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的资料堆在赵磊面前。
“这些是我们找到的,那个人就在隔壁城市。”
“就在邻市?”
赵磊吃了一惊,还以为那个男人会是什么大来头。
没成想,他的确是一个普通装修工人,但有点过去。
安特尔把收集到的证据一一摆出来,让斯维因和杰弗瑞帮着解说。
“这个人叫阿来,是邻市的装修工人,平时存在感极低。”
因为邻市的装修生意不好,他通过老乡李哥的介绍到这座城市打工。
一开始,他也只是靠打零工勉强生存下去,直到后来有了一个机会,让他接到了装修队的活。
“从他的周边人缘关系来看,并不理想。”
阿来喜欢赌博,总是妄想自己能够一夜暴富成为暴发户。
这种人心思精明,容易走上歧途。
安特尔把他的流动位置标了出来,等待赵磊的发落。
“现在可以找到他吗?如果可以,薛勇和安特尔去一趟邻市。”
凭着赵磊多年的经验,这个装修工身上有大问题!
他在装修材料上动手脚,应该是受人指使。
从*见面开始,赵磊就被阿来盯上了。
仔细想想,他刻意为难自己,才会争抢店铺,让无知的路人挡住他的去路。
“可是,他是受谁的指使呢?”
赵磊忍不住嘀咕起来,心里飘起一团疑云。
收到命令的薛勇收拾好东西,拉着安特尔一起去抓人。
跟着一起出发的还有经受严格训练的特种兵,他们一出手,保证完成任务。
邻市的经济条件不好,多数人选择外出打工养活家里的老人小孩。
薛勇开着一辆面包车进入邻市,在磕磕绊绊的山路上辗转了许久。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特尔仔细盯着定位信号,发现阿来出现在一个小城镇里。
“他还没有离开家门,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移动过。”
根据他的调查,这段时间阿来没有出去工作,呆在家里。
他肯定是获得了一笔巨款,才可以安心享受。
“这个臭小子,待会就知道死字怎么写。”
薛勇踩足油门,往目的地狂奔。
五分钟后,面包车靠近小镇,停在一个露天停车场。
安特尔戴着耳机跟大家保持联系,和薛勇一起往阿来的家方向走。
为了不引起镇上百姓的注意,他们决定分头行动。
“分成四个小组,准备包抄!”
薛勇有条不紊地指挥,大步流星地走到阿来的家门口。
他住在一栋平平无奇的老屋里,里面还住着一些孤寡老人。
这种生活是安特尔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作为一个外国人,免不了被人围观。
“你小心一点,我在外头等着就好。”
安特尔压低了头上的帽子,冲着他比了一个手势。
薛勇没有多说,打开大门就往里屋冲,突然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臭小子!想跑哪里去?”
他扯着嗓子高声喊了一句,屋子里的人都吓得站起来。
有安特尔的实时定位,薛勇追到了阿来住的房间,发现这个臭小子跳窗户逃走了!
“该死!他跳窗跑了,其他三个小组在周边搜索!”
今天要是不把他带到老板面前,薛勇就跟这个龟孙子姓!
他为了不打扰老屋里其他的老人,默默地退了出来,跟安特尔离开。
两人在小镇上一边游走一边留意阿来的藏身之处。
“有没有发现?”
薛勇对着耳机问话,追出去的三个小组都表示没有发现。
阿来在这个小镇生活了几十年,太清楚这里的一砖一瓦。
只要他想藏起来,没几个人能够找得到。
“他连手机都没带,应该走不了多远。”
安特尔嚼着口香糖,手里拿着薛勇搜出来的手机。
这个人精明,但不够聪明。
连逃跑都忘记带重要的东西,以他的胆量和智商,不可能离开这座小镇。
“看看他手机里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被薛勇一提醒,安特尔打开手机,轻轻松松破解了手机密码,点入通讯记录。
在安森甜品店出事的当天,他的手机收到一笔打款消息。
因为银行账户信息并不是阿来个人登记的,所以安特尔查不到。
“他确实是被人收买的,你看看这个。”
最关键的一条短信便是那个未知号码,跟阿来联系了不下十次。
薛勇攥着拳头,心头涌起一团怒火。
既然如此,他更不能放过对方了!
“走!跟我去最近的银行!”
他突然拉着安特尔往银行方向走。
阿来想要跑路,最重要的是拿到跑路的钱。
他搜过屋子,里面没有现金,想必是被阿来藏到银行里了。
其他三个小组找不到人,说明还躲在某个建筑里。
“有你的啊!薛勇!”
安特尔听着他的分析,紧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进了一家银行,发现里面挤满了排队取钱的人,靠近门口的地方有几个讨钱的流浪汉正流着哈喇子。
“注意,包围银行。”
薛勇扫视了一圈,注意到一个角落里的背影。
那个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提款机面前没有动作。
后头的人似乎很着急,看来就是他了!
“安特尔,你先去门口盯着。”
薛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过人群,挤进那条队伍。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
还没等他开口说完话,男人把手头的东西往薛勇身上一扔,撒腿就往银行出口处跑。
“站住!臭小子想去哪啊、”
薛勇反应迅速,腾空一脚踢到他的后背,把整个人踢倒在地。
根本不用等到他逃到门口,薛勇三下五除二铐住他的双手,押着他顺利走出来。
“走!跟我们回去!”
犯了这么大事,差点害死人,他还想着能够逃之夭夭?
安特尔不禁给薛勇竖起大拇指,一伙人轰轰烈烈上了面包车,返回天元集团。
赵磊接到电话,说是凶手已经被控制住。
一路上,安特尔开了视频通话,把该问的问题都问了一遍。
但这个男人硬是不肯开口,全程低着头装聋作哑。
“再晾他一阵子,我亲自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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