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棒梗被疼痛惊醒,他的手下意识往前伸了,捉住了对他动刀子的那一双手。
他摸到了那个人的第四根手指,也就是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的表面有一些纹理,摸着像是一个什么字。
人的眼睛看不见了,触觉和听觉就会变得更加敏感,这一点是有科学依据的。
飞机刚应用于战争,没有出现雷达的时候,就曾经有国家请盲人坐在瞭望塔里听敌人的飞机什么时候来袭,以及飞机的方位。
棒梗注意到了许大茂的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银戒指,脸当时就黑了下来。
难道对他动手的人是他的师傅许大茂?
“师傅,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把我带回来,我估计就死在那里了。”
棒梗向许大茂伸出了手,嘴上说着感谢许大茂的话。
许大茂面带笑容,伸手迎了上去,跟棒梗的手握在一起:“傻孩子,师傅能抛下你不管不成?
师傅无论如何都会把你带回来,别说那些傻话了。”
“不管怎么说,太感谢师傅了。”
棒梗继续说着感谢的话,上手在许大茂的手上摸索,似无意似有意地摸到许大茂无名指上的戒指,果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到了这里,棒梗已经基本确定对他动手的人就是许大茂了。
不过他没有声张,选择先苟一手。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现在质问是不是许大茂干的,许大茂也绝对不会承认,包括他的家人可能都不会相信是许大茂干的。
因为许大茂这几个月演得太好了。
棒梗内心暗恨!原来许大茂并没有被他整怕,这些年一直都记着仇!找到了机会就报复他。
在那山区里能有谁?谁这么无聊把他打一顿不劫走钱财的呢?而且专门对着他的二弟来一刀,别的地方都没动。
最大的嫌疑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的演技精湛,但干这种事情显然不够专业。
被人家捉了手了,摸到了戒指,戒指不扔掉。
既然要制造被人袭击的假象,钱财什么也不丢一丢做的更加全面、更加真实,被棒梗看了出来。
……
四合院院里,何雨柱和阎埠贵以及他的几个儿子从外面聊到里面,最终在走廊里各回各家。
“爸,你这个新一大爷当的会不会有点卑微?居然对何雨柱客客气气,没有半点一大爷的威严。”
阎解放嘀咕说道。
一说到这个,阎埠贵就不高兴了,瞪着眼指着他这儿子骂:“你小子真是跟刘海中、易中海他们一样蠢。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钱才是爷,什么一大爷二大爷是个屁啊!
一个称号而已,可以给你捞几个钱?
瞧瞧人家柱子的生意干的多好,开了一家酒楼。
据说在特区那边和娄小娥合伙开了个自行车厂。
用你们的脑子想想,你们现在一个月赚几个钱?
我对柱子客气一些,回头跟柱子说一声,让他带带你们。
不管是在酒楼里帮忙打杂,还是去特区那边打工,都比你们现在强多了。”
阎埠贵一如既往会算计,有赚头有好处的事情他算得明明白白。
阎解放兄弟醍醐灌顶,立马醒悟过来。
原来他们这位老爸是在为他们的事业前途着想。
这么说的话,舔一舔何雨柱没什么嘛!
“爸,刘海中家的刘光天刘光福,秦淮如家的棒梗他都不带,他能带我们兄弟吗?”
阎解放有些不放心,又问道。
“说你们是猪脑子还不承认,我们家和刘海中、秦淮如家里能一样吗?
他们之前一天到晚想阴谋诡计整人家柱子,柱子能带他们的儿子才能有鬼。
我就不一样了,你看看哪次出了事情我不是站在柱子这边呢?”
说起这个事,阎埠贵不禁有些小得意。
论站队能力,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没他强。
他当时及时跳船,站在何雨柱这边绝对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就算阎埠贵舔何雨柱是为了帮他的儿子们谋取一份好工作,是带着目的来的。
只要他开口了,何雨柱都会愿意帮忙。
因为何雨柱觉得阎埠贵这个人在四合院里还算是正常人,只是抠门了一些,爱算计了一些。
仔细想想他们家的家庭条件,那么多个孩子要养,不算计怎么过活呢?
因此,何雨柱对阎埠贵这个人不算反感!毕竟这个人不是大奸大恶的人。
再加上阎埠贵跳船后一直站在他那边,他愿意带阎埠贵的儿子,也仅仅只是带一带。
……
半个月后,阎埠贵就提出了让何雨柱带带他的儿子。
何雨柱当即表示没有任何问题,让阎解成和阎解放去小渔村找娄小娥,给他们两个安排一份普通的工作。
那边的工资比这天要高不少,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了。
这天晚上,许大茂在家里一会吹口哨,一边唱着歌,心情十分不错!
秦京茹见了他嘚瑟的模样就有些不高兴了:“最近是捡到钱了?一天到晚鬼叫,叫得还那么难听。”
“我捡没捡到钱跟你有什么关系?秦京茹,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也别问。”
许大茂没给秦京茹好脸色看。
他能告诉秦京茹他高兴是因为报了记了十几年的仇,把棒梗阉了吗?
这件事情只能藏在他的心里,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别说秦京茹了,就是他的女儿,他的父母都不能告诉,不然他得进去。
秦京茹没有再理会许大茂,带着女儿去睡觉了。
许大茂也不在意,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黑白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他家的敲门声响起了。
“谁啊?”
许大茂二两酒下肚,已经有些微醺了,并没有去开门,而是喊了一句。
他的喊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过了十几秒,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许大茂没有搭理,但是每隔十几秒响一次的敲门声持续几分钟,并没有要消停的意思,这他哪里受得了?
许大茂有些恼火了,从茶几下面找到了他的拖鞋,船上拖鞋就去开门,准备把外面那个半夜敲他们的混账东西骂一顿。
嘎吱一声,门一开。
一道白色的寒芒从许大茂的眼前一闪而过,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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