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说大话,看我不狠狠抽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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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奥武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猝不及防之中他的身体却反应不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只有一步之遥,在极致的言灵刹那爆发之中,时间都被无限的缩短,这让贝奥武夫瞬间就想到了昂热的言灵“时间零”。
这种言灵极为罕见,但却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曾经他就输在了昂热这种诡异的言灵之下。虽然现在对面的这个人和昂热存在一定的差距,
但这这种差距并不是不可弥补,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讯号。
“你和昂热什么关系。”贝奥武夫沙哑的声音响起。眼睛中的凶狠格外浓郁。
“我的老师。”犬山贺背对着贝奥武夫,声音沉静平稳,却也充满了感慨。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也抛开昂热其他目的,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昂热却是起到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他的教学脾气很暴躁,手段很粗鲁,但教习他的东西却是真真实实的。
“你的老师。”贝奥武夫的声音之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情绪,但这种情绪中最多的却是恼怒。
“也对,这有那种愚蠢虚伪的家伙才会收你这种废物做弟子。”
机场的空气瞬间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甚至都没有一丝风,
曾经肆虐的风劲在犬山贺那猩红的一刀之下被彻底撕成碎片,
它们随着被斩落的破布一点点从贝奥武夫的魁梧身躯上滑落。宛如羽绒枕头中蓬乱的鹅毛
但刀痕却还在继续的延展,它们顺着贝奥武夫的臂膀,胸膛,脖颈。
嘭!
最后贝奥武夫身上的大袍像一团柳絮般纷飞在空气之中。
众人惊骇的后退,和两人的战斗区域保持距离。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怪物在他们面前诞生。
夏弥抬头看向傅念,傅念的眉头此刻已经皱出了川字纹。
在一旁的楚子航更是直接掏出腰间的村雨,目不转睛的盯着此刻的贝奥武夫。瞳眸之中带着面对死侍的冷酷,无情。
崩碎的衣袍落下之后将贝奥武夫的身躯彻底暴露了出来,
在犬山贺斩开的上半身中,细密的白色龙鳞像是一条条蛆虫般蠕动在贝奥武夫的肌肉之上,它们从心脏沿着大动脉迅速的蠕动,一片片苍白发灰的鳞甲疯狂生长,从指甲大小到拳头大小,这一过程不过瞬间的功夫。
贝奥武夫的金色瞳孔愈发狰狞,浑身的龙鳞就越发密集,残暴的力量顺着肌肉朝着空气蔓延,
一股股深沉阴冷的寒意笼罩而下,就像酷寒的冰原上吹如皮肤毛孔中的冷风,寒意顺着脊柱朝着四肢百骸蔓延。
一股死侍和龙王才具备的龙化状态出现在了贝奥武夫的身上,在刚刚犬山贺斩过的地方,不但没有半点伤痕,反而璀璨的宛如刚刚擦拭的玻璃。
犬山贺缓缓转过身体,贝奥武夫也缓缓转过身体,锐利的剑意蜂鸣和刚硬疯狂的暴虐狠狠碰撞在一起。
两人没有言语,也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他们的行动已经决定了态度。
静止的空气在高速流动,风将两人鬓前的发丝吹起,两双可怖狰狞的黄金瞳中散发着不死不休的杀戮。
轰!
贝奥武夫动了,那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一拳狠狠朝上提起,空气发出剧烈的尖啸,沉重的引力似乎都能将大地掀开一道豁口。
犬山贺也动了,深红色的鬼丸国纲从刀鞘之中朝上缓缓抽离,迎面宛如厚墙般扑来的风瞬间就被切割成两半,发丝在他眉间乱舞,肆虐的剑气似乎要将周围的一起斩成灰烬。
两人气场犹如水火一般对冲。
终于!
“言灵!刹那!”
