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西域?难道是有什么地方暴露了吗?”夜风心里略有忐忑的暗道,要知道这次的西域之行,夜风除了在张家因为受伤露出了真面目之外,在其他地方他可是一直都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大意,都是以易容后的面孔示人。
毕竟他这次可是将金刚寺得罪惨了,若是暴露了真实身份岂不是...想到这里,夜风第一次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不自信,仔细的回想着自己的行动。
突然,脑海一亮,双眼露出一丝懊悔的暗道:“大意了,应该是在金刚寺强杀达木而暴露的。”
要知道达木身为金刚寺的真传弟子,在西域武林中可以说身份极为尊贵,除了生死仇人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他的,更何况之后还要面临金刚寺的追杀。
若是彼此之间没有深仇大恨,谁又会如此去做?而夜风来西域的第一件事就是夜闯金刚寺,强杀达木于佛塔之内,要说这彼此之间没有联系恐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虽然金刚寺可能猜不到是夜风,毕竟金刚寺对中原武林还不是很了解,但是日月神教可就说不准了,尤其是有着城府心计的任盈盈,若是再和华山上他闭关的消息一对应,答案更是呼之欲出。
想到着些,他第一次对没有杀死任盈盈产生了深深的懊悔。
“看来西域是待不下去了,否则若是身份被暴露出去,引起华山与金刚寺的门派之战,就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了,所以暂时也只能便宜那些秃驴了!”
夜风双眼冷光一闪,不情愿的想道。
看着已经在床上熟睡的令狐冲,他有些羡慕的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封书信后,身影微晃,消失在客房之内。
阳春三月,正值万物复苏的季节。
信阳州,位于豫州南部,东连皖州,南接鄂州,为三州主要交通要地,是江淮河汉间的重要的战略要地之一。此州粮食充裕、商业繁荣、名士荟萃,且人文底蕴浓厚,进士、举子辈出。
这一日在通往信阳城的官道上,一个身材高大的青衣大汉在疾步而来,正是离开西域回到中原的夜风,为了不打草惊蛇,夜风始终保持着易容后的容貌。
并且为了躲避日月神教的探子,他一路上风餐露宿,专挑一些毫无人烟的小路行走,毕竟此行是为了从任我行口中得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解救令狐冲的,能够越少人知道越好。
自令狐冲口中得知他最后一次见任盈盈是在信阳城后,夜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眼看离信阳城越来越近,夜风心神一动,运起易容易骨之术,转眼,就从一个八尺高的大汉变成了一个看似毫无武功的清秀青年,虽然身材依旧高大,却是略显瘦弱。
从包裹里拿出一把白色折扇,骚包的扇了扇,扇子一合,伪装成一个读书人,便随着人群进入了信阳城。
进了城,夜风望着街道两旁不时叫卖的摊贩,人群接踵样子,眉头微微一皱,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信阳城,他该如何找呢,而且华山派在信阳州也并没有设立据点,想到这里,心里就略显烦躁,忍不住向着四周不断的打量着,忽然,他双眼一亮,抬起头向着前面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毕竟里不都说了吗?客栈和酒楼都是情报来源的最佳场所。
进了客栈在小二的带领下,夜风选了一张靠近窗户边的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些酒食,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一边喝着酒一边倾听着客栈内来往的江湖豪客述说着江湖上的秘闻。
可是听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关于任盈盈和任我行的消息。
“难道他们已经离开了信阳城吗?”夜风心里疑惑的道,不过虽然没有得到任我行等人的消息,可是夜风还是听到了很多江湖上秘闻,什么华山清风剑客陶钧单挑了密云十三寨,青城派新任掌门在下个月十三号将举行新掌门继位大典,少林的慧能大师于河南开封郊外被杀等等。
直到夜色渐渐暗了下来,他还是没有从客栈里来往的江湖人士口中得到任何关于任盈盈等人的行迹情报。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看来只能等明天再看了!”想罢,夜风便招呼小二开了一间上房,上楼准备开始休息了!
