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吕原冷哼一声,在夜空中快速移动,.
蒙面青年搂着少女,被迫落在地上。
水银泻地般的幽冥之音,再次向他们袭来,内中夹杂着利箭般的劲气,竟将地面击出道道深洞。
蒙面青年搂着美少女,继续闪避。
闪避中,他在美少女耳边快速说着什么。
美少女在他怀中翻转过来,玄气扩散。
她想做什么?律吕原并无多少恐惧,皆因以这少女的实力,隔着这样的距离,就算她修的是玄术,也无法对他造成多大的威胁。
地面上却长出了一棵棵树木。
五彩灵巫顺逆法,五行顺逆,以土生木,并不如何稀奇。
但木行玄气在战斗中,实不如召火变金好用,所谓金主杀、火主成,攻击敌人自然最为有效。
难道她是想用树木搭台,好让这保护她的蒙面人可以借它跃到高处,向他出手?
律吕原觉得这主意实在是蠢了点。
美少女却将手一拍,树木突然着起了火,炎炎热气滚起,紧接着便向四周快速扩散。
律吕原心中一惊,因为他已经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从高处直接栽了下去。
原来那蒙面青年,已经看穿他“杳冥幽击法”的奥秘,万事万物无法脱出其自身的特性,人非飞鸟。自然无法只靠自己飞在空中,而他之所以能够漂在空中,并非他超越了这一特性,其实只是因为他“杳冥幽击法”本身的奇异。
所谓冥武双修不过是个假象,杳冥幽击法其实只是将劲气混入空气,借以操纵空气的神秘手段,他之所以能够飘飞。只是以杳冥幽击法在自身下方,让空气高密度的聚集,让他得以“浮”在那里。而空气本身有质无形,一般人难以一下子看破,只觉他是被鬼神托住一般。
但是这美少女却在他的下方。造出烈焰,焚烧空气,又控制炎气,巧妙的形成了一个真空,令他栽了下来。
落回地面,律吕原方道不好,蒙面青年已搂着美少女急速冲来。
电光火石的几个瞬间,蒙面青年便己仗着他的强大劲气,直接压制住律吕原,夏召舞趁机轰出粉拳。以“金蟆吐耀”的手法,击出五彩灵巫顺逆法造出的炎箭,炎箭破入律吕原胸膛,再快速爆开,炸出焦黑的血洞。
律吕原惨哼一声。呆呆的看着蒙面青年,嘶哑的道:“你……到底是何人?”
蒙面青年冷哼一声。
律吕原蓦的想起一个人来:“你难道是……暗……”话未说完,便已倒了下去。
夏召舞立在那里,吁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正要看看她的森大哥。
蒙面青年却又搂住她。往南边破空而去。
她睁大眼睛,想着他要做什么?
掠至一处坡头,蒙面青年立在那里,冷哼一声。
夏召舞扭头看去,见远处有两个身影,急速离去。
天色太暗,那两人又逃得太远,她无法看清,于是问:“他们是谁?”
蒙面青年淡淡的道:“越翼!”
那个人渣?以后一定要让他好看。\\首发\\
夏召舞恨恨的想着。
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依旧被森大哥从后头搂着,她那娇小的躯体,轻靠着他令人安心的胸膛,他的双手从她胁下穿过,轻搂着她的小腹。
如此暧昧的姿势,一下子就让她红起了脸……
越翼随着月晦老人,翻山越岭的逃走。
直至到了安全之处,两人方才立在那里,他面现怒容:“我们为何不去助律先生?”
月晦老人淡淡的道:“我们帮不了他。”
越翼恨声道:“他刚才本已压着那两人打,如果我们在那个时候前去救他……”
月晦老人冷冷的道:“然后我们就会跟他一起死。”
越翼讶道:“那蒙面人跟夏召舞有那么厉害?”
月晦老人缓缓道:“是那蒙面人太过厉害,他早已知道我们在那里,初始时,之所以装出拿律吕原毫无办法的样子,只不过为了诱使我们接近,好将我们一网打尽。他装得很像,只可惜他的杀气实在太强,表面看去,刚才律吕原一直都从空中压制住他,但从他越积越盛的杀气来看,世子你,才是他真正的目标,至于律吕原,根本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越翼心中一寒:“那人到底是谁?照月老你的说法,刚才岂非还不是他的真正实力。”
月晦老人道:“他那阴冷强大的杀气,与他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并不匹配,或是为了诱世子靠近,让世子没有机会逃走,或是为了隐藏实力,总之,他的真正能量,只怕还要超出他刚才的表现。”
越翼动容:“他到底是谁?以前从来不曾听说有这么一个……”忽的顿在那里。
月晦老人叹道:“戴着面具、拥有强大实力的神秘人……最近,八大洲上倒是一直都在谈论着这样子的一个人。”
越翼只觉身心一阵阵的发冷……那个数月前,在绝冀洲以一人之力,击杀七位大宗师之一“东圣”尤幽虚的神秘蒙面人?
