舅妈说话呢?迟早把两个人流放到莽荒星球。
薄司御看方才闹了一通,又怕人不高兴,就把昨天连夜画的作业拿出来给他:“嗯。”
“那么快?”莫之阳接过A3纸,果然画好,而且干净漂亮,忍不住夸一句:“好厉害啊。”
如果阳阳能在床上夸自己很厉害,那就更好了,老色批如是想!
“嗯。”薄司御点头接受他的夸奖,比打了大胜仗还要欢喜,眼镜片都挡不住快乐的神色。
教学楼的天台上,莫之阳当着几个同学的面,拿出私藏已久的薄荷烟。
“我就说那个什么白容,为什么突然给钱叫我们欺负他,原来是想要把我们开除!”姜箫说着,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要不是你提醒,我们就都被开除了。”
莫之阳抽了口烟,靠在围栏上:“嗐,欺负Omega,连A区的人都要记大过,何况是我们这些B区的。”
这条计策有点歹毒,白容故意给钱,让他们欺负自己,再跟肖毅打报告,让他来出气,最后他们指认自己,肖毅肯定会联系学生会和老师,最后几个人一起被开除。
要不是自己提前发现,这几个人都得被算计死,搞自己就算了,还搞其他人。
“以后还是乖乖学习,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也别想着报仇之类的,没必要。”莫之阳有点担心他们。
这几个二十岁的人,肯定冲动,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去报复,最后前途尽毁,实在没必要,虐萌新这种事情,交给自己好了。
姜箫看着面前这个抽烟的同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其他人呢?”
说着,扫了一圈其他四个。
“肯定是听老大的。”其中一个微胖的男孩子,笑得憨态可掬。
对于他们的圈子,莫之阳没什么兴趣,回宿舍时,却发现门开了,瞬间警觉起来:这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推开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屋里的人也瞬间回头看。
“怎么是你?”莫之阳看着屋里戴口罩的奇怪同桌,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住宿了?”
薄司御手里拽着一件略显土气的天蓝色衬衫,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的人,点点头回答:“嗯。”
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莫之阳就搞不明白,他那么害怕自己,怎么还敢和自己同一个宿舍?算了,也不管就行。
薄司御紧紧抓着衬衫,“害怕”得全身轻颤:忍住!不要扑倒他,不要吓到阳阳。
是不是自己欺负他过了?
这家伙一看到自己就哆嗦,好像除了威胁之外,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算了以后别那么过分:“你住就住吧。”
说着,就去拿衣服准备洗澡。
阳台浴室外若隐若现的水声,薄司御能幻想出来,那温水抚过肌肤的痛快,贪婪的吸一口没有味道的空气,好像能嗅到属于阳阳的味道。
那水理应比自己的手掌要温和些,划过瓷白的细腻的肌肤,从胸口到腰间缓缓向下,有时候色i欲不仅只能看到。
十八年,等了十八年,终于可以把人拆吃入腹,但也不能太着急。
洗完澡出来,莫之阳看他就呆坐在床铺上,也不知在做什么,把毛巾一扔:“喂,我去食堂给你带饭。”
等薄司御回神过来,人已经走出去,趁着现在先去洗个澡。
这浴室有点小,但都是阳阳的味道,墙角的沐浴露是阳阳的味道。
浴室里的喘息声有些不寻常,时轻时重的总叫人浮想联翩,带着轻轻的喘息和一句句呢喃:“阳阳,阳阳~”
水声混合着其他靡靡之音,哪怕不探寻都知道里头的人已经动情。
莫之阳提着打包的饭盒回来,一推门,就看到这家伙已经戴着口罩在学习:“饭买来了,你现在吃吗?”
“嗯。”薄司御转头看着他进来,心神都被他的动作摄走,哪里还记得吃饭这件事。
随手把饭盒丢在他的桌子上:“吃吧,钱记得还我。”
放下饭盒的,莫之阳却没有马上离开,其实还挺好奇他长得什么样的,这个人看起来很高,肩宽腿长,身材极好,
只不过他好像一直带着口罩和眼睛,叫人看不清什么长相,有点好奇:“你,吃饭也戴口罩吗?”
“唔。”薄司御摇摇头,却不敢拿下口罩,自己虽然出现在民众的面前的机会不多,但是难保阳阳看过自己演讲。
他越捂着,就叫人越好奇。
把打包的饭盒拿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你就真的不打算吃饭?”你吃饭,总该摘口罩了吧?
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薄司御缓缓的把手放到口罩上,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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