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衣本来是想故意在窗户旁探头多露出些破绽好让这位亲王之子多少有些察觉然后引得两人为她对弈的...
赵红衣觉得虽然便宜了林不玄,但这都比不上凉州当日送吻来的热烈,那如今任他轻薄两下就轻薄两下,为斩齐王,稍稍委屈一下自己无甚所谓。
再者说,林不玄还是苏若若的心上人,这真与他私下幽会还蛮有一种别样的快感的...而且林不玄也确实挺讨赵红衣喜的。
想至此,她心中就更无芥蒂,甚至还有些微的把林不玄当做棋子的愧意。
当然,这都是她为了稳自己心性想的前话借口。
这才一炷香的时候过半,赵红衣就根本没了任何念头,已然软倒在雕花温玉大床上,全身上下皆是温润的舒畅感。
她只能面带潮红地大喘气,感受着元婴境一朝突破带来的激荡余波,一时乏力,思绪飘涌。
林不玄有点发懵,他看了看自己双手。
然后再望向双眼迷离,长发凌乱倒在床上娇声呓语的赵红衣,就像是...刚刚事后,而且还是得是那种近乎癫狂的翻云...才能达到这幅样子吧?
林不玄很清楚,自己分明只不过是给赵红衣按了按摩,虽然他目光是低着头望着月,但手法相当正规,呼吸非常匀称,动作那叫一个有条不紊无可挑剔。
林不玄的落手点都在她背后的经脉游走的穴位,哪来的轻薄一说?
至多就是肩膀腰间与大腿,没想到你个妩媚动人的皇女,这样就不行了?
以一见面就高高在上得让本先生**的作势,本先生还以为你是什么坚韧不拔的姐姐,没想到就被随手指点地直直败下阵来?
“金丹境就这?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林不玄随手甩甩,一脸不屑,又火上浇油补了一句:“若若修为退尽也不会如此大败,红衣殿下不过如此。”
耳旁刺进来这么一句话,赵红衣的心意当场回转,立刻急了,她坐起身重新裹上了貂裘,口齿不清道:
“那...那是因为你触及本宫道心,本宫正好突破元婴境,所以才心神失守被你乘虚而入了!本宫,怎...怎么可能会比不过苏若若那个小女娃娃?!”
林不玄低头顺着赵红衣伸出来指着他的手指一路看去,你身前的那两团道心确实比若若的要圆润很多,但本先生可未有染指啊...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不过...赵红衣的修为境界看上去确实醇厚了不少,金丹桎梏已破,登入元婴境不是虚言,林不玄颇感无奈,敢情自己这先天道体灵根点出来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赵红衣被林不玄的眼光盯地头皮发麻,连忙抱起手臂,哼哼道:
“休想激将本宫,想让本宫上当向你屈服逢迎?呵...别想太多了!除非你能把太后睡了!”
见赵红衣这双手环抱机警的样子,林不玄也就懒得自讨没趣,随口转了话题,道:
“齐无眠是亲王之子,殿下此举是想将本先生推向朝堂的风浪中?借刀杀人?”
林不玄顺意把玩归把玩,但心绪还是思虑还挺细致的。
赵红衣如此举动为了断齐无眠追求的念头估计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拉林不玄下水可以理解,毕竟他手上拿着赵红衣的驸马令,名正言顺。
就是直面这位王子直截了当说了也没什么问题,但...这种旖旎且特别的行径,就能更加激发齐无眠的怒火。
赵无眠身为亲王之子,自然不可能受得了这种宛若头顶叠起青纱帽的举动,虽然赵红衣根本没表态,但他也会迁怒道林不玄的头上。
这算是借刀杀人没问题,林不玄觉得赵红衣这个人藏的也蛮深,这是想加害自己,或者说想使两方对弈?
而她自己站在幕后?
赵红衣看着林不玄眸光转冷,心中微惊,连忙解释道:
“齐王乃是父皇身边红人,掌管大离兵权,为人还算忠心,但其子日夜花天酒地不学无术,见了本宫一面起意才学了些日子的诗词,本宫是借刀杀人不错,但...本宫是想借先生的刀杀齐王的人。”
“先生身居高位,深受父皇器重,上来就被封了国师,再者以先生之能,要动一个区区齐王之子不论明里暗里都是信手拈来吧?”
“而纵观齐王之位虽有实权,但...也是宠臣,不是不能替换的。但先生这国师之位,那绝对是无可撼动的。”
“先生可能不知道国师何其高位,那是类同裴如是亲口承认的执柳宗的先生之位,可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先生一路走来也看到了,寻常武者根本不可能撼动修士,以先生智谋配合天赋,就算父皇不器重,皇祖母也会器重的。”
林不玄也抱起手臂,面无喜怒,问:
“那你就可以先入为主逼本先生了?本先生这才见过红衣殿下两面,就要被当做棋子把玩,本先生好没面子啊!”
“我...本宫...”
赵红衣一时语塞,自己这行径不对是不对,但也没将林不玄当成棋子,他分明又搂又抱又亲又摸,驸马令也被攥死了。
自己一计未成也就算了,本来也没想借齐王刀杀林不玄这个意思,毕竟她在心里已经把林不玄当成一路人了。
至于齐无眠这条舔狗,赵红衣是真的巴不得他不得好死。
结果林不玄他占尽便宜一翻脸,就成了被害人?还要反咬本宫...太可恨了!
但是...没有办法...
赵红衣总算明白了,原来林不玄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计,自己还以为他是贪图自己美色没想到...
他是压根没入套,他是在将计就计!
本宫居然被他当成狗狗耍!
赵红衣满脸都是自己被玩了的悲戚感,而她还得朝林不玄低头赔不是:
“那林先生想让红衣如何补偿?”
“本先生也不是什么坏人。”林不玄嘴角微微上扬,他摸了摸下巴,要与本先生玩弄心术?你还太嫩了点!
他转眼望向老实坐在床边紧紧抱着貂裘瑟瑟发抖的皇女殿下,笑了笑,直言道:
“红衣殿下或许不知道,本先生是神州湖城人士,在我们那有一个规矩。”
“那就是...道歉,得褪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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