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林看着面前喝着小米粥的傅采雪。
朴君儿的尸体是傅采林亲手下葬的,她死前没有被侵犯、没有被折磨。
全身只有心口一剑!
那一剑甚至都不会让她感受到任何痛苦。
“我以为你会…”傅采林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道。
傅采雪低头喝着粥,“她冤枉我,我只想让她亲口道歉然后再杀她!”
“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
“好了,傅采林你这个伪君子!”傅采雪冷笑着说道,“若不是我父亲不是高句丽人,我身上流着一半中原血脉!即使我真的做了,师傅杀的也只是那个女人!
我替你挡下强敌,我便要去中原了。我要看看那里是不是我的根,我真的很讨厌这里!很讨厌你们!”
“你不想报仇吗?”傅采林吃了一口腌制的白菜。
“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啊,可是我这一身本事是那个老头子教的,我若是毁了奕剑门,就不敢见他了。”傅采雪坐在窗口。
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很喜欢这种暖洋洋的感觉。
当年傅采林的师傅没有杀死傅采雪,就是因为是他最是重情义,重情义的人总是可以利用。
好人不就该被枪指着吗!
“来的那人叫做张子陵!”傅采林开口道。
“没听过啊。”傅采雪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他是中原人。”傅采林吃完放下筷子,“你在奕剑门等着他便好了,如果他能活着到奕剑门的话。”
傅采雪愣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如果不想赢,为何要下棋呢?”傅采林冷冷的说道。
张子陵他们刚踏入高句丽,便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此时高成阳将大权都交给了高元,他正想着做出一番丰功伟绩。这次傅采林等人前往中原,他是极力支持的。他想看看中原的虚实,然后再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虽然傅采林如丧家之犬一样回来了,但是高元并没有冷落他。反而在他的建议下,想着要摘下这次来高句丽几人的人头!
听说慈航静斋的女人也来了,将她擒下做个女仆应该很棒吧。
张子陵看着面前三千骑兵说道,“咱们分分?”
“我八百!”宋缺笑道。
“我一千!”石之轩开口。
“小道也一千人。”宁道奇犹豫了一下说道。
“行啦,一人六百。”张子陵最后说道。
他说完以后就冲了过去。
棒子的骑兵们显然没有做好准备。
石之轩他们不明白,张子陵为何跨过訾水之后便显得战意满满。
哦,訾水在唐代开始就被称为鸭绿江了。
“尔等被我们包围了!”张子陵离他们在百步的时候说道。
统领三千骑兵的高素养被张子陵的猖狂弄的十分生气。
“给我讲他脑袋摘下来。”
他喊完以后,张子陵就到了他的面前。
半空中的张子陵一脚踩碎了他的脑袋。
骑兵感觉起风了!
风神腿发送,骑兵们只觉得张子陵出现在各个地方,然后那两条大长腿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张兄!不是说一人六百吗?”宋缺不满的说道。
碧秀心嘻笑着出剑,若是以前她下不去杀手。
但是现在她的剑气激荡,连人带马四分五裂。
这都是张子陵调、不,教导的功劳!
这三千骑兵称得上精锐,被张子陵踢死五六百人,他们还四处的找着张子陵。
他们不管不顾碧秀心四人!
骑兵们只想杀了张子陵,哪怕是同归于尽。
不过他们显然是高估自己了,碧秀心他们加入战场以后。
真的就成了屠杀,来之前张子陵给宁道奇说过,若是他下不去杀手就别来!对司马小牛的死满是愧疚的宁道奇,这次杀的比谁都狠。
宋缺的刀法,已经将岳山远远的扔在了身后。
他每出一刀就像是切豆腐一样。
一心一意想要杀人的石之轩也真的很恐怖。
他杀起人来又优雅又血腥!
最后还剩一人。
碧秀心早就收剑了,张子陵四人围住活着的骑兵。
他看着面前的四个人,痛哭流涕。
“会说汉话吗?”张子陵问道。
“会!”他连忙说道。
“那回去给高元说一声,我们来找傅采林的麻烦。他要是再闹,老子就拆了他的大王宫!”张子陵笑着说道。
那人呆滞着不说话。
“听懂了吗?”张子陵问道。
“听懂了!”他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那就滚蛋吧。”张子陵挥挥手说道。
男人连滚带爬的爬上马,快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都恢复一下吧。”张子陵开口说道。
他们看着杀人和砍瓜切菜一样,但是对他们的损耗确实都不小。张子陵和石之轩负责警戒,三人恢复以后。又换他们二人打坐恢复真气。
他们没有在野外安营扎寨,直接去了附近的城中。高阳成看着面前的士卒,他确认了三遍才相信自己的三千骑兵没有了。
“他们真的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一旁的高元问道。
“真的!那个最好看的男人。嗖的一下就到了高将军的面前,然后他一脚就踩碎高将军的脑袋,接着他刷刷刷…”
“好了,你退下吧!”高阳成不耐烦的挥挥手。
士卒退下以后,高阳成对着儿子说道,“不想这个张子陵竟然听过你的名字。”
“我也很是奇怪。”高元答道。
张子陵记错了,这个时间高元还未登基。
现在高句丽的王是平原王高成阳。
不过他继承人的身份已经确立,高成阳现在每日饮酒作乐,基本都放权给他了。
“此时你打算如何处理?”高成阳问道。
“既然来的是武林人士,那就让傅采林带着武林人士对付吧。我们到时候伺机而动。”高阳想了想说道。
“嗯,那此事交给你了。”高成阳说完就回自己的寝宫了。
张子陵他们干掉三千骑兵以后,再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这么顺利我还真的有些不开心呢。”宋缺笑着说道。
他们几人找了一家简陋的酒肆,随便要了些饭食。老板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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