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巷,林家老宅,一轮弯月高悬在夜幕之中,风声婆娑,树影摇曳,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远方的屋顶跳跃而来,身如落叶一脚点在老宅门前的大树上,翻墙而过。
林家向阳巷老宅是林原图晚年的隐居之所,此时早已没人居住,显得有些破落,只有前后两进院落。黑影进了院中,撬开房门,在前院房间里搜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书中所记载的佛堂,便重新将房门掩好,向着后院而去。
后院相比前院更大,虽然一样破落不堪,却更显幽深,一间一间的寻找,直到来到中间的房间,隐隐一股焚香的气味从里面传出,夜风心里一动,将门撬开。
推开门,果然便是书中记载的佛堂,借着朦胧的月色,夜风只见空荡荡的佛堂中,正面墙壁上一幅画,而画的下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立着两支红色的蜡烛,夜风从怀里掏出火石,摩擦了两下,将蜡烛点燃,火光亮起,抬头一望,果然是一副达摩老祖面壁的水墨画,不过却显得有些发黄。
供桌前有个极为破旧的蒲团,桌面上放着香炉、木鱼、佛经,香炉里还有多半炉的香灰,夜风看着香炉里还有隐隐的焚香味,心想,看来林家还是值得一救,毕竟孝顺之人,在任何时代都是值得尊敬的。
而且看这桌子擦拭得一尘不染,就知道林家肯定是经常派人来打扫的,才会这般整洁。想到这里,他心里对林震南的好感又加深一层。
抬起头再次望着那达摩老祖的画像,虽然笔画简练,只是寥寥几笔,却是将达摩老祖的神韵刻画的淋漓致敬、形神兼备。老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食指指着屋顶,夜风心里微微一动,身影瞬间一闪,身如飘虹,直冲而上,左手一勾横梁,右手向着屋顶梁上一阵摸索,发觉横梁上其中一块木块微微活动着,心里一喜,轻轻的一推,向旁边移开,伸手进入一模,果然摸到了一件软软的衣服,向外一拉,带着一股灰尘向下洒落。
夜风将横梁上的木块重新放好,身如落叶的飘了下来,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展开一看,果然是一件袈裟,只见袈裟颇为老旧,向里一翻,果然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迹虽小,可是在夜风的目光下却是丝毫毕现。
袈裟由五衣、祖衣、七衣、披饰组成,而记载着辟邪剑法的袈裟也不过是其中的红色外披而已,不过却是由上好的丝绸制成,轻薄而柔软,整个披饰并不大,夜风将其收入怀里,心里对其记载的辟邪剑法颇为好奇,毕竟辟邪剑法是葵花宝典的一部分,而东方不败之所以被称为武林第一高手,也不过是修炼了葵花宝典,若是能从辟邪剑法上一窥葵花宝典的奥妙,那么对东方不败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望着佛堂一片凄凉落寞的情景,也不知当年那位林远图晚年是否会后悔曾经还俗,毕竟从佛堂的布置可以看出,林远图对少林还有着很深的眷恋。
不过也从中可以看出,辟邪剑法的隐患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大,毕竟这里没有丝毫的脂粉气息就可以知道,林远图并不像书中岳不群和林平之那样练了辟邪剑法之后变得娘娘腔,想来其中的副作用也不过是让人有些像女性化的倾向罢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夜风对着辟邪剑法并无丝毫修炼之意,毕竟夜风本身的武学境界就已不低,更何况他修炼的每一门武学也不再辟邪剑法之下,所以又怎么可能去修炼这本有着隐患的秘籍呢。
收起袈裟后,夜风本欲转身离去,可是忽然间停了下来,转身来到供桌前,拈起三炷香,将其点燃,恭恭敬敬的向着达摩老祖的画像施了三个礼道:“老祖在上,虽然弟子本身并不信佛,但今天却冒犯了老祖,还请老祖恕罪,毕竟弟子也是为了消弭您老弟子的危机。”
将香插入香炉中,再次拜了三拜,一挥衣袖将蜡烛熄灭,夜风悄悄的退了出去,身如鬼魅,转眼消失在林家老宅。
回到林家客房内,将门窗关好,点起蜡烛,借着火光细细的看着那闻名已久的辟邪剑谱,却发现这虽然名为剑法,实则是一门极为诡异的内功心法,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施展剑法的行功路线,和夜风前世所看中的剑诀有些相似,这也给夜风了极大的启示,毕竟现在一般的内功都是以静功居多,而他发现辟邪剑谱竟然是一本动功。
看到这里,他不禁对创造这门武学的创始人葵花老祖极为佩服,据他所知江湖中能够动静结合的功夫只有太极,其他的都是静功,而动功只有辟邪剑法和凌波微步。
不过当看到开头的几个大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夜风嘴角微微带着一抹坏笑,立刻将袈裟拿在手中,将几个字抹了去,那袈裟本已经破旧,抹去之后,根本看不出那里曾出现过字迹。
抹完之后,夜风嘿嘿一笑后,将袈裟上的秘籍记住后,包好后,放入自己的怀里,心里暗道:“不知道若是将这个东西交给余沧海,不知当他练成后会不会改变笑傲的结局?”
想着,他将蜡烛吹灭,将宝剑挂在床前,躺下安心睡去。
次日一早,夜风刚起床,就被林震南热情的请了过去,来到一间精致的客厅坐下,看着只有自己和林震南两人,夜风心里有些猜测,却又不敢肯定的问道:“不知林师叔叫晚辈前来有何事?”
林震南闻言老脸一红,不过还是强装着笑意道:“夜师侄,老朽今天请师侄一人前来,就是想问问师侄,不知犬子可否拜入华山门下?”
林震南的话,让夜风微微一惊,难道林震南发现了他的目的,但想想这几天也并未露出丝毫痕迹,便放下了心,疑惑的道:“不知师叔是何意?还请师叔明言?”。
。
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