虽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但人人都在谈论,实已将他认作是顶替“东圣”,成为当今世上第七位大宗师的“暗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撞见这几近传说的神秘人物……
虽然杀了律吕原,却让越翼逃了,刘桑心里蛮不爽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越翼身边那个老头确实了得。
他本想诱惑越翼和那老头接近。再设法将越翼一举击杀,但那老头明显识破了他的诡计,竟是弃律吕原不顾,任由律吕原被他和召舞杀死。
等他带着召舞追去时,越翼已是见风逃走,让他追之不及。
这几日里,针对他的那些小动作。显然都是越翼弄出来的,而他今晚显然是要绑走召舞。
居然被这样的阴险小人逃了,刘桑颇有一些郁闷。\\首发\\
夏召舞扭头看去。见森大哥杀气腾腾,身上黑气不断涌动,显然是真的怒了。
是因为那姓越的人渣想要害我。森大哥为我而动怒吗?
美少女的心甜甜的。
蒙面青年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牵着她,往涂山而去。
方走未久,便遇到那两个被竹竿贯穿咽喉的少女,两人睁大眼睛倒在地上,满是惊骇。
夏召舞与她们多少有些交情,一方面心中不忍,一方面却又想起,这两个人口蜜腹剑,与她装得那般亲密,却是勾结越翼害她。又气得想要冲上去对着她们的尸体踢上几脚。
对她不满,那就光明正大的来好了。
真不明白她们怎会这般下贱无耻。
刘桑随手一挥,飞沙走石,将她们的尸体掩盖。
带着夏召舞回到涂山脚下,夜市之间。
周围依旧那般热闹。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她回过头来,身边的人忽的没了踪影。
他就这般离开了吗?
周围人影虽多,她却有种深深的失落。
“召舞?”远处有人徐徐走来,呼唤着她。
“姐姐!”她欣喜的跑了过去。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四处张望……
刘桑揉着自己的肩,走在人群中。
虽然体魄比起以前强壮了许多,又是以“大我无为、小我无不为”的道家黄老之术,只激活部分第四魂,但击杀一名宗师级高手,事后还是不免有些疲惫和困乏。
不过总体来说,比以前还是好了许多,至少已不至于累得连路都走不动。
“哟,这不是桑附马么?”远处行来一人,却是柔桕县主。
这女人脸皮倒也够厚,昨夜被他脱光衣裳扔在地上,大失颜面,现在居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就这般跟他打招呼。
与柔桕县主在一起的,除了王宝和,还有几名男女,倒也都是见过面的。
原本是不怎样想理会他们,但他们既然打了招呼,刘桑也不想失去必要的礼数,于是随口跟他们闲聊几句。
他猜想着,昨晚柔桕县主之所以挑逗他,很可能也是出自越翼的设计,当然,另一方面,这女人原本也就是那般荒淫,就算没有人设计,她只怕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真不知道王宝和怎么会忍得了她?
离开这个女人,不去做那县附马,他真的就活不了么?
因为王宝和与谢斜表面与他称兄道弟,转过头来却出卖过他,刘桑不是那般大度的人,自然对他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还想过干脆就跟他老婆睡上一觉,给他戴顶绿帽子。
敌人不可恶,因为敌人就是敌人,他们本来就是要伤你害你,正如你也要伤他害他一样,因为是敌人,生死存亡,只能各凭本事,虽然为敌,却也谈不上厌恶。
但被兄弟朋友出卖,却是分外不甘,尤其是那种表面亲热,却在背后放冷箭的“朋友”,分外的令人生厌。在和洲时,他之所以毫无怜悯的杀了秦琴,就是因为她利用了小眉的善良,挟持小眉来威胁他,而在刚才,对那两个少女下辣手,他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这固然是因为他当时深受第四魂的影响,只要维持在第四魂的心境中,他莫名的就会变得阴戾和冷酷,但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们利用召舞对她们的友情,想要伤害召舞,像这样的举止,实在是让人恶心。
也正是因此,刘桑绝无法原谅谢斜与王宝和,如果那个时候,他真的被小王子害死,那他甚至连选择“不原谅”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现在见他这般“忍辱负重”。倒也有些同情,只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话又说回来,人必自贱而后人贱之,实也怪不得别人。
随便应付了几下,拱手告辞。
身体的疲惫感一时间难以消解。他找到黛玉与宝钗,得知召舞已经跟娘子会在一起,于是带着黛玉和宝钗。先回去歇息去了。
回到住处,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躺在床上,让黛玉帮他捶了捶背。
