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一来不就更奇怪了?
赵磊给她放了半个月的假,如果是生气要出去散心的话,也不应该一句话都不说。
“好,谢谢你。”
安森的情绪逐渐急躁起来,立马开着车前往赵家别墅。
在家里过了几天安宁日子的赵磊一打开门就看到满头大汗的安森。
“怎么回事?把你急成这样?”
“仙儿不见了。”
他的话一说出口,赵磊和林雪的脸上都涌现震惊的表情。
情报中心的人多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剩下安特尔、斯维因和杰弗瑞三个好兄弟窝在一起打游戏。
没有繁重的任务,他们一时间还不太习惯,日夜颠倒也不知道收拾自己。
躺在沙发床上的安特尔揉了揉眼睛,胡乱摸索着地上的杂物,终于找出震动的手机。
“喂,请问哪位啊?”
他慵懒地问了一句,电话那边的赵磊开了摄像头,无奈地说道:“马上收拾收拾,仙儿不见了,我要你们找人。”
仙儿不见了!
不只是安特尔,睡在地板上的斯维因和杰弗瑞都被吓醒,揉着发涩的眼睛追问。
“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不见?”
他们也算得上是段仙儿的干哥哥,妹妹不见了自然着急。
在电话里,赵磊也说不清楚,只能把他们召集到别墅,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十分钟后,三兄弟开车来到别墅,看到了心乱如麻的安森。
安特尔放下电脑,坐在沙发上开始追查仙儿家附近的监控。
“说说看,人什么时候出事的?”
斯维因也关切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把两人最近的摩擦一五一十倒出来。
照他的意思,段仙儿并不是负气,两人都是性格冷静的类型。
“我想,仙儿应该是想去做某件事,才会收拾整齐开着车去。”
杰弗瑞仔细分析,他的眼神落在电脑屏幕上,从监控视频来看,段仙儿的打扮跟平时不太一样。
衣着简约低调,副驾驶座上还放着一个背包,看着像是要去运动。
“我们要不要报警,联系官方的人找找看?”
安森已经紧张得手心出汗。
尽管他知道这里是华国,有赵磊和情报中心的人帮着,绝对会把仙儿找回来。
只怕她一个人在外头会遇上什么坏事,没有人能够依靠。
“你放心,我现在就给言总管打电话。”
赵磊拿起手机开始发短信。剩下的三兄弟进入官方的交通监控系统,在里面筛选着段仙儿可能前往的路段。
但是,她已经失联了两天,华国市区大又多,光是靠监控视频找人难度很大。
调查局的言总管一听说是段特助出事,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便决定让华国官方协助,对外张贴寻人启事。
电视上也出现了寻人报道,只出现了她的个人特征,并没有说明身份。
在精神病院探险的段仙儿根本没有想到危险潜伏在自己身边,还跟没事人一样大着胆子继续调查。
她无意间进入的那间办公室是院长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后头的巨大书架上正放着好几份文件。
段仙儿抽出其中一份翻看了几页,发现这都是这些年在精神病院里登记意外死亡的人员名单。
里面出现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死因,听起来不像是可以正常发生的。
比如在餐厅里突然发病,拿餐具捅死身边的人,还有半夜在病房里用输液管子缠绕脖子,让自己窒息而死的。
出事的人本来都处于良好的康复阶段,却意外死亡。
要是这些东西传到媒体里,肯定没有多少人会相信。
段仙儿皱紧眉头又看了几页,才把文件夹放到原来的位置。
正在她转身的时候,发现办公桌的一个柜子没有关严实,上面还插着一把钥匙。
“肯定是院长太着急忘记把钥匙带走了。”
她自言自语起来,低下身子就把柜子拉出,看到了一个牛皮纸袋,上面还摆着几份实验数据。
试验品是一个又一个混乱的编号,在试验结果那一栏盖着好几个红色印章,上面都写着失败两字。
编号……实验……
段仙儿冰雪聪明,很快就联想起在餐厅里的所见所闻,心头突然咯噔一下。
“该不是我真的猜中了!他们拿精神病患做实验!”
跟那个年轻女子说得一样,好好的一个人突然被人说成是疯子,想要辩驳根本没有用。
这间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士数量庞大,他们要是联合起来指认人是疯子,看客肯定站在他们这边。
一种被阴谋包围的阴森诡异感顿时涌上她的心头,段仙儿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把文件重新放回去。
外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小心翼翼地往窗户边走去。
“昨天和前天的实验报告记得整理好交给我盖章,今天的数据波动较大,让他们再复查一遍。”
院长一边拧开门把手走进来,一边嘱咐着身后的助手。
突然,窗户飘进一股凉风,白色的窗帘微微摆动了几下。
“我走的时候忘记关窗了吗?”
院长小声嘀咕了一句,又走到办公桌前,把那把忘记的钥匙抽出来丢到胸前的口袋里。
助手恭恭敬敬地给他泡了一杯热茶,眼神谨慎地打量着他。
“院长,日期快要到了,我们也差不多该送新一批人过去了。”
他说话的音量和声调都很低,像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挤出来似的。
院长揉着太阳穴,灌了一口热茶后才点点头。
“好吧,就按照他们之前的意思做,这次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
时隔数月,精神病院总算恢复稳定。
他可不希望因为手下的人办事不力,又害得被组织老大臭骂一顿。
助手低声说了句是就离开办公室,没过多久,院长也离开办公室,还不忘把窗户关上。
一直蜷缩在沙发后头,被巨大的室内盆栽挡住的段仙儿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揉着麻痹的双手站起身来。
呼!刚刚真是有惊无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