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嘶,好疼。”
只是轻轻动了动身子,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从浑身上下传进脑海,疼的贝尔差点再一次晕过去。
“我居然没死?”
“哎?这老头醒了?”
一声清爽的女声传进贝尔的耳朵里,证明这里还有别人的存在。
贝尔摊倒在床上,浑身上下只有眼皮微微能动。
勉强睁开双眼,眼睛似乎是因为很久没用的关系,眼前都是一片浑浊,只能勉强从混沌中捕捉到一丝光芒,证明这双眼睛勉强还能用。
“你不知道自己快死了吗!还敢乱动?”
啪!
一巴掌拍在贝尔的腿上,贝尔浑身一哆嗦,一股钻心的疼痛传进贝尔的脑海。
“嘶!”
贝尔的双眼瞪大,浑浊的视线在疼痛的刺激下也清晰了一点。
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一个头戴渔夫帽,浑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却英姿飒爽的女人站在身边,皱着眉头看着贝尔。
“还睁眼?闭上眼睛休息,别乱动!”
说着,女人有是一巴掌拍在贝尔的腿上,险些把贝尔疼晕过去。
“你伤的很重,医生说了不能让你受到刺激,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知道我不能受刺激你还拍?你是虎吗!】
【话说,我现在可是病人,你就不能给我倒一杯水吗?】
贝尔在心里不断咆哮着,武装色霸气下意识的密布全身,防备这虎妞的下一个巴掌。
要不是贝尔下巴骨裂,疼的他根本说不出话来,绝对要骂这小虎妞两句。
“哎!怎么变黑了?不会又出什么状况了吧。”
贝尔的全身被武装色霸气笼罩,整个身体如同镀上了一层铁一般,把一直看着贝尔的贝雷娜吓了一跳。
“萨卡斯基!赶紧去叫医生!这老头又出毛病了!”
【萨卡斯基?好熟悉的名字。】
但还没等贝尔细想,就见贝雷娜直接抓住贝尔的肩膀,不断用力摇晃起来。
“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
“不要死啊!千万不要死啊!”
自从把这老头从海里捞出来已经半年多了,这老头一直都处在一个半死不活的昏迷状态,但好歹还算是一个活人。
如今这老头才刚醒,这么快就重新死过去,那她岂不是还要再照顾这老头半年?
【别晃了,别晃了!再晃就真死了!】
贝尔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武装色霸气如同一层铠甲一般,牢牢锁住了贝尔的身躯,但还是有微微的痛感不断传进大脑。
【算了,就让这虎妞继续晃吧,反正都不能动,难道还能用霸王色霸气震晕她咋地?】
贝尔紧紧的闭上眼睛,任凭这个虎妞如何摆弄自己,他也躺在床上佁然不动。
“姐,你别晃了。”
这时候,一个稚嫩的男声从门口传来,贝尔的耳朵微微一动,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萨卡斯基听见姐姐的叫喊声,并没有立刻去找医生,而是先进门看看情况。
不过刚刚进门,他就看到自家姐姐抱着病人的肩膀,不断剧烈的晃动,好像是生怕病人不会死一样。
萨卡斯基连忙把贝雷娜拉到一旁,从她手中接过贝尔,轻轻放在木床之上。
“病人现在不能受到刺激,你这样会让他伤情加重的。”
贝尔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小男孩。
“赤犬?!”
看着眼前熟悉的脸,贝尔吓得直接大叫出来,武装色霸气瞬间消散,剧烈的疼痛刺激的贝尔打了个哆嗦。
“请先不要说话,休息一下,我这就去把医生叫来。”
萨卡斯基脸色温柔的看着贝尔,轻轻给贝尔盖上一层薄毯子,然后把他姐姐也一起拉走。
但贝尔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找了这么多年的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赤犬?】
【这么说来,这里是在北海?】
赤犬是北海出身,这是贝尔早就知道,且一直记录在小本本上的事情。
这二十年来,他为了找到赤犬,可是没少花功夫和时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赤犬。
虽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贝尔的霸气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见闻色霸气喷涌而出,整座小岛的所有情况迅速传入贝尔的脑海。
“嘶......”
霸气虽说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还比之前强化了不少,但贝尔的大脑却受到了一些损伤,根本不足以支撑囊括整座岛屿的见闻色。
贸然使出见闻色霸气,贝尔又是疼的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把收回自己的见闻色。
不过,即便时间短暂,但还是让他确定了一件事。
【这种灼热的赤红气息,宛如岩浆一般,绝对不会错,这小子就是赤犬!】
没想到会找到这种意外之喜,贝尔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洛克斯死了没有,洛克斯海贼团的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昏迷过去多久了?现在的海军怎么样了?】
【我现在是不是在北海,现在的海上格局怎么样了?】
脑子里一堆问题想要问,但贝尔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久病成医,自己的身体情况,他自己是最了解的。
现如今,贝尔浑身上下可以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当时的三拳不但把洛克斯锐气打烂,也把自己的骨头打的粉碎。
受到那种伤势放在别人身上,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就算是华佗再世也绝对救不会来。
也许只有路飞才能在这种伤势下活下来了。
自己能勉强苟活下来,只能说是一个奇迹。
如今,自己虽然苏醒,但也只是内脏恢复了一些,但身上的骨头却并没有恢复的迹象,完全处于一种瘫痪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也许一个小孩拿一把匕首,都能轻易的把他杀死。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许是个机会。】
【以见闻色霸气的情况来开,赤犬现在已经吃了熔岩果实,但本身的生活条件并不算太好,也许可以趁机把他拉到海军阵营,也省的以后多生变故。】
还没思索多久,萨卡斯基就带着医生回来,指着躺在床上的贝尔小声说了几句:
“麻烦您了,这么晚还来一趟。”
“没关系,这都是为了病人嘛。”
“而且,全身粉末性骨折还没死,甚至现在苏醒的病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也想多观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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