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盘旋,不断的环绕于那座雕塑的周旁,双目略带警惕,上下不断的打量着这座雕塑。
然而任由赵磊如何观察,都无任何的异样异动浮现,仿佛这一座雕塑,真的只是一座雕塑。
如此怪异的状况,自然也让赵磊有些摸不着头脑。
旋即,体内的一丝仙灵之气,缓缓流露盘旋于指尖之上。
“住手!”然而赵磊正欲将这一丝仙灵之气,倾注于雕塑之声时,一道雄厚威严的话语,突兀的响彻于他的耳畔。
听闻此言,来不及多想,便是连忙将指尖的气息湮灭。
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滑落,脸上也是一副后怕之色。
虽不知晓,这突兀之声何人所为,但结合先前之事,心中已然认定,暗中必然有人出手相助。
虽不知晓是何人,但心中却是感激万分,倘若先前自己的仙灵之气,倾注于雕塑之中,那么将会迎来自己的是什么样的结果,自然也不言而喻。
心中这般想法,不禁让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不解的神色。
暗中之人,既然对这方诡异的空间如此的熟悉,同时又出手帮助自己,可为何不直接告诉自己如何离开?
面对赵磊心中的疑惑,自然无人与他解答。
但眼下的处境,却再度让他感到极为的棘手,倘若无法以仙灵之气,探查雕塑之身,那这就意味着,自己必须亲临其身,从而探查。
可倘若雕塑中蕴含着极大的危险,那迎来自己的下场,必将葬身于此地。
一时间,赵磊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难以作出抉择。
倘若孤身一人,无使命加身,自然无需顾虑太多,可眼下却并非如此。
然而下一刻,赵磊脚下的步伐,却是突然迈出,然而所行的方向却并非朝着雕塑,反而是朝着另一边径直的走去。
心中的犹豫挣扎也能做出抉择,再三的思索之下,赵磊已然决定,先探寻这方空间是否有其余离开的通道。
倘若没有,那就只能以身试险,探查这座诡异的雕塑,如若反之,自然也无需理会这雕塑。
只见另一边,躺在地上的五彩麒麟,浑身光芒已然黯淡,灵体之中所蕴含的力量,已然消耗殆尽。
不过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紧绷的心弦,这才松懈而下,不由的稍稍松了口气。
传承的离体,本就让他处于极度虚弱中,而先前突破空间障碍,从而提醒赵磊的一声言语,已然让他将灵体中所蕴含的力量消耗殆尽。
然而饶是如此,五彩麒麟也并未在意,反而强勉起身,眼前的画面再度一转,只见那座雕塑,便映入他的眼眸。
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神色,双目之中也透露着茫然,并不知晓这座雕塑为何会出现在这?
然而雕塑的五官容貌,却是再熟悉不过了,赫然便是那位大人的。
正因如此,才会让五彩麒麟感到极为的疑惑不解。
虽说这方空间,乃是那位大人所创造的,可他与天机门主留在此地之时,早已将这方空间,从里到外,都探索过一番。
然而对于这座雕塑,却从未见过,此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名少年的面前,自然也不得而知。
然而唯一能知晓的则是,这名少年或许就是那位大人当年口中所述之人,否则必然不会引得这样的异样。
可奈何,在知晓惊天之局后,五彩麒麟自然不会如那位大人所愿。
故而,不惜消耗仅剩的力量,也要突破空间的障碍,从而提醒赵磊。
“大人!你设下这惊天之局,到底是为了什么?”心中不禁疑惑道。
当年那位大人,对于他与天机门主的承诺,乃是守护麒麟大陆与修仙界的和平。
可五族围剿,以及修仙界的变故,都诠释了两座大陆,不仅并未和平,反而还硝烟弥漫。
既然并不是为了和平,那么自然则是毁灭。
可倘若那位大人想要毁灭,麒麟大陆与修仙界,简直不要太轻松。
故而,对于那位大人设下惊天之局的用意,感到极为的疑惑不解。
可奈何,现在的五彩麒麟,甚至就连平凡之人都不如,暗淡的灵体中,毫无任何的力量。
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双目之中也透露着无可奈何。
现在的他,就算再出现任何的变故,都无力应对,恐怕在过片刻,也将会步天机门主的后尘,消散与天地之间。
“咚!”然而下一刻,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体内响起。
听闻此声,五彩麒麟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笑意,双目之中也透露着欣喜雀跃。
鸣声悠扬,也就意味着,小黑已然将他的传承所继承,既然如此,心中也再无遗憾。
只见五彩麒麟身影闪烁间,便消失于原地,再度出现之时,已然来于先前的漩涡之前。
“麒麟大人!”守候于原地的影兽见状,急忙恭敬无比道。
然而当她看清眼前一幕时,脸上却满是震惊错愕的神色,双目之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虽知晓传承离体,会让境界修为跌落与常人无异,可眼前的五彩麒麟,就连平凡之人都不如。
那黯淡无比的灵体中,毫无任何的力量存在,哪怕是自己随手一挥,便能将这一道灵体湮灭。
可依稀记得,五彩麒麟先前离开之时,并非这般状态。
故而对于他的变化,影兽自然感到极为的疑惑。
可下一刻,眼底之下一抹不易察觉的狡诈悄然浮现,心中已然浮现不轨的念头。
看着眼前状况,幼年麒麟还在漩涡中,而五彩麒麟已然沦为废人,倘若自己要离开,何人又能阻拦?
屹立于一旁的五彩麒麟,似乎也感受到影兽的心中所想,但却并未理会,反而是双目略带紧张,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漩涡。
先前便已然感受到,小黑已经继承了自己的传承,想必待吸收炼化完之时,便会从漩涡中出来。
至于一旁的影兽,虽说此刻,可以轻而易举的灭杀自己,但也并未被其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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