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萍水相逢，林寻这一晚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故事。
吃完饭就撤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红海行动立项了，他想参合一脚。
次日，带着满满诚意，林寻北上燕京，敲响红海行动主要出品方，伯纳影业的大门。
为了红海，他特意把档期，资金都留出来。
竞争的角色是男二号，狙击手顾顺。
半小时后，和姜宁出来，两人在车上喝了一口又一口水。
姜宁看向沉默的林寻，拍着肩膀安慰道：“拿不到就算了，找你的戏能排到两年后，咱们自己的戏也拍不完，一部红海行动，不拍也摆。”
“没事，只是有点感慨罢了。”林寻深叹：“一路走来太顺，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办到，今天被上了一课。”
前世圈内地位不高，接触的事少，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比如红海行动，他只知道这是一部三十多亿票房的电影，投了肯定能赚。
却不知道其中参合了不知道多少商业大鳄。
今天他见到的只是一个项目经理，听到他要带资入组当角二，对方笑了，把制作方，导演，出品公司给他介绍一遍。
知名大导演林超闲。
拍摄团队是香江一流团队。
主要出品公司三家，伯纳，英皇，海政，其中海政和赤盾差不多，占的是资源股。
其余还有联合出品公司大大小小三十来个。
字里行间，对方的话很清楚，总之投资可以，欢迎，但角色就免了。
“英皇，伯纳，林超闲。”嘴里念着这三个名字，林寻苦笑。
英皇是老牌香江影视公司，林超闲是老牌香江导演，2003，国家批准香江影视和内地交流，伯纳就成了香江导演，影视公司投奔的第一门户。
一直以来，双方合作模式都是你拍片，我发行。
也就是说，这部红海行动，完全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港圈电影。
怪不得人家不要他。
不缺钱，不缺人，不缺导演，不缺人脉资源，为什么要让他进去参合一脚？
这部电影中饰演顾顺的只是网剧出身，现在也不红，林寻以为自己能把角色顶下来。
谁知道人家是港圈的人，顶不动。
“听说你在燕京买了套院子，不请我去坐坐？”姜宁开口缓解气氛。
“可以，欢迎你以后常来串门。”
杨蕊上学去了，家里没人，林寻招呼姜宁坐下，给她泡了一壶茶。
轻轻抿了一口，姜宁道：“你在蒙面歌王表现不错，现在齐天大圣人气很高。”
“还行吧。”心情不太好，林寻勉强撑出笑容。
“你都出道这么久了，身为歌手一张专辑都没发过，不合理，有没有考虑借着这次蒙面歌王发一张？”
“不考虑。”林寻摇头：“太麻烦，我也没时间写这么多歌。”
互联网时代，实体专辑早就淘汰了，现在是数字专辑。
把歌录出来，配上mv，直接发在各大音乐平台售卖。
但即便是数字专辑，一般一张最少要有八首歌，他上哪儿弄八首歌去？
脑子里倒是有，可那也是有限的，好歌就那么些，往外掏一首少一首，真按专辑发，两三张就没了。
以后他还混个屁。
隔三差五，一年出几首，他还可以玩五六年，不香吗？
短暂的红和长时间红，他还是分得清的。
“没让你写。”姜宁笑笑：“现在哪个歌手发专辑还重新写歌，把之前发的单曲收录，录一版质量更高的，花点钱配几支mv，买几首歌加进去，就是一张新专辑。”
“一张定价二十块钱，你几千万粉丝，哪怕十之一的人买，那也是一笔不少数目。”
“吴凡粉丝和你差不多，上个月他出专辑，粉丝一人买了四五张，有的买几十，几百张，赚的钱不比你累死累活投资影视剧来的少。”
林寻轻轻叹气，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我有粉丝后援会吗？”
“当然有。”以为林寻是在询问她的工作，姜宁道：“不只粉丝后援会，贴吧，超话，粉丝团都有。”
“平时你的新剧，新歌出来，我都会在这些地方宣传，他们自然而然会帮你安利，效果很好。”
建立粉丝后援会属于宣传一部分，这块一直以来都是姜宁做，林寻没过问，现在也没怪她意思，其他艺人都这么干的。
“解散吧。”
“啊。”姜宁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这些，全部解散，以后宣传不走粉丝这条渠道。”
“你疯了？”
如此庞大粉丝团，力量可见一般，在宣传这一块做事很方便。
有时候出点负面新闻，都不用林寻说话，多的是粉丝帮他澄清，更不要说发专辑，电影上映粉丝会说一声，分分钟几十万张票，几十万张专辑就能卖出去。
