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互相说话,又彼此防范,无形中形成一个等边三角,贺塘与小女孩恰好位于三角的中央,显然从一开始,这三方就在无形中划定“地盘”,只在杀万碎天时,因万碎天之强,兕老大、菊娘、蛛老怪、以及那头大身小的侏儒“镜子”联了一下手,.
而贺塘与小女孩正好是处在三方那虽然无形却又彼此划定的地盘的中心,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而众妖亦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只视作随时都可以掐死的蝼蚁一般,这才暂时活了下来。
贺塘本是胆大之人,然而现在,门主与一众师弟尽皆被杀,满地都是他们的尸体,他又被这些妖怪团团围住,自是心胆皆寒,双腿发软,连站都难以站稳。而那漫野的妖气又紧紧桎梏着他,让他深知自己只要一逃,不管是往哪个方向,都跟寻死无异。
他身后的小姑娘却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很好奇的样子。
石音蛇女半身是人,半身是蛇,但是与传说中人身蛇尾的女娲全然不同,她的蛇口卡在腰上,就像是一个人类女子从蛇口中钻出。流波转动,她阴险地笑道:“有消息说转心灯,落在那凝云公主手中,这里有这么多妖,转心灯却只有一个,这个如何是好?”
离老二既是雷兽,浑身漆黑,腾飞在空中,双手抱胸道:“这消息你们到底是从哪得来的?”
石音蛇女淡淡的道:“自然是从我们信得过的人那里得来。倒是你们,却又是如何得知?”
离老二闭口不言。
蛛老怪趴在那里,冷然道:“转心灯既然只有一个,自是谁先抢得,便归谁所有。”
离老二道:“有理有理。”
菊娘、石音蛇女齐声道:“说的也是。”
蛛老怪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主意,等老子去抢了转心灯,你们再跑出来打闷棍么?”
兕老大道:“哼!既然大家互不信任。在这里多说无益,那就各凭本事。”
菊娘叹气:“妾身把大家召集在这里,只是希望。至少在转心灯出现之前,好歹能够和平相处,莫要灯还未见着。便先杀得头破血流,最后发现不过是个假货,那就真成了笑话。”转看向贺塘和小女孩:“这里还剩了两个,却又归谁?”
蛛老怪阴阴的道:“爱归谁,归谁去。”一阵妖风卷过,与镜子一起,率着一众妖怪遁走。
石音蛇女娇笑道:“这小妹妹细皮嫩肉的,我很喜欢,大家可不要跟我抢。”
兕老大一步一步踏向贺塘。
贺塘脸色越来越难看,眼见这硕大虎妖接近。身子一闪,便欲以纵提之术,往因蛛老怪等妖离去而空出来的方向逃走。
兕老大化作恶虎疾扑而上,一下子就将他按倒在地,贺塘徒然挣扎。竟无法从这虎妖的强大妖力下脱出片刻。虎妖大口咬下,三口两口,竟把他一段段吃了下去,流下满地血迹,然后才打一饱嗝,与离老大等各显妖身。往另一方向奔去,一忽儿就失了踪影,只留下一股烟尘。
等万天洞与黑鹜天两方一走,石音蛇女低哼一声:“菊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菊娘淡淡的道:“我们若是现在就去抢转心灯,只会白白便宜了他们,岑姥姥很快就要到了,我们多拖延一阵,等姥姥到了再说,姥姥一到,不管是兕老大还是蛛老怪,解决他们自都不在话下。”
石音蛇女往站在那里的小姑娘游走而去,娇笑道:“小妹妹,你别怕,姐姐疼你!”那细细白白的人身缓缓缩了回去,变回大蛇,忽的一张血口,霹雳般,就像小姑娘吞了下去,再发出一声满意的低笑。
菊娘一钻,钻回地底,延维林众妖或行或爬,往远处而去,忽听一声惨叫,却是石音蛇女趴倒在那,满地打滚。
菊娘蓦的钻出,惊疑的看着她来,却听一声剑响,一道剑光破出蛇肚,刹那间投往天际……
日头已移上中天,柔和的阳光洒下,因已深秋,并不炎热。
马车徐徐前行,刘桑与夏召舞在车中聊着天儿。
另一边的马车上,传来清雅箫声,月夫人正与夏萦尘在那里谈论音律。夏召舞虽然喜欢缠着师父和姐姐,却不喜音律,听着无趣,干脆跑到姐夫车上来,与他说话聊天。
谈到清晨时前来找麻烦的碎空门,美少女双手撑颊,跟花儿一般,嘻嘻笑道:“要不是我师父和姐姐在这里,你就完蛋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能。”
刘桑心想,要不是月姐姐和娘子在这里,那些人就完蛋了。
不过那些人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一阵,溜回去,找机会把他们杀了?