然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激活第四魂时,对付的敌人越强,维持的时间越长,事后的负作用便越大。
“杳冥既判”律吕原的本事,自然比不上“苍龙”段我我和“袭玉琼花”敖夫人两人联手,而昨晚与夏召舞在一起时,也只是维持着“心之猖狂如龙”的心境,只在与律吕原交手时,才开始动用魔神之力。真正激活第四魂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
而他的体魄,也要比以前强了许多,之所以觉得劳累,与其说是身体上的。倒不如说是心境上的。
睡了一觉,醒过来时,精神便已完全恢复,看看窗外,天色才是微微的亮。
外头一片安静,娘子和小姨子、黛玉、宝钗显然也都歇息去了。
跳到床下。做了几个体操,然后便全无睡意。云笈七夜黑白颠倒,这个时候大家只怕都是方睡未久,他也不想去吵谁。
取了一根竹筷,坐回床上,他从怀中取出胡翠儿拿给他的那瓶媚药。
打开瓶盖,闻上一闻,这媚药无形无味,乃是狐族所特制。
刘桑深吸一口气,先让自己维持在黄老之术“大我无为”的状态,然后用竹筷沾了一点媚药,放入自己口中。
没过多久,药性便在他的体内生出作用。
以身试药,当然不是为了去做采花贼,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真要去做采花贼,根本用不上这种东西。
之所以做这种尝试,只是希望能够想出直接击杀“乱日”子晕傲的咒术,上一次,他便已发现,如嫦夫人的玄术、屈汩罗的大刀,就算击中子晕傲的蚀魂,也难以造成多少伤害,甚至无法将子晕傲留住片刻。
而他直袭三魂七魄的咒术,最多也就是让子晕傲滞上一滞,无法摧毁子晕傲的蚀魂。
由于魂魄本身无形无质,原本就没有什么直接杀伤魂魄的术法,摄魂咒之类的咒术,也只能让魂魄受到咒法的冲击,暂时无法动弹,等同于“定身”的效果。
杀伤身体,子晕傲的蚀魂没有身体,攻击魂魄,又没有什么有力的手段。刘桑想起,按嫦夫人所说,子晕傲的蚀魂乃是魂魄与精血混合炼成,若是抛开身体和魂魄,直接攻击他的精血,是否会更加有效?
考虑到子晕傲四处奸淫,简直就像精虫上脑一般,又有通过奸淫恢复伤势的神秘手段,刘桑怀疑,阳精很可能是其蚀魂最重要的部分。
但是要攻击精血,首先便要弄清精血的本质,这就像治愈性的咒术,不但要学习咒术本身,还要精通《黄帝内经》和各种医书,要了解五脏六腑与五行之气的对应关系。
胡翠儿给他的这瓶媚药,恰恰就是直接作用于阳精,故有出奇效果,记得她曾说过,哪怕是宗师级高手,只要是男人,服下它后,也难耐心头欲火。
当然,刘桑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做个试验,以了解外物对元精的作用,可不想真的欲火焚身,变成禽兽。
所以他利用了道家的黄老之术,让“大我”处在清净无为的状态,然后才敢以身试药。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火烫的感觉从腹下升出,涌起,生出更多的淫念与渴望。
但是他的整个心境,却始终维持在“清静无为”的自我控制之下。
由于以前,经常使用同样的方式动用第四魂和魔丹,也算是轻车熟路,虽然这次换成媚药,激发出男性最本能的,但他仍然能够好好的控制住自己。
一边感受着阳精受媚药催动,那蠢蠢欲动的激流,一边身心分离,身体虽然处在的边缘,心中却以最冷静的思绪分析着:“明知道惹得天怒人怨,子晕傲还要四处祸害妇人,与其说是性格如此,倒更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这就像是发情的野兽,许多时候,只能凭着最本能的行事,这是子晕傲的凶狠之处,却也是他的弱点。”
继续想着:“若子晕傲的蚀魂真与我想的一般,就像是时时被媚药催动的阳精,那他一日不死,就始终有人会被他所害。但他啃食那些受害女子的胸脯却又是为了什么?无聊的恶趣味?还是只是为了告诉别人,那是他做的,是出于一种狂妄又或炫耀的心理?但是十几年前的子晕傲,也做过不少祸害妇女的事,却似乎没有这样的恶趣味。”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人都是有兽欲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却也没有人真的希望自己被兽欲控制,现在的子晕傲就像是发情的野兽,但他难道就真的想变成这个样子?人之所以是人,不就是因为人能控制自己,而禽兽无法做到?是了,他之所以会被兽欲控制,主要也是因为他没有身体,阳精控制着人体最本能的,假设他现在很想做回一个正常人,那他之所以啃食那些女人的胸脯,难道是为了……”
正要继续想下去,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少女兴冲冲的闯了进来:“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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