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还是头一次见识部队里的禁闭室,这里头有马桶有自来水,有桌椅板凳,唯独没有床,连窗子都开在高处,门关上之后想溜出去,难如登天。
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向天就觉得索然无趣了,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看大玉儿母子俩会在什么时候过来。
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把他关起来就算完了,就像他根本不相信仅仅凭借一份检讨就会让方木改邪归正,彻底断了纠缠花蝶的心思一样。
所以当大玉儿出现以后,他甘愿束手就擒,和他们一起来到了这处军营里。
方木的仰仗是大玉儿,而大玉儿的仰仗则是她的大哥,堂堂的军区副司令,想要永绝后患,只能从这位军区副司令身上着手,才能彻底治好方木的纨绔病。
他坐在椅子上,腿上跷起了二郎腿,手指头在桌上轻轻地敲打。
一、二、三……八十八、八十九……
刚刚数到九十,门开了,向天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只见五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如狼似虎地朝他扑了过来。
他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禁闭室外,大玉儿一脸怨怼地看着禁闭室紧闭的房门,忽然说道:“刘副官,光打一顿还不够,木木的血不能白流。”
“玉姐,你放心,我跟他们交待了,不仅要狠狠地打一顿,还要让他至少在床上躺半年,进去的这几个都是老手,错不了的。”
大玉儿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忽然从禁闭室里传来连续的嘶吼声和惨叫声,还有东西猛烈地撞击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大玉儿往后连退了几步,但是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冷笑。
“哼,我叫你嚣张!”
想象着向天被揍得满地打滚,浑身是血的惨样,大玉儿心里的愤怒终于得到了暂时的宣泄。
自从十七岁被人骗走了初夜,而且怀上了方木之后,她这些年对男人充满了仇恨,不仅一直没有再谈过恋爱,还把方木视若生命,对他万般呵护,而且她心里近乎偏执地认为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不是因为自己任性和愚蠢,而是家人对她的关心不够。
种种偏执的情绪累积起来,让她的性情大变,就跟一个护崽的母兽一般,不仅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幼崽,还疯狂地四处猎食,霸道强势的作风让她逐渐闻名京城,同时也得罪过很多人。
好在谢家势大,谢明亮更是步步高升,最终当上了军区副司令,而她虽然强势霸道,也非常精明,以卵击石的蠢事她是绝对不会干的。所以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她不仅毫发无损,大玉儿的名声倒是越传越响亮。
她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看着对手,特别是男性对手跪在她的面前求饶,那个时候她会特别的爽快,心里一直积郁的仇恨就会彻底释放出来。
面对弱者,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往死里踩,因为他们没有让她留情的资格。
砰!
又是一声巨响,紧跟着,禁闭室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那个名叫刘标的副官看了看手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十秒钟,这五个家伙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大玉儿蹙起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这就完了?”
确实,十秒钟也太短了点,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踩人的快.感。
套用一句粗话来说,你麻痹的,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
刘标陪着笑脸:“玉姐,你不知道,这几个弟兄都是硬茬,单打独斗的话,放倒一个普通人也只需要二十秒。你要是不信,等他们出来就知道了,那个家伙肯定被他们揍了个半死不活。”
大玉儿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不悦之色这才退去。
但是过了五分钟,屋里还是没有动静,禁闭室的门也紧闭着。她的眉头再次蹙起,问道:“怎么回事?”
刘标也纳闷了,走到门口听了听,里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里头出了事?要不然那五个早该出来了。
大玉儿也不傻,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冷笑道:“你不是说他们是硬茬吗?我看就是几个软脚蟹。”
刘标被她抢白,脸上羞臊得通红,忽然回头对身后站着的那一排士兵喊道:“都过来!”
在他的安排下,十个士兵再次走进了禁闭室。
“玉姐,这一次肯定没没问题了。”刘标暗暗擦了把汗,笑着说道。
大玉儿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十个人进去以后,禁闭室的门再次紧紧关上,几个呼吸之后,屋里再次传来嘶吼和惨叫声,比刚才更加惨烈,禁闭室的门被撞的砰砰作响。
这一次,用了十五秒。
禁闭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刘标学聪明了,不敢贸然说话,耐心等了几分钟,竟然跟刚才一样,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大变,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大玉儿俏脸紧绷,脸色越来越差,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吓得刘标腿一哆嗦,赶紧道:“玉姐,你放心,我再安排!”
他回头一看,身后还剩下将近二十个人,便大手一挥,嘶吼道:“都进去,要是收拾不了那小子,你们都等着关禁闭。”
那二十个士兵面面相觑,这前后进去了十五个人了,难道还没能解决里头那个人?
难道那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徒,要不然怎么连一声呻吟都听不到?
有几个胆小的腿肚子都开始哆嗦了,但是长官下了命令,他们也没辙,只好打开禁闭室的门,走了进去。
门打开的时候,大玉儿踮起脚朝里头看了一眼,可是房间里跟刚才一样,里头的灯熄掉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砰!门重重地关上了。
顷刻之间,屋里再次传出凄惨的叫声,大玉儿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她想到了方木的耳朵,那个家伙割掉了方木的耳朵,又给他安了回去,这种行事手法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不提其中的残忍和血腥,光这种本事就透着一股子的邪性。
她想起了向天离开包间之前对她说过的话,他好像一点都不怕,一点也不在乎即将被带到哪里,反而调戏她,让她别忘了穿红内.裤。
她心里忽然有些害怕了,看着那扇紧闭的禁闭室大门,吓得连退了几步。因为那扇门虽然关着,但是在她看来,向天似乎随时都能破门而出。
他是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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