现在天色已晚,只能先休息一晚,明日再等等,看是否能有收获,毕竟虽然从令狐冲口中得知任盈盈是在信阳城,可信阳城这么大,他一时间也无从找起,更何况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谁知道任盈盈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里。
所以即使时间比较紧,夜风也没打算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上了楼,进了客房,他便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搬运起了紫霞真经上的运功之法,不断的精纯着自身的真气。
自从将金刚寺方丈的内劲消化之后,夜风的真气已经增加了近十分之一,可是这十分之一的真气始终不如他苦修而来的真气运转自如。
而且在质量上也不如紫霞真气精纯,因此为了早日巩固自身的真气品质,恢复自身的战斗力,夜风这段时间的修炼是极为勤奋的。
转眼,运行了九个周天,夜风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准备开始休息。
就在这时,一道道衣袂破空声从屋顶上传来,夜风猛然一惊,起身下地,将折扇拿起,推开窗户,身影一晃,纵上了屋顶,望着远去的几道黑影,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夜色低沉,一轮弯月早已升空,点点的星光在暮色中点缀在星空,显得格外璀璨。
夜风跟随着几人身后,一路飞纵着向着信阳城的城墙而去。
“这是要出城吗?”
来到城墙边,几人顿时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黑影发出了一声好似夜枭的叫声,不一会儿,一道绳索从城墙上放了下来,几道黑影抓住绳索,几个纵落转眼消失在城墙之上。
夜风望着黑影消失的瞬间,越来越好奇,脚下一跺,身影瞬间冲天而起,身如飞鸿,转眼直接冲上了城墙,继续向着几人追去。
眼看离信阳城越来越远,突然,夜风听到路边上传来一阵兵器交击之声。
“看来是有江湖中人在争斗!难道是刚才的几道黑影?”
夜风心里一动,便循着声音赶去,想着去瞧瞧热闹,施展轻功全速朝打斗地点赶去。穿过了密林,看到在密林深处有一条蜿蜒流过的小河,小河两岸百步宽的距离内,都是铺满鹅卵石的滩涂。
站在密林的边上朝河边望过去,那里已经停止了打斗,只见河对岸有十几个手持兵刃的黑衣汉子稀稀疏疏的站着,而刚才他所追的几个黑影也赫然在列,将一个绿衣女子围在水边。
那个绿衣女子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坐在河边。一手撑地,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嘴角有还能看到鲜红的血迹,只是头发散乱看不清面容,不过夜风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除此之外,地上还躺着六个人,一动不动。估计不是重伤昏迷便是死了。
夜风眉头紧皱,心想:“这许多男人围攻一个年轻女子,可真是不要脸之极。”他双手暗扣了六枚石子,随时准备出手相救。
这时听那群汉子中的一个人喊道:“贱人,老子把你碎尸万段给我大哥报仇。”说罢提着单刀朝那个女子走过去。
“且慢!”一个手持双钩的青年汉子挡在了那人身前。
那个拿单刀的汉子怒道:“陶青,你什么意思?这个贱人刚刚杀了我大哥,我不杀了她誓不为人。”
那个叫做陶青的汉子淡淡的答道:“为了抓住这个贱人我的师兄刚刚也死了。擒住这个贱人大家都出了力,各家也都折了人手,她的生死你有才兄一个人可是做不了主!”
那个叫有才的人讥讽道:“难道要你陶青做主不成?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你师兄死了,就没有人和你争帮主之位了,你开心还来不及呢。可是我死的可是亲大哥。你要是知趣就他娘的给老子滚开,否则老子先剁了你!别人怕你们海沙帮,我田有才可是不怕”
陶青依然是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着?想动手?就是你们飞云岛的岛主张大山亲自来了,我也未必放在眼里,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田有才!”
这时候一个老者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小子争什么争,这贱人是中了老夫一记铁砂掌才束手就擒的。就算要处置这个贱人也要老夫说了算!”
那老者话音刚落,陶青和田有才异口同声的说道:“放屁!”
田有才说道:“楚田山!你他娘的少在这里给老子以老卖老!要不是大家奋力围攻这个贱人,你掌力再强也没机会打中她,刚刚动手的时候你个老东西在后面偷奸耍滑,我们折了这么多人手,你看到便宜了,上来打个冷不防。还有脸表功!呸!你姥姥!”
这楚天山是一个江湖散人,武功虽然不弱却没有什么后台依靠。田有才和陶青都是出身黑道大帮派之人。自然不会怕了他。
而且楚天山的铁砂掌功夫都在一双手掌之上,这田有才和陶青内力和掌法虽然不及这个楚天山,可要是动了兵刃相斗却未必下于他。
所以田才和秦风丝毫不给萧鼎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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