为了维护粉丝会里的主要成员，姜宁没少发红包，请吃饭。
“你不会被打击到了吧，多大点事，角色拿不到就拿不到呗，演员路上坎坷事还多着呢，这就是毛毛雨。”
“不是角色的事，和今天无关，总之你帮我取消吧。”端起茶杯，林寻淡淡道：“专辑我也不想发，就这样挺好。”
粉丝力量很强大，也很恐怖。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因为粉丝无脑行为，艺人凉凉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真不要粉丝后援会了？”
“不要，以后让作品说话吧，作品好他们愿意看就看，作品不好不看就不看，弄这些没意思，我怕哪天倒霉的是自己。”
“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人。”林寻环顾屋子四周，笑道：“你说我哪天要是结婚了，一些粉丝不得把我们家小蕊撕了。”
大部分粉丝还是理智的，但架不住一些人容易走极端。
木村拓哉娶了工藤静香，几十年了，工藤静香还常年在岛国最讨厌艺人榜前十。
姜宁心底叹息，林寻年纪轻轻就要学胡戈走老干部路子，她也不知道图啥。
“解散就解散吧，我听你的，但专辑可以发，不冲突啊，你投资战狼2花了六千万，后面还有赵丽影和徐总的两部戏，资金压力很大的。”
“老歌新发，这不是骗钱吗？”林寻哭笑不得，这种事他干不出来，虽然很多歌手都干过，但那是别人，他不干。
“没事，红海行动这边不投了，资金足够，不够的话把消愁的版权费放进去，下一期还有一首歌，也放进去。”
“要不你把所有歌收费算了。”姜宁提了一个馊主意。
“以前那些歌都发这么久，该听的早听了，该下载的早下载了，再收费也没多少钱……今天就到这吧，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看了看院外天色，姜宁白了他一样：“这个点了，我就不能留下吃顿饭吗？”
“不行，一会老板娘要放学了，你吃完拍拍屁股就走，倒霉的是我。”
“那我更要留下了。”
“姜总，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我就躺这，你动啊，我肯定不反抗。”
看着姜宁跑沙发是侧躺着，林寻嘴角狠狠一抽。
晚上，餐桌上，杨蕊把好吃的菜都放姜宁面前。
“姜总，谢谢你对我们家林寻照顾。”
“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你和我说，我好好教育他。”
放下碗筷，姜宁道：“嗯嗯，一定，话说你和你姐长得真像，不过你脾气更好点，心思细腻，不像你姐，粗枝大叶的，你有没有想过朝娱乐圈发展。”
“你这形象不比女明星差，你们家这位要是再给你写几首歌，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真的吗？我也行？”杨蕊笑得眼睛眯起，“不过林寻还真给我写过歌，我唱的很好。”
眸子放光，姜宁道：“什么歌，我听听。”
“额。”小脸一红，杨蕊道：“我还是手机放给你听吧，虽然我感觉还行，但林寻说我声带被狗啃过。”
“没事，你尽管唱。”
“好，我那我唱了1”
站在旁边，清了清嗓子，杨蕊开始唱歌，
“想带你去看晴空万里”
“想大声告诉你我为你着迷”
“往事匆匆”
“你总是会感动”
“往后的余生”
“我只要你”
……
很短的一首歌，一分钟就唱完了，听完，姜宁心里暖暖的，很羡慕杨蕊。
“这歌可以啊，林寻，什么时候写的，我怎么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发行，让你们家小蕊唱不错哦。”
“你就别添乱了，吃完快走吧。”林寻开始赶人。
娱乐圈什么样他还不知道嘛，女生进去很吃亏，有资源有人脉的还好，没资源的你试试？
汪晓敏长得这么漂亮，还上过春晚，唱歌也好听，为什么红不了？
不只是这样，在某些方面也吃亏，比如拍戏。
拍吻戏，床戏啥的。
反正林寻接受不了自己媳妇跟人搂搂抱抱拍吻戏床戏，哪怕知道是拍戏是假的。
正常男人，怕是没几个能接受。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女星结婚后大多选择息影回归家庭，或者干脆不接吻戏和床戏。
但你不接吻戏和床戏，戏路就要少一半。
不管是清楚偶像剧还是古装武侠历史剧，哪还没几场吻戏，不吻，人家就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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