扭头看去,召舞小姨子穿着蜜合色对襟襦衣,虽是对襟,两襟绕着粉颈披下,连锁骨也一同掩住,在浮凸有致的**间略略的交叠,襟边绣着孔雀眼夹红金丝,恰好将峰一般从襦衣里悄然鼓出的两个突起分开,又在腰间系了宫绦,那被衣裳包裹的双峰,不经意间显得异常的显眼。
襦衣下半截有若短裙,只将小腹和翘臀轻巧遮去,下身是嗽叭状的二色金百蝶穿花下裳,裳口系在襦衣内里。
她自幼佩戴的琉璃项圈,则是挂在了外头,虽然已是发育初熟的少女,却又显得有些孩子气。
反正无事可做,悄然欣喜着小姨子可爱的媚态。
小姨子却蓦的一瞪杏目:“姐夫,你不是好人!”
刘桑:“啊?不就是看了这么几下。有那么严重吗?”
看了那么几下?什么看了那么几下?美少女疑惑地抬头看他,忽见他盯着自己胸口,呀的一声,双手掩胸扭过身去,在马车一角狠狠瞪他。
刘桑干咳一声,扭过头去……原来她不是说这个。
夏召舞气道:“死姐夫,闭上眼睛。”
刘桑叫道:“喂喂。你又不是没穿衣服。”再说了,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夏召舞抓起身边毛毯往他扔:“把你的脑袋罩上。”
至于吗?刘桑把毛毯往她头上盖去:“不想让我看,把你自己盖住就可以了。”
夏召舞愤恨的把毛毯摘下。扔到一旁,又瞪着他来:“姐夫,你不是好人。”
刘桑道:“我怎就不是好人了?”
“姐夫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小姨子恨恨地瞅着他,“姐姐身上的那个印记,那么大的事,也没听到你跟我说一下,还有你跟师父杀那淫贼的事,那么好玩,也没见你叫上我。”
喂喂,那种事怎么就“好玩”了?
你真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如何你真的知道我和你师父发生了什么,你就不会觉得好玩了。
虽然你师父确实是蛮好玩的……但是差一点点。就不是我在那玩,而是子晕傲那恶贼在那玩了。
刘桑想,如果把小姨子也叫上,她落在子晕傲手中,被种下“花痕”再被他救下。结果会怎么样?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小姨子爬在他的身上,怯怯生生的看着他,唤上一声“主人”……
那还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女仆状的小姨子没啥意思,要的话,就要把她的衣裳撕烂。双手反剪用绳子绑起来,在她脖子套上项圈,胸脯与身子勒紧麻绳。难受到极点却又无法动弹的小姨子怒叱着他:“淫贼,你敢动我一下,你敢动我一下下!”然后他凶狠地扑上去,不顾她的反抗,任由她挣扎辱骂,折磨她,凌辱她,用绳子把她吊起,不顾她娇嫩之地的痛楚深深的闯进去。美少女喊着“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而他却是一边淫笑着说“你杀啊,你杀啊……”,一边狠狠用力……
看着娇美如花的小姨子,脑海里忍不住意淫起来,身体更是蠢蠢欲动。
发现他那怪异的目光,夏召舞雌虎般一瞪,不知怎的却又红起了脸。姐夫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让人难为情的东西,这个可恶的姐夫,这个该死的姐夫……
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又很想问问他到底在心里把她“怎么了”。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极是暧昧,单从姐夫那仿佛已经剥下她衣裳的眼神,看出他心里使坏的美少女,除了难为情,一时竟生不出别的念头,甚至忘了逃下车。而她的羞涩,反更增加了少年的**,仿佛已是将她全身**的扔在地上,看着哭泣的她,嘲弄着:“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嘴里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享受的嘛!”
终于忍受不住姐夫那无耻的目光,不甘心被他视奸的美少女狠狠的踢出一脚,要把他踹下车去。
刘桑却蓦一伸手,凭着他超强的感知力和反应力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小脚,心里却想着我这是怎么了?孔老夫子说“非礼勿视”,我就算要用眼睛“非礼”,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脚踝被他抓住,夏召舞恶狠狠的瞪着他……放开!
