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本就没有火气,自然不存在消气这一回事,被曲清江这么“点火”,心底的欲|火“噌”地一下就烧旺了。
偏偏曲清江对此毫无所觉,还缠上她的手指,十指紧扣,道:“作为赔罪,也为了充分体现我对六月的信任,核算账簿这个重任就交给六月,好不好?”
赵长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地笑了:“你这是赔罪?我只怕我核算了账簿后,你会说看不懂我写的什么。”
“我怎么会这么过分呢!”曲清江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仿佛之前问赵长夏是不是写错字的人不是她。
“那就不许偷懒。”
曲清江闻言,便知这事是翻篇了,她笑了下,准备继续核算账簿。她的指节刚要松开,却反被赵长夏用力地攥住,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眼眸,心里跳了下。
“就这么走了?”赵长夏问。
曲清江:“……”
赵长夏腾出另一只手,往茶杯里沾了点水抹在曲清江的唇上,问:“这若是酒,娘子会有何反应?”
曲清江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道:“想喝更多。”
谁要是拿酒来不给她喝,却只肯在她的唇上轻轻抹了一点来诱惑她,她肯定要生气的。
赵长夏似笑非笑:“娘子既然有这个觉悟,为什么就要走了呢?”
她都把话提示到这个份上了,指尖还从唇上抹过,曲清江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亲嘴就是亲嘴,哪有‘多少’可言?”曲清江的目光闪躲,想直视赵长夏,又羞于对上她的视线。
赵长夏可不想浪费时间去讨论这些,用实际的行动更能教给彼此更多。她一手扣着曲清江的手指,另一只手搂住了那细腰,俯首吻了下去。
曲清江的一声娇呼还未完全溢出口,便被赵长夏吻得心神荡漾,无暇多顾。此前她以为,唇与唇相触便是除了床笫之欢之外,表达爱意的最大尺度,没想到一个吻还能吻得人身子发软滚烫像得了风寒。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赵长夏的那个吻已经变得轻且浅,她便主动追击。
赵长夏抬头,笑吟吟地道:“娘子,这‘酒’再喝便要醉了。”
曲清江眼神迷离,脸颊绯红一片,还真有几分醉酒的姿态。她伏在赵长夏的肩头,心思浮动:“六月,你还挺熟练的。”
“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曲清江好奇:“看得多?以前有人天天在你面前亲嘴吗?”
“这倒没有,可偶然会看到。”
她小学初中那会儿,电视剧的尺度还是挺大的,别说亲嘴,就连床|戏都会先脱几件衣服预热一番再放下帘子。反倒是她穿越前那几年的电视剧,亲嘴已经算最大尺度了。
后来她去了部队,生活几乎被训练占满了,可也是有娱乐时间的,可以看个视频什么的,就是一直没什么机会实践。
曲清江为赵长夏以前的生活环境感到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经常看到亲嘴啊?
赵长夏弹了弹她的额头:“赶紧核算完,早些休息。”
“嗯!”曲清江虽然舍不得这个怀抱,可也知道不能被“美色”耽搁了正事。
算完账,曲清江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六月,这个月入账九千三百多钱,支出三千七百八十钱,盈余是五千多!”
九千多的收入里,租出去的那十几亩田的租税占了九分之二,卖竹子、出借农具、耕牛、驴、马等的收益占了九分之一,剩下的那些几乎都是帮忙加工碾米所得的收入。——这还没算上家里囤的那几十石粮食!
而三千多的支出里包括了赋税、家畜的饲料、雇人干活的人工费,以及生活上的各种费用。
以往家里的田地多,一年的盈余也不过四十贯钱,如今田地少了,盈余反而变多了!
她忍不住握着赵长夏的手:“六月,不若我们多买一台砻碾回来,以后便能一日碾二十石米了!”
赵长夏还没说话,系统就“炸”了:
【超级砻碾刷新概率已修改,请实习生赵长夏爱惜农具,珍惜现有的超级砻碾!】
赵长夏:“……”
她当然没忘记超级农具系列是随机上架的,也就是说,流动农贸市场里有时候会出现超级镰刀,有时候出现的是超级龙骨车。如果刷新概率改了,那她下次要想再买砻碾可就难了。
“系统,你这就没有公正可言了吧?因为我发现了商机,就修改刷新概率,这跟那些修改娃娃机抓力的奸商有什么区别?”
【请实习生赵长夏不要钻空子,脚踏实地、辛勤劳作,早日成为农学人才!】
赵长夏若有所思,之前系统针对各种任务奖励的限制,她就发现了有些限制是系统发现了可以钻空子的漏洞才修改的,不过不知道是系统自己发现的,还是被人钻过空子才修改的。
如今她几乎可以确定,系统在制定各种规则的时候或许已经尽可能地查缺补漏了,但没有什么规则是完美的,所以有人利用规则漏洞来牟利时,它便会进行修补,也就是“打补丁”。
可见这个系统或者系统的操纵者是与时俱进,会不断地学习的智慧生命。
有了猜测后,她也没有立马跟系统摊牌,而是道:“系统曾经说过自己的使命就是要创新传统农业生产方式,还有培养新型农学人才,以提高神州大地的农业种植生产的核心竞争力。可若是不推动更多科技成果应用到田里头,如何能推动农业经济的大发展呢?”