顷刻间犬山贺双瞳绽放出无比璀璨的金黄,
刀刃和拳头狠狠对碰,双方对空格挡,鬼丸国纲带着犬山贺无与伦比的速度和体重和挥舞而来的拳头对抗在一起,
撕裂耳膜的轰鸣笼罩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鬼丸国纲深红色的刀刃宛如狂风中的叶子被震得疯狂颤抖,贝奥武夫像一头发狂的巨熊一般挥舞拳头朝前猛烈冲锋。
那简直就是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
机场地面被巨大的力量粉碎龟裂,
下一刻的鬼丸国纲依靠着极致的速度抽身,
折返,挥刀,折返,再次挥刀……
犬山贺挥舞着手中的鬼丸国纲游离在挥舞而来进攻的每一个角度上,刀光闪电般出现消失,出现消失。
贝奥武夫拳头和鬼丸国纲快速碰撞,极快极快,贝奥武夫每踏出一步,大地都会留下一道深深的坑陷,平滑的起飞道变得千疮百孔,千刀万剐。
在身后的众人眼中,贝奥武夫和犬山贺之间的战斗好像完全无视了地球法则,大地在无端崩碎,齑粉在肆虐飞扬,
贝奥武夫暴怒的朝着空气中随意乱舞,赤色的深红鬼魅般的鬼丸国纲闪没在他的身体各个方向。沿路的一切都被鬼丸国纲粉碎,那柄刀一旦离鞘就像是狂龙脱闸。
可在他对面的却是一个浑身没有弱点的铁疙瘩。
混血种和死侍之间的战斗在这种场面下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轻松无趣。
吉尔伽美什身后的一众行动队成员呆滞的望着和贝奥武夫战斗在一起的老家伙。
在他们的眼中,嗜血龙者贝奥武夫是和龙王战斗的层次,他勇猛无畏,冷血,残酷,曾经的行动队在他的带领之下,击破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侍复活龙王的计划,尽管曾经追随他的同伴已经成为英灵,但他的传说却真切如同吟游诗人传唱的那般强大,不可战胜。
他们以他为荣,并至死不渝的追随其后。
这样的人物是强大的,也是罕见的,至少在欧洲混血种的目前的战士之中,只有希尔伯特·让·昂热能够和他相提并论。
但今天在日本的的机场上,他竟然找到了能够和他战斗到一起的同类。
尽管现在的这个老人正在被贝奥武夫狂暴的力量逐渐压制,但能够败在嗜血龙者贝奥武夫的手下,
这何尝不是一种荣耀!
轰!
爆炸的空气像是导弹的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无数迸溅的碎石,钢片朝着四面八方宣泄。
但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遮挡。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动不动的盯着被烟尘笼罩的中心地带。
傅念双手抱胸,挺立在夏弥和楚子航身前,发丝被狂乱的风吹起,将那双半黑半金的能够吞噬一切的瞳眸显露出来,
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前方的迷雾,白皙手指的尽头尖利指甲在夕阳的余韵下闪闪发光。
手指朝下微微下压,
风沉重的平息下来,灰尘也沉重的降落下来。
迷雾之中的身影也逐渐显露。
那是一站一蹲的错身背对的身影,宛如刚开始的时刻。
鬼丸国纲整个没入地面水泥中,犬山贺半跪在地,和服碎片飘落在他的肩上。他反掌握刀,抽刀向右拂开,动作就像抖落雨伞上的积水。
这是居合剑的收招,被称为“血振”,意为斩杀敌人之后振落刃上的积血。
果真有一滴鲜血从鬼丸国纲的刃上飞出,落在一张缓缓飘落下来的白色衣袖上,在白色的映衬下那滴血清晰得就像雪上红豆。
带着一道暗红色的流光,鬼丸国纲缓缓入鞘。就像武士般端庄,一丝不苟。
但与此同时一连串猩红的流苏沿着他的手腕缓缓朝下滴落,地面很快就被一摊鲜红的血色弥漫。而且还在越来越大……
他受伤了。
犬山贺颤抖着支撑起身体,左手握紧鬼丸国纲刀鞘,右手紧握刀柄,挺拔的身躯迎面注视着缓缓而下的夕阳,嘴角忽然爆出微笑,红色的血丝顺着嘴角流下,银色发丝随风乱舞。
但双眼灿烂宛如星辰。
“你很不错,但不是我的对手!”低沉压抑的声音从犬山贺的身后响起。
贝奥武夫缓缓转过身体,浑身蠕动的龙鳞像是铠甲一般保护着他的虬结劲爆的肌肉,
他伸手放在有胸膛之上,那里一道细长的刀痕斩破龙鳞,深入肌腱,血渍来源于此处的伤口。
但现在伤口已经被强行愈合。
“我今天不杀你,但如果你继续阻挡我前进的步伐,我会让你们整个日本混血种灰飞烟灭!”贝奥武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犬山贺挺立不屈的背影,眼眸之中带着不曾平息的暴虐和残忍。
龙血带给他强大的力量的同时也侵蚀了他的性格。
“吉尔伽美什!带着人,跟我走!”贝奥武夫不等犬山贺的回答,也不准备理会犬山贺的回答,带着人就朝着远处东京市区的方向赶去。
但!
