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混元子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魔鼎老祖那怜悯的目光,显然是激怒了混元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混元子冷笑起来:“胡言乱语,本座是混元子,是混元之主,五大神宗最强者。”
“而你……”他斜视着魔鼎老祖:“不过是个无法突破主宰境,只能沦落成为器灵的废物。”
“而现在,本座就要拿你这个废物,来成就本座的阴阳镜,你应该感到荣幸!”
话音未落,他身前半块混元阴阳镜猛然一荡,神光倾泻而出。
魔鼎老祖神色自若,似乎早有准备,轻轻一抬手,只见魔鼎七极之处,七道光芒亮起,先前失控爆发的七元之力在瞬间平息下来,七极之力汇聚一处,化为一道旋转的光轮,将混元子的这一击挡了下来。
而混元子单手操纵阴阳镜的同时,另一只手张开,将那无数宝物依旧不断炼化,来修复阴阳镜,增强镜光威力。
七极之力所化的光轮,在镜光不断的冲刷之下,似乎岌岌可危。
“这才是真正的主宰之力,你这样的废物,又岂能抵挡?”
混元子的狂笑声响彻虚空,整个魔鼎内外的天地都在不断颤动着。
而一旁,秦宇等人组成的诸天星宿五行大阵,凝聚的五行星光,竟然在这笑声之下直接被震碎,破裂开来。
组成阵法的众人都是吐着鲜血疯狂倒退,双耳鲜血直流。
在当下的形势之下,混元子当然是再没有精力去专门针对他们,然而仅仅是笑声,都不是众人可以承受的,能爆发出远超不朽境力量的诸天星宿五行大阵,也扛不住这笑声的余威。
这一场战斗,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可以插手的余地,至尊之下,连观战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此时他们倒是松了一口气,两大强者争锋的同时,随着之前七极之门被撞破,一直围绕在魔鼎周围的时空禁制也被打破。
眼下阵法破裂,众人也顾不上许多,纷纷朝着山外飞离逃去。
被打碎的不仅仅是禁锢时空,困住众人的禁制,连原本山上的诸多阵法禁制也都被打破,以至于他们可以在这里飞行,直接飞出山外了。
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此时谁也顾不上什么造化什么宝物,一个个疯狂的朝着外界飞出,兽魔皇,云破海,赤断尊,一个个在冥渊神域呼风唤雨的至强者,此时都如同孱弱的蝼蚁一般,在天灾的面前瑟瑟发抖,只能竭力奔逃。
秦宇也是其中一员,虽然对于混元子的身份依旧十分疑惑,还肩负着收回阴阳镜的责任,但是眼下都自身难保了,自然也顾不了许多。
然而他正欲逃离之时,却感觉周身空间猛然凝固。
混元子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
“小子,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你逃掉?为了修复阴阳镜,你的这尊冒牌魂鼎可少不了,哈哈哈。”
秦宇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混元子在和魔鼎老祖交手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思顾及到自己。
却见混元子操纵混元镜,镜光源源不断的照向魔鼎老祖。
“以为让你苏醒过来,便能够对抗本座了么?”
混元子狂笑道:“你这样的废物,能做什么?即便成为了主宰器灵,也依旧是废物!”
“本座今天就要将你一并炼化!”
魔鼎老祖以七极之力所化的光轮,不断抵挡着阴阳镜镜光的侵蚀,神色依旧十分平静。
“是么?在这七极神魔鼎之中,到底是谁会被炼化呢?”
他淡淡开口,同时魔鼎内外,一道道铭文亮起,法则神光照耀着整片虚空,瞬间便将混元子的身躯淹没其中。
“鼎可炼化万物,你身在鼎中,已然为吾所困,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
那足以洞穿混沌,照耀大千的镜光,竟是真的如同被炼化了一般,开始缓缓消散。
连秦宇都感觉到禁锢着自己的时空似乎有了些微的松动,顿时精神一振。
他也知道魔鼎老祖多半不会特意出手帮助自己,时空禁锢松动,说明是混元子本身的力量在被抵消和压制。
魔鼎老祖虽然不是真正的主宰强者,但他是这主宰神鼎,七极神魔鼎的器灵。
在这鼎内,可以说正是他的主场,就仿佛是至尊强者在自己的体内世界中一样。这件主宰神兵的威能,在此处正能展现出最大!
哪怕是完好无损的主宰强者,也未必能够身在这鼎中,对抗魔鼎本身的力量。
更何况,混元子显然并非是生前的混元子,此刻算不上是真正的主宰!
“至强九鼎,原本便是对原初魂鼎的仿制。”
魔鼎老祖的声音平静道:“魂鼎虽然可以炼化天地,炼化万物,但对于神魂,更是有着极大的克制。”
“七极神魔鼎,同样有着这样的性质,在成为主宰神兵之后,其力更甚。”
“虽说吾如今已经只是一道器灵,但是现在的你,同样没有肉身吧。”
魔鼎老祖的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若是你还在生前,肉身俱全,阴阳镜亦是没有破损的话,镜光恐怕顷刻间便能冲破这炼化之力。”
“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七极神魔鼎的炼化之力,你更无法挣脱!”
果然,秦宇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禁锢之力越来越轻,以至于虽然他还无法逃离,但是已经可以活动身体了。
而混元子的身躯轮廓,在万千铭文所化的法则之力炼化之下,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阴阳镜的镜光更是不断衰微,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是被魔气影响了么?”魔鼎老祖一直都是稳如泰山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控,此刻淡淡道:“若是以往的你,不会这般狂妄,在这鼎中和吾交手。”
见此情形,秦宇心中的大石也逐渐落地。
看来大局已定了。
虽然还没能弄清楚这个混元子的身份,但是他似乎已经完全和那神秘青年合二为一,性格也变得极度危险起来,神智却似乎并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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