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片刻,虚幻灵体缓缓叹了口气,并不再继续纠结此事。
无论是那位大人的心思,还是这惊天之局,今日过后都将与他再无任何的关系。
纵然他夺窥天机,窥探出大人分毫的心思,又能如何?
不论是惊天之局,还是修仙界的格局,他都无法改变。
毕竟他与五彩麒麟,早在数百年之前,便已然陨落。
之所以变成这般模样,乃是那位大人,施展夺天造化,鬼神莫测的手段,才会让他们的识念保留在灵体里,延存至今。
然而灵体并非万能,而他们也并非永远可以,以这般的灵体形态存活永生永世。
倘若那位大人当年所述之人,来于这方空间,通过历练,那么他们的使命,也将完成。
使命的完成,也必将会让他们的灵体自行溃散,从而识念消散于天地之间,就此真正的陨落。
然而对于这个结果,一人一兽这一等,便是经历了数百年间。
虽说悠久的岁月以来,倒是有人进入过这方空间,但无一例外,皆是无法通过考验,从而葬身于此地。
然而数百年前最后一人进入此地之后,便是在无人进入。
经历了数百年的等待,再度迎来之人,自然则是赵磊。
本以为,以此少年的实力修为,不仅无法通过历练,甚至必将连性命都会留在此地。
虽不知晓他为何会进入这方空间,但结果却并不会改变。
然而事实的结果,却往往出人预料,接二连三的事宜,不断的刷新着虚幻灵体心间的震撼。
更何况,这一次怪异的事宜,似乎有那位大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既然如此,这名少年很有可能便是,当年大人口中所述之人。
“你还记得,我们的使命,是什么吗?”紧接着,虚幻灵体便出言询问道。
似乎对于往日的事宜,悠久而又长远,甚至连记忆都开始有些模糊。
但唯独那位神秘大人的吩咐,以及自身所背负的使命,一刻都不敢忘却。
“那位大人吩咐,将我们留在此地镇守,等候一名能通过历练的人出现,方能将大人留下来的机缘交给他!”
五彩麒麟闻言,无疑,回忆一番当年,便将如实之事娓娓道来。
然而这番话语听入虚幻灵体的耳朵,却显得有些异样。
既然大人将使命交由他们二位,那为何又要在这方空间之中设下手段?
仿佛这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早在数百年之前,便已然被大人预料,故而才会提前设下手段,以便出手帮助这名少年。
可既然如此,一切的事情都无法说通,事情变得越发的扑朔迷离,让虚幻灵体置身于其中,感到无尽的迷茫。
至于漩涡之中所流露出的仙法,进入赵磊体内一事,饶是从头到尾都在远处观望的一人一兽,也并无任何的察觉。
以至于将对方强者之心的觉醒,归咎于那位大人所留下的手段,从而出手相助。
“你可知晓当年那位大人,到底留下了什么样的机缘?”
紧接着,虚幻灵体便急忙问道,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神色,双目之中也透露着茫然。
虽说知晓自身背负的使命,可倘若来人突破历练,那么又将会获得大人留下的何种机缘?却是不得而知。
事情的扑朔迷离,饶是虚幻灵体想要不管不顾,置身事外,也已然无法做到。
毕竟大人的手段虽然通天,但修仙界却是他是必要保护之地,对于当年隐秘之事,多少也知晓分毫。
故而,对于这种种让人疑惑不解之事,也必须要一探究竟。
虽说如此做法,必将会违背大人,但为了修仙界虚幻灵体也不得不这么做。
然而这方空间的禁制,以及规则的约束,并不能让他真正的出手相助,可言语间的点拨,却还是能做到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而此时,五彩麒麟也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便出言质问道。
灵兽对于主人的忠诚,乃是绝对无上,独一无二的,绝不会有任何的异心,至今为止,心中对于那位大人的忠诚,也并无任何的改变。
故而,在觉察到虚幻灵体有些许不对劲时,便是出言质问。
“你难道都没觉察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虚幻灵体闻言,答非所问,虽知晓五彩麒麟对于那位大人的忠诚。
可奈何面对如今的局势,这一盘惊天之局,可谓是修仙界与麒麟大陆之间的格局,将会改变。
倘若就这般被蒙在鼓里,稍有不慎,无论是修仙界还是麒麟大陆,都将会化为一片废墟。
而修仙界乃是自己势必要守护的地方,其中生存着自己的子孙后代,否则当年也必然不会这般誓死跟随那位大人。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了完成这盘惊天之局,也并无任何的怨言。
虽不知晓莫名的牺牲性命,到底要为何事而为?但当年的虚幻灵体,并无任何的犹豫,别无其他,只因这是那位大人的吩咐!
故而,当年大人手段通天,夺天造化,鬼神莫测,以至于自己并无任何的猜疑,便将性命毫不犹豫的奉献。
可奈何,倘若不是先前那位大人出手相助于这名少年,他必然还会毫不犹豫的信任着,牺牲自己的性命,必然会为修仙界换来一个安稳和平的世纪。
然而正因出手相助,虚幻灵体才会心生疑惑,对于这盘惊天之局,到底意味着什么?又会将修仙界与麒麟大陆的格局如何改变,自然也不得而知。
然而唯一能知晓的则是,数百年前被蒙在鼓中,数百年后必须要一探究竟。
此番话语的言外之意,活了悠久岁月的五彩麒麟又岂能不明白?心中的忠诚稍稍被动摇。
当年的他,自然也是与虚幻灵体一般,听从大人的吩咐,以守候麒麟大陆为名,从而献祭了自己的生命。
本以为,自己的牺牲,将会换来麒麟大陆悠久的和平。
却不曾想,这接二连三的事宜,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似乎二人性命的献祭,并未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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