刘桑居然还在她那精致的小脚上摸啊摸。
美少女的脸一下子更是憋红。
“死姐夫!”美少女一声低叱,只是听在耳中,竟像是撒娇一般。自己竟然这么弱气,越想越觉火大,于是连另一只脚也踢了过去,却听外头一声惊叫,却是黛玉和宝钗的声音。
美少女想我在车里踢,你们在车外叫什么?车厢却已往刘桑一侧翻倒,她与刘桑两个人同时栽了下去,车厢翻倒,外头马匹惊起,还过神来,美少女己是往姐夫怀中滑倒。
刘桑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马车为何会无缘无故的翻倒。原本是抓着小姨子的足踝,小姨子这一滑,下裳翻至腰际,后脑枕在他的腿间,仰躺在他的身上,双腿张开。
慌乱的美少女想要起身,马车却还在震动。刘桑明显觉察到她的脸蛋在自己腹下最为敏感的部位蹭了几下,不过他是一个好人,虽然涌起男人最本能的幸福感。心里像开了花一样,但是好人和坏人的区别终于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忙乱中反而冷静和镇定下来的他。没有乘机欺负小姨子,而是蓦一伸手,给美少女手臂予支撑,从这一点来说,他无愧于一个好人。
美少女翻身而起,茫然看去,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裙裳拉到了腰上,姐夫的脸竟然被压在她的臀下,而自己脸上却是热热的。刚才分明就是隔着姐夫的裤子,在他那个地方蹭了几下,她又羞又急,不但没有逃开,反而报复性的往下压。
刘桑呜个不停。小姨子充满弹性却又柔软娇嫩的浑圆香臀堵在他的嘴上,就好像大大的苹果,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外头疾风响起,传来夏萦尘错愕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夏召舞赶紧爬了出去,抬头一看,见姐姐和师父、胡月甜甜、胡翠儿等都围了过来。虽然想要镇定,脸蛋却是羞红,赶紧站起,把翻起的裙裳往下直拉。
夏萦尘看着她,微微蹙眉,再一看去,刘桑也已紧随着妹妹爬出。
夏萦尘淡淡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桑与夏召舞将手一举,异口同声:“是他(她)!”都想着要推卸责任。
美少女气得狠狠打姐夫手背……居然还敢说是我。
胡翠儿娇笑道:“你们到底在车里面做了什么?”
夏召舞气道:“你以为我是你么?”
刘桑却是冷静下来,心里想着不对啊,虽然我和小姨子刚才气氛不对,但最多也就是在脑袋里意淫,又不是在玩车震,怎就会把马车给弄翻了?看向黛玉和宝钗,黛玉赶紧道:“公子,车轮脱了。”
刘桑绕着翻倒的车厢转了一圈,又蹲了下来,仔细察看,忽道:“这是有人做了手脚。”
众人跟着观察,发现车轴已被锯了一块,用来固定车轮的木嵌早已没了,能够支持到现在才翻,已是幸运。
夏召舞瞅向胡翠儿,心想肯定是这母狐狸搞的鬼。胡翠儿娇笑道:“不关我的事哟!”
刘桑扫视一圈,这个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但这里狐狸太多,嘻嘻笑笑的尽是围观,不管是翠儿还是甜甜,还有这些也不知怎么的,反正就是忙个不停的小狐女,都有可能。嫌疑人实在太多,又不能把每一个都抓来打屁股,一时自也弄不清是谁干的。
在其他人休息的时候,刘桑兼职木匠的工作,把马车修好。
当天夜里,继续在山林间休息,算一算,差不多明日便可到达桃丘,反正“美月”还未开始,自然也不急这一时。
夜里,那些狐族小姑娘极是兴奋的聚成一圈,谈这谈那,一个个讨论着该如何在“美月”大会上争奇斗艳,夺得“公主”称号。
刘桑独自一人盘膝坐在远处,感受着体内魔丹。
魔丹内竟有一股蠢蠢的冲动,这本是“乱日**”子晕傲修出的阴阳混黄之气,子晕傲就是被这股阴阳混黄之气弄得无法控制他自己的兽欲,四处奸淫女子,而在子晕傲死时,这股阴阳混黄之气随着他死后的怨气,被吸入刘桑体内魔丹,为他所有。
刘桑原本并没有怎么将这股玄气放在心上,只因比起体内魔丹所蕴藏的力量,这股玄气还是有些不够瞧。
此刻他已知道,子晕傲之所以能够连着几次从双月华明珠、“仙棋”单天琪、“火皇”姜狂南手中逃脱,纯粹是靠着其蚀魂之特殊和传承自阴阳魔神祝羽的阴阳合生秘术之神奇,又有“月火蚀地刀”南明娇这一内奸助他,并非他真的就修到了三位大宗师那等级别。
这股阴阳混黄之气,将子晕傲折磨得有若无法思考,只凭兽欲行事的淫兽,但对刘桑的影响,倒是没有那么大,主要是因为,这股玄气已被吸入魔丹,为魔丹的强大魔神之力所压制。
虽然如此,白日他对小姨子无法控制的意淫,显然便是受到这股玄气的影响,跟他的本性无关。
因为他是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人,这个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
所以他的本性是极好极好的。
尝试着把魔神之力压制下来,将阴阳混黄之气弥漫至全身。
火热的感觉狂涌而出,小腹有一股莫名的躁动,脑海中幻象纷起,闪过各种欢爱之事,身体更是很想朝那些说说笑笑的狐族小姑娘扑上去,把她们的贞操全都夺个干净。
这股冲动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赶紧再用黄老之术和魔神之力,把体内的阴阳混黄之气全都压了下去。
深深的吁了口气……好险好险,差一点就变成禽兽了。
不过考虑到月姐姐和娘子都在那边,自己朝那些小姑娘扑上去,与其说是变成禽兽,感觉变成死尸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股玄气,暂时还是不去动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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