【……】
实习生赵长夏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吗?为什么这么会抓重点?
“一个不能为推动农业经济发展做贡献的农学人才,那还能叫农学人才吗?我也想向以袁爷爷为首的农学专家们看齐,但没有知识和科技手段的辅助,我就只是一个种地的,晓得伐?”
【……】
“况且我也不是没有脚踏实地地学习农业知识,我只是想一边学习农业知识,一边改善生活水平,这并不冲突吧?我的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我是不是有更强的动力去钻研农学知识?看到我的成功,是不是有很多人会向我学习?以我的影响力,我想推动农业经济的发展是不是更顺利了?你们系统的目光不能这么短浅,要向前看。”
系统彻底被说自闭了,很久都没有再吭声,又默默地去把超级砻碾的刷新概率给改了回来。
赵长夏也不管装死的它,接下来必然还会有很多人找她加工精米,届时她的收费也会传出去,肯定会招来一部分人的眼红,她也得想好那些人搞事的对策。
一开始只有郑阳等少数人知道这事,但自从那些大户人家将加工好的精米卖出去大赚了一笔后,他们便到处收购稻谷。
乡民们不禁纳闷,要说田地最广、粮食最多的可就是这些大户人家了,不管他们是用来吃的,还是要卖的,那么多粮食难道都不够?
虽然纳闷,可他们多少都卖了点。
粮商到乡里来收购谷子时,便发现百姓都拿不出那么多粮食了,他们想压价都没法压。
一些村民透露了口风,说是乡里的大户收购了不少粮食。粮商们立马就意识到这些豪绅或许会有大动作。
他们不敢得罪这些豪绅,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些豪绅收购谷子是为了加工成精米卖给城里的小米铺、酒楼或是城里的高门大户。
粮商们多少都有属于自己的粮食铺,不过也有一些小米铺是从他们这儿买进粮食,再高价卖出去,以赚取这其中的差价的。
这些豪绅直接将加工好的精米卖给这些小米铺,少了粮商们从中牟取利益,对卖米的人而言,价格不用压太低了,对米铺来说,进货的成本也不需要太高了。
可粮商赚的就少了,他们万分不乐意!
于是他们又找机会去探听这些豪绅的口风,意思是加工精米要投入的成本很高,怎么舍得投入这么多成本?
豪绅们不想让粮商们知道他们是去找赵长夏加工的,万一赵长夏被他们挖走,那他们岂不是没地方可以加工精米了?
还别说,这些精米比以往他们自家舂的,口感好、品相更是直逼贡米,不管是卖还是留给自家吃都很划算。
若赵长夏往后只为粮商们干活,那粮商们只会不断抬高精米的价格,他们想吃还得花大价格去买,划不来。
这些地主豪绅都闭口不言,粮商们无奈,只能从村民那儿下手。
很快,他们就发现除了这些豪绅之外,还有小部分村民也会拿精米到集市上卖,而这部分精米的来源,他们都指向了浦村的曲家。
一位粮商找到了浦村来,拦下了一个村民:“曲家在哪儿?”
村民反问:“这里有好几家姓曲的,你找谁?”
“就是能帮忙碾好精米的那个曲家。”
“精米?!”这个村民一脸懵逼,谁家吃饱了饭没事做去将米碾成精米啊?这不是糟蹋粮食嘛!
只要想到一石谷子才出五斗精米,而且还是那种破损程度很高的精白米,他就跟被割肉一样心疼。
粮商:“……”
他做好了铩羽而归的准备,但没想到遇到了郑阳,才知道原来这些精米都是曲家的上门女婿赵长夏加工的,不过赵长夏在守孝,故而是不会轻易见客人的。
比起最近这些日子的损失,粮商哪里还管晦气不晦气?他登门拜访,提出雇赵长夏到他的磨坊当个管事,指导一下伙计如何舂碾才能加工出品质如此好的精米。
赵长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位员外若是需要碾米,我可以帮忙。但让我去贵坊干活,容我拒绝。”
粮商意识到自己太想当然了,以曲家的条件,她确实没到需要给人干活的地步。
赵长夏道:“我闲暇的时候帮人加工精米,可是不□□份的。员外可以将谷子交给我,我便能帮忙将精米加工出来,只需十文一斗。”
“不是七文一斗吗?”
“七文,那都是友情价。”
粮商:“……”
神他妈友情价,你跟这儿的人的交情哪里称得上是朋友了?不说是仇人都算好的了!
“如果要长期合作,倒是可以便宜点,七文一斗。”赵长夏道。
粮商事先收集了从她这儿加工出来的精米,觉得以这个品质来出售,给这笔加工费也绝对亏不了。
更何况,在卖米赚钱上,他比鹄山乡的豪绅们有更大的一个优势,那就是贡米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方便面:人家都是悄咪咪改概率,你倒好,大咧咧地说出来了。
系统:……,人家是一时情急。
赵狼灭:改概率?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优培系统!
系统:……,别骂了别骂了,改回来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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