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为什么没死,金阳天只是个废物,被那混蛋杀了也就杀了,郑可爽可刘宣那两个老家伙为什么都不敢去替他报仇?”人群后方的江一飞顿时就赤红着双眼低吼起来。
若非秦少风刚刚将三宗的气焰彻底打散。
由于他一个人的原因,第一第三两个名次全部落在了七星门手中,使得弟子们再一次议论起来。
议论声之大,已经将他们的声音遮掩起来,恐怕江一飞只凭这句话,就足以在手众人的围殴了。
厉虎的眼中也是满满的愤怒之色,可他虽然草包,却也知道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那样的话来,顿时低语道:“秦少风,算你命大,可是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虎哥,七曜宗那么多强者都没办法杀死秦少风,我们还会有下一次的机会吗?”苏美馨就在厉虎身旁。
听到厉虎的声音,她忍不住开口询问出声。
“会的,一定会有机会。”
厉虎狠狠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浓郁的杀意。
“嗯!一定会有,我们先回去吧!”苏美馨脸上说不出是哭是笑的点点头,开口子说道。
秦少风的获胜,或许对于很多七星门的弟子而言,都是喜闻乐见的事情,却绝对不是他们几个。
各人之间的仇恨,使得他们早就忘却了宗门的融入。
几人自以为在众多弟子兴奋的叫喊声中,他们隐藏的很好,可话语却全部传到一个同样满眼杀意,同样盯着秦少风的老者耳中。
“会的?一定会有机会?哈哈哈……”
老者的眼中出现了狂乱之色。
由于擂台下的人实在太多,秦少风并没有看到他,实际上看到也认不出来什么。
可若是让樊宇泽、董摇光等人看到,定会被吓一跳。
这个老者单从面部看来,不过是四十多岁模样的皮肤,但那一头花白的头发却仿佛是在证明着另一件事。
他的年纪,很大了!
当然,只是从外表看来的确是这样,但他具体年纪可就不好分辨了。
正是这么一个老人模样的人。
他的身份若是暴露出来,定会有不知道多少人吓坏。
罗玉生。
这个名字乍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是真正清楚他身份的人,却没人会直接以这样的名字称呼。
玉衡老怪罗玉生。
这才是这老者的真正全名。
这个名字曾几何时,让整个七星门为之恐惧。
不!
莫说是七星门,即便是整个七星门附近一带而言,也都不止一次因为这个名字感觉到畏惧。
曾经的罗玉生并不是七星门的人,而是一个散修。
凭借着亦正亦邪的脾气,以及恐怖的战力。
曾几何时,他在附近一带简直就是一个大魔王一般的存在。
后来不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突然自己找上七星门,从而来到七星门中。
哪怕他已经在七星门呆了很多年,七星门的高层也很少有人敢直接将他当成下属看待。
毕竟这么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可不是谁想控制,就能够控制得住啊!
若是多年之前,龙欢的出现更好的将他拴住。
但是,亲情的出现,虽然让他彻底留在了七星门,却也让七星门内出现了有一个无法制衡的小恶魔。
前些日子。
龙欢的陨落可是在七星门造成了不小的动静。
也让这个闭关已久的杀星,不顾身上的暗伤,毅然决然地破关而出。
还好他出关的时间稍微迟了一些。
这一场四宗比武已经开始。
他原本的打算是,倘若秦少风没有死在这一场比武之中,他就会亲手斩杀秦少风为他的干儿子报仇。
但他怎么都没能想到。
看着秦少风一次次的胜利,他的忍耐能力即将去到极限的时候,却被田一诺给拦了下来。
秦少风好恩可能是我们七星门这一次比武的救星。
他当场就惊呆了。
在他看来,秦少风或许有些小手段,却绝对不可能战胜三宗顶尖的几人。
没想到他的眼光真的出错了。
看着与义子龙欢差不多的田一诺,都惨败在昨天的战斗中,诡异的赵紫雨也身中剧毒,只剩下了秦少风一个人,他昨天就有些惊愕。
身在七星门这么多年,他对七星门也有了不少感情。
昨夜回去之后,他就出现了无数期待。
他期待秦少风是个贪生怕死的草包。
他期待秦少风不敢出战两大宗门的最强之人。
事与愿违。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秦少风不但强势出战,还弄来了那么多宝贝。
他更加想象不到,甚至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出现了。
对七星门有了感情的他,倘若面对金阳天都未必能够,或者说敢下杀手,偏偏秦少风就那么做了。
不但斩杀金阳天,直接把整个七曜宗亲手送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他就已经被惊呆了。
尤其是当他心中斟酌不定的时候,却听到了厉虎等人的对话,立刻就将他压在心底的仇恨立刻全部拉出来。
秦少风!
他的干儿子是被秦少风所杀。
但是,秦少风这样的人,真能杀吗?
看着站在擂台上的秦少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下得去手了,跟随干儿子的那两人,回报的话语,更在这一刻不断在他心头回荡。
“龙欢哥说,让您不要为他报仇。”
“龙欢师兄说,让秦少风将他的遗物给您,算是给您留个念想,希望您在看到储物袋的时候,就当看到了我的请求,放过他!”
他当初听到那两个弟子传回来的话,差点一掌一个将两个弟子给拍死。
但现在亲眼看着秦少风,这两句话却不断在他心头浮现。
“秦少风,难怪你能让欢儿那样请求我,没想到,真没想到!”
“为什么,贼老天为什么这样对我?”
“老夫好不容易才有了儿子,你为什么要让他被人害死,为什么害死他的人又是秦少风小子这样的人,为什么啊!”
罗玉生心中痛苦地都在滴血。
任由演武场中人缓缓散去,任由秦少风也跟樊宇泽等人离去。
许久,许久。
他才猛然朝着远方看去:“我儿子的仇,不能这么随便揭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