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林克厌恶的看了眼前的这个美女吧一眼,如今的何文惠才十九岁多点,正好是花一般的年纪,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跟在剧中扮演她的那位演员有着七八分相似。
但林克没有被她的美貌迷了眼,这女人就是个扶弟魔,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嫁给男主,最后结婚也只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婚后还拒绝跟男主亲热,说什么自己一时间还没适应,然后呢,男主足足等了一两个月,还是因为洗头这事,何文惠才无可奈何的任命,跟男主有了夫妻之实,说什么还没适应,跟那个姓李的同学却不见她这样,说到底还是看不上男主。
现在林克替代了男主的身份,又怎么会惯着她?
“问你妹何文远去!竟然说我是流氓!呵,合着我在你们家眼里就是个流氓对吧!”
听到流氓这两字,何文惠瞬间慌了,别人不知道这两字的威力,她可是清楚的很,怎么说也是预备大学生,学识跟见识都不是一般家庭妇女可比拟的。
“这,这肯定是误会,文远不会那么做的,洪昌你说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你问问周围这些人,是谁吧他们叫过来的!”
何文惠闻言抿了抿嘴,她现在多少有点相信林克说的话了,但总觉得这事应该存在着什么误会。
于是她将视线转向周围的邻居,二庆妈他们见何文惠看过来,立马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听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干的好事,何文惠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姐妹,这要是林克真去报警的话,那何文远肯定没好果子吃,真以为诬陷人不用负责人啊?
可一想到林克竟然躲在浴室外面,想看自己洗头,何文惠就一阵气恼,在她看来,林克这一行为可谓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邻居们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待他们。
但她一贯的性格,注定了就算是发脾气,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跟林克大闹。
只见她一脸强笑的拉着林克的胳膊道:“洪昌,咱们有什么事的话,回屋里再说吧,外面天气这么冷,也别让街坊们在外面站着了,你看怎样?”
周围那些街坊听到林克的话后,也一脸期盼的看着林克。
说句实话,他们倒也听无辜的,本来好好的在家里待着,结果听到自家院里进流氓了,立马热心的跑出来帮忙。
要挨打的不是林克,是真的流氓的话,这事还挺完美的,毕竟热心群众惩恶除奸,不管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值得赞扬的事。
可现实就是他们打错人了,没有先看清人是谁,就直接动手了,但凡身子骨弱点的,非得给他们打出毛病来。
现在他们在害怕林克真的报警之外,也在心里暗暗的埋怨着何文远,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不看清楚一点再下定论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依旧以为何文远是认错人了,而不是有意的,谁会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心思竟然如此歹毒,而且坑的还不是外人,是任劳任怨,照顾她一家老小的亲姐夫。
这种事情,怕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按照何文惠一贯的认知,只要她说两句软话,那林克肯定会听之任之,这次她也是这么想的,说完后就想扯着林克往屋里走。
然而她扯了好几次都没有扯动,回过头便看到林克正冷冷的看着她。
“洪昌,你……”
“别你了,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咱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林克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撕下何文惠的脸皮,让大伙都看看她是怎么当人媳妇的,如果今天不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给说清楚了,那这个污点就会永远跟在林克身上。
别看这些街坊现在一脸尴尬,渴求林克息事宁人的样子,但在背后嚼起舌根来,一点都不会给林克留面子。
连自己媳妇洗头都要偷看?什么变态毛病啊!
林克不是真正的刘洪昌,他可不会再惯着何文惠。
何文惠这会也恼了,唯一让她隐忍着还没爆发的,是她那鞋子老娘多年来的教育,和她本来就比较软的性格。
“洪昌,就当我求你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好吗?只要你回家,我什么都依你!”
“没那个必要了,今天在这里,咱们把所有话都说清楚。”
见林克的态度如此坚决,何文惠愣愣的看着他问道:“洪昌,你非要这样吗?”
“我非要这样?何文惠,你亲妹都想着要把我送进牢里,指不定还会吃子弹,合着到了你这,还成了我不对了?”
“可,可你要不是非要偷看我洗头的话,文远也不会说你那啥,你说你,我就洗个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何文惠说这话的时候,一肚子的委屈,她感觉林克一点都不尊重她。
殊不知这句话却彻底激怒了林克,本在《乔家的儿女》世界待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踢了过来,踢过来就算了,还要被当成流氓暴打,这些冤屈林克找谁说去?
“何文惠,你把偷字给我去掉!”
“我看你洗头怎么了?你特么还是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了?”
“平时对你千依百顺,你说你害怕,那我照顾你的情绪,我不碰你,但这都结婚两个多月了,我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了吗?”
“你管我这样的叫流氓?天底下有我这样的流氓吗?”
“既然这样,这日子咱也别凑合,明儿就到民政局把这婚离了去!”
“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找个不流氓的男人伺候吧!”
“记住,何文惠,是我刘洪昌先甩的你!”
林克说完后,直接甩手离去,留下何文惠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以前这个男人都对她千依百顺的,别说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今儿个却是直接将她的面皮撕了下来,踩了又踩。
何文惠哪曾受过这种委屈啊,当下便蹲下身子,低声啜泣起来。
只不过她并没有发现,周围邻居看她的眼神有些变了。
本来在大家伙看来,何文惠是个很懂事的女孩,为了老娘跟三个弟弟妹妹,甘愿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好在遇到了刘洪昌这样的好男人。
这段时间以来,刘洪昌所做的一切都被大伙看在眼里,帮着何文惠找工作就不说了,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小伙,甘愿跑到一个贫困家庭当倒插门,还任劳任怨,把自己的收入都补贴了这个家。
大伙都是有眼睛的,老何家在刘洪昌过来后,生活明显要好了许多。
而何家的那几个孩子,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别的不说,就上次那个何文涛,竟然把烧红的锅盖放在人屁股底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对待自家姐夫都这样,那外人要得罪了他,岂不是会直接动手杀人?
明明有个心地善良,处处为人着想的老娘,生出来的却全是歪瓜裂枣,本以为何文惠是唯一继承了她那瞎眼老娘优点的人,现在看来,跟她那些弟弟妹妹也没什么区别。
哪有媳妇不让丈夫碰的?你要瞧不上人家,还嫁给人干嘛?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人心都有一杆秤,知道是非黑白,刘洪昌是不是流氓他们不知道,但何文惠跟何文远姐妹两,是真的过分。
就连平时一向跟何文惠她老娘走得近,嘴有点碎,但还算热心肠的二庆妈,这次都没有上前安慰何文惠,跟其他邻居一样,悄悄的回了屋。
剩下何文惠在院子里哭了许久,而她那几个一向打着为她好,喜欢为她打抱不平的弟弟妹妹,这时候也不见了人影,一个站出来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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