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危及的关头,大家越要团结起来。
以前那么多的艰难险阻都跨过去了,这一关,他们也一定可以跨过去。
赵磊把心态摆正,有条不紊地指导着手下们的工作。
中心医院的人会负责安特尔的病情,剩下的人,必须回去好好工作。
华国和桑国之间的关系因为这起爆炸事故变得紧张。
不少桑国百姓都提出抗议,要求桑国首相给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无非是让华国给出巨额赔偿,帮助桑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赵磊不是冤大头,他要让情报中心的兄弟们好好查查,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
范首相和言总管办完自己的事情后,开车前来医院,看望安特尔。
他们站在手术室外头,看到了里面被纱布包裹成木乃伊的人。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变成这样,外头的消息根本压不住。”
言总管忧愁地揉着后脑勺,陷入思考。
国际上报道这起爆炸案,把肇事原因归结到安特尔一方的设计上。
但是,他们又没有调查到至关重要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些都是安特尔的失误。
华国官方难以发言,只能把记者们都拒之门外。
“调查局那边被记者们堵得水泄不通,我让胭脂帮忙应付几天。”
言总管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看了赵磊一样。
才几天不见,他变得憔悴不少,精气神也没了。
范首相沉默不语,双手环胸,回忆着自己掌握的消息。
“调查现场的照片和报告都在我的电脑里,是桑国首相发过来的,他还请求要跟你见一面。”
怎么会突然要求见赵磊呢?
言总管和赵磊都露出吃惊的表情,抬起眼来盯着他。
“我想,桑国首相是站在安特尔这边的。”
从邮件的措辞中可以看出,桑国首相更多的是对伤者的愧疚。
他没有一味偏袒自己的国民,而是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上看待问题。
“我觉得,赵磊你应该和他见一面。”
范首相定定地看向赵磊,似乎在读懂他眼神里的想法。
赵磊并不打算和桑国首相有过多的纠葛。
他当初和首相把所有的账都两清了,只要安特尔能够醒过来,支付合作的违约金就交给天元集团来处理。
“不必了,我和安特尔都不想看到他。”
在桑国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不被人待见是什么样的滋味。
言总管和范首相有些愧疚,毕竟这件事和他们离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为了开展华国和桑国之间的合作,天元集团的人也不用和桑国人有过多的往来。
说到底,华国官方必须为安特尔负责。
“知道了,国际媒体那边,我们两个都会盯着点的,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记得开口。”
范首相给言总管使了一个眼色,带着他从特殊通道离开医院。
这场爆炸带给安特尔的影响是毁灭性的,他在鬼门关里还没有走出来。
赵磊只祈祷一件事,吴神医的植皮手术能够顺利完成。
三天之后,由吴神医带领的手术小组推着安特尔走进手术室,准备植皮。
情报中心的兄弟们都在手术室外头等着消息。
一天的时间过去,快要到晚上八点的时候,吴神医和几个医生脱下手套,汗流浃背的走出来。
“手术很成功,没有出现排异反应。”
安特尔很争气,一直在配合他们的移植。
接下来需要度过三天的观察期,情报中心的兄弟们轮流看护,不能让他的身体出现任何状况。
赵磊终于露出笑容,对吴神医深表感激。
对他们来说,安特尔就是家人。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一起同甘共苦过的家人。
“那我先去清理一下,待会还要开复健会议。”
吴神医微笑着离开,斯维因和杰弗瑞激动地抱成一团,打算今天晚上庆祝一下。
安特尔被转入vip病房,他身上还是缠满纱布,一动不动。
赵磊没有心情陪着兄弟们庆祝,独自一人坐在病床边照看。
他看过吴神医写的报告,如果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这三个月内,安特尔的身体可能会出现各种问题,甚至危及到他的性命。
为了让好兄弟不白受苦,赵磊也要用点心照料。
正当他拿出手机要给康复师打电话的时候,一个来自桑国的号码打了进来。
这是桑国首相的私人号码。
赵磊脸色一沉,盯着手机屏幕,又看向沉睡不醒的安特尔。
他咬着后槽牙,决定和桑国首相说清楚。
“喂,你究竟要做什么?”
赵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璀璨的华国夜景,心里毫无波澜。
要是换做是以前的自己,他一定会亲手处理掉伤害兄弟的人。
但是,因为要顾及华国的立场,赵磊强行忍了下来。
在电话那边的桑国首相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知道现在说这话为时已晚。
“真的很抱歉!小赵总,我想为安特尔做点什么,桑国这边有治疗烧伤的古法……”
光是听到首相的声音,赵磊都有些受不了。
他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
“我告诉你,安特尔不需要桑国的任何东西,只需要他的清白名声。首相有空做这种无聊的事,还不如去调查爆炸案的凶手!”
赵磊一口气说完这些后直接挂断电话,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他知道,不能再心慈手软,否则吃苦的只会是自己和身边人。
对待特别的人就需要采取特别的方式。
即便桑国首相不舍得去调查,他也会让情报中心的兄弟们好好调查的。
就算把爆炸现场翻个底朝天,他也在所不辞。
赵磊调整好情绪,联系了一个著名的康复师,花高价请他前来华国。
在聚餐庆祝的斯维因喝过一瓶酒,脸上的笑意消失无影踪。
他知道,现在说庆祝为时过早。
他们只是找个机会在一起,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
杰弗瑞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今晚说的话特别少。
阿杰喝了很多酒,却没办法把自己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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