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半个时辰过后。
阿蛇等人气喘吁吁的弯腰扶着膝盖喘着大气。
长时间的拼杀可不是个轻松活。
阿蛇起身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子之后,开口骂道:“他奶奶的,杀人原来他妈是个体力活!”
不远处的小命无语的望了眼阿蛇没有讲话。
你就没有注意你身旁一直给你挡刀的那几个兄弟吗,此时都已经累到趴在地上无力起身了。
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时,阿蛇扫了眼周围的帮众沉声道:“剩下的人去聂家深院里,自己动手。”
“我不希望看见有活口,懂吗?”
这批帮众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开口讲什么,拎着刀就朝聂家深院里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吧。
毕竟他们在北马城李家的时候,也做了一回。
俗话说得好。
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嘛。
这时,陈蛊望向准备动手的帮众开口道:“留几个人给我扛个大缸过来,用鲜血装满。”
话音刚落。
走在最后面的几人僵硬的止住身子,垂头丧气的对视了一眼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准备去灶房抬个大水缸过来。
众所周知,接下来的时间属于捞外快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没跟上大部队,几人心头已经感觉心疼到有血在流了,尤其是在望见远去的帮众扭头投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
更加心疼了起来,聂家家底肯定不少。
那些三妻四妾身上总有一些珠宝啥的吧,这可都是能换灵石的玩意儿。
没一会儿。
这几个帮众就垂头丧气的扛着水缸回到了庭院中间,将水缸重重地砸在地上。
随后又从地上捡起尸体,像烤肉那般在身上划了几道菱形伤口,让血液可以更快的流入往水缸里。
过了一会儿。
这个一人高的水缸,便被血液装满。
而场上所有的尸体,都像是被划了几道口子不见血色的三文鱼一样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
陈蛊双手拄着手杖,满意的望着眼前一切,随后正准备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
两个青龙帮帮众从远处走来。
而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薄纱的小妾,此时正神情中带着一丝惊恐,似软弱女子一般跟在两个帮众身后。
当看见阿蛇的刹那。
这个女人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扫了眼场中情况,一瞬间便明白了因果缘由。
内心涌起一股火气,刚准备指着阿蛇破口大骂道。
看见周围站着的几个不似善茬的男人,强行将还没涌出苦的脏话吞了回去。
这个人衣衫没有不整,身上也没有伤痕,两个帮众更没有持刀威胁。
与这个女人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保证这个女人无处可逃。
这时。
其中一个帮众大步上前,双手抱拳沉声道:“蛊爷,蛇哥,我们找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身旁有人称呼她为夫人。”
“也是,便想着这可能是蛇哥你的...”
后半句话他没有讲出来,但在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个帮众的意思。
虽然蛊爷和蛇哥都是嘱咐的鸡犬不留,但这个女人好歹也是蛇哥的母亲,他们不可能都不过问一声就动手斩了的。
那样不合规矩。
有时候,上面的命令是规矩。
但没说出来的规矩,也是规矩。
阿蛇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沉默着没有讲话,虽然在场人都没有将视线投在他身上,但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自己做决定。
由于脊椎严重受挫,一身血液被抽了大半出去,饶是有大量丹药下肚,加上剧烈战斗后,此时的他还是面色苍白的可怕。
他一瘸一跛的缓缓走到女人面前。
盯着个绝对称得上好看的女人,停顿了一会儿轻声道。
“我那父亲的审美不错,像你这种姿色的女人,哪怕放在秋风楼里,也能做个头牌了。”
“我今年37,应该算是长你几岁吧。”
“如果我年轻时生子,我那父亲新找的女人,都没我儿子年龄大。”
“被发抖了,今天你是肯定要死了,我想知道个事儿,如实回答后可以给你可痛苦。”
随着阿蛇的靠近,身体控制不住浑身颤抖的女人听见此话,眼底深处不自觉闪过惊恐,面上浮出一丝哀求柔声道:“我不想死。”
“说得好,谁想死。”阿蛇咂嘴停顿了一下后,微微转身,将后脑下方的拳头大小的窟窿递到女人眼前。
“幸亏当时没人看见,否则要是有人看见我阿蛇竟然像条正在被屠宰的死狗一样被吊在树上,那可是不是见有面子的事情。”
“我的生母在哪。”
“算了不问这种答案注定的问题了,我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然而女人此时好似情绪崩溃一般,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疯狂的摇着头:“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听话,乖一点,死是肯定要死的。”
阿蛇拿开女人捂住自己耳朵的右手,指向一旁装满血液的水缸轻声道:“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实在是不配合的话,我会将你扔进那个水缸里。”
“让你的鼻孔浮在水面上面。”
“浸泡七天。”
阿蛇盯着女人轻声道:“你知道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吗,你的身体会慢慢的被发肿,然后开始腐蚀。”
“臭味会充斥着你的鼻孔。”
“你会眼睁睁的看见自己尸体腐烂,和血液融为一体。”
“那种死法的尸体,连喜欢吃腐尸的秃鹫都有点下不去口。”
“你不是喜欢以聂家壮大为己任吗,和聂家血水相融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女人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情绪完全失控,张牙舞爪的拍打着地面,带着哭腔厉声道:“我做错了吗,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阿蛇捂住嘴巴。
“嘘,我问你答。”
“我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良久之后,女人渐渐冷静了下来,好像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死亡的这个事实,眼眶内充斥着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毒。
冷笑着开口道。
“你母亲是我母亲杀的。”
“你母亲原本就是个聂家婢女,兴国本来就只是想跟你母亲玩玩而已,但谁知道你母亲竟然有了身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