犬山贺嘲讽的笑声响起。
他背对着犬山贺哈哈大笑,像是看傻子和空气玩耍一般可笑。
“你笑什么!”贝奥武夫止住脚步,背对着犬山贺眯起眼睛。
“让整个日本混血种灰飞烟灭,
你真的以为战胜我就可以在这个国家肆意妄为了吗,秘党的高端战斗能力也不过如此,”犬山贺缓缓转过身体,苍老的面容之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但双眼之中的锋芒却宛如二十岁街头火拼的青年小混混。
“我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但我也不过是八家中外五家的犬山家家主,在我上面还有上三家的源家家主,上杉家家主,依旧身为皇的大家长。”犬山贺踉踉跄跄的晃动身体。
“但是今天他们有更加重要的任务,有更加尊贵的客人需要迎接。所以就让我勉强来应付应付本部所谓的精英。”
“但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犬山贺不加遮掩的嘲笑声音中。
贝奥武夫猛然转过身体,止不住的暴怒气焰从他的皮肤表面升起,他猛然抽出吉尔伽美什腰间的长刀,大步朝着犬山贺而去。
被肆虐在空气中的杀气在这一刻疯狂到了极致。
同一时间,随从犬山贺而来的执法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疯狂朝着贝奥武夫赶去,随从吉尔伽美什而来的嗜血小队也抽出利剑,朝着执法人冲去。
战斗一触即发!
楚子航面色严峻的看向旁边的傅念,他知道现在不能在等了,如果继续任由事情发展,
犬山贺死在贝奥武夫刀下将会是无可置疑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爆发的后果可太严重了,这代表的是欧洲混血种和日本混血种的全面战争!这是毁灭性的事情。他知道现在的秘党一定做的出来这种事情。
但令楚子航惊奇的是,此刻的傅念依旧抱着双臂静静的站在原地,冷冰冰注视着距离犬山贺越来越近的贝奥武夫。
就连一向欢脱的夏弥此刻也歪着头冷冰冰打量着此刻的贝奥武夫,没有一丝想要阻止的意思。
“师弟!”楚子航忍不住低声开口。
“师兄,放心。”傅念头也不回的开口。
却说出了楚子航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但这份莫名其妙并没有持续多久。
下一秒。
“是谁说要灭掉我们蛇岐八家啊!”
粗狂雄厚的嗓音从很远很远的方向传来,但声音依旧暴野,有力,深深冲击在在场每一位混血种的灵魂。
紧接着,飚动的汽车轮轴卷动空气的声音从远方呼啸而起,
大面积的呼啸而起。
紧接着大面积的刹车声。
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黑色汽车顷刻间就将场上的平静的撕碎,场上的混乱被更大的暴力冲击,宛如海面上的小舟遇上翻滚巨轮的浪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充满力量的声音给震撼在原地,他们背靠背警惕的盯着大面积出现的突发变故。
贝奥武夫也缓缓停下脚上的动作,右手持剑注视着周围的漆黑宛如海浪席卷的地面,
原本宽敞的起飞道被大片大片黑色的奔驰S300覆盖,他们轰鸣着低沉的发动机,宛如一头头低吼的恶狼。
“下车,给我围死。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说大话,看我不狠狠抽他的屁股!”
车门整齐打开,乌央乌央身穿整齐黑色皮风衣的男人从其中鱼贯而出,
他们手持钢棍,脸戴墨镜,带着银色指虎的双手背在身后,腰间鼓鼓囊囊,胸前背着一串串霰弹枪带。
从飞机的起降机道到将机场的候车厅,他们从各个方向出现,将每一个路口都堵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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