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女尊元君2(1 / 1)

贤卿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苦头,虽然他出身不高,母亲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但家境还算殷实,母亲也不是那等重女轻男的,所以他的日子一直都过得还不错。

等到进宫之后得了皇上的喜欢,更是被她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怕他受宠会遭了后宫中人的妒忌,特意立了个皇贵卿在前面做挡箭牌,担心他位份低会受闲气,想方设法不引起人注意地给他晋升位份。

宫里的那些侍卿整天羡慕皇贵卿得宠,珍贵的珠宝服饰堆满了宁云宫,历数他仗着皇上的喜欢有多嚣张跋扈,只有他心里明白一切都只是假像。

皇贵卿不过是明面上替他挡灾的,谁都不知道他的宜人宫珍稀宝物不比宁云宫少,皇贵卿屋里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他挑剩下的。

他安安稳稳地等着皇上联合丞相夺回兵权,到时候岑阳焱让出元君之位,喻书文那个蠢货也失去了利用价值,这尊崇的地位就是他的了。

可贤卿万没有想到向来木讷不知世事的岑阳焱竟然突然开了窍,将皇上隐藏得极好的事情当着众侍卿的面戳了出来,还叫喻书文怀疑了。

虽然他心里知道喻书文只是一个挡箭牌,但他的地位却是实打实的皇贵卿,明面上极受宠又掌握着凤印,宫里的人自然都听他的话。

贤卿被按在血水里跪着的时候,心里无比期盼皇上能来救自己,可是有了他贴身小侍的前车之荐,宫里的小侍和宫役谁都不敢妄动。

他身上被泼了凉水,没一会儿就感觉到透骨的寒,冷得他上下牙齿直打颤,恨不得立即晕过去,可是他却又不敢晕。

喻书文那个男人狠毒得很,下了命令只要他晕过去就泼凉水,之前他装晕才不到一刻就被泼了个透心凉,再这么来上两次,他的身子骨还要不要了?

真应了那句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贤卿被折磨得都快绝望了,幸而老天有眼,这个时候皇太女来中宫探望父君了。

以前他很不喜欢女儿跟岑阳焱那个男人亲近,自己明明才是她的生父,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叫另一个男人父亲,还是皇上耐心地哄他,劝他说不用忍耐太久,他的心里才好过了些。

可这次见到皇太女来泉阳宫,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妒忌,反而满满都是惊喜,因为他明白自己终于可以得救了。

果然女儿一见到他这副样子就眼含心痛,在询问过事情的经过之后非常愤怒地表示要去请元君为他作主。

贤卿知道岑阳焱那个男人有多疼爱皇太女,只要是她开口提的要求还从来没有拒绝过,所以他的心瞬间就稳了,甚至还有点期待元君和皇贵卿对上。

这两个男人他都非常不喜欢,一个明明丑得让人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却因为出身好而霸着元君的位置,另一个自负美貌,仗着皇上的宠爱嚣张跋扈。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们最好拼个你死我活才好呢!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过了好一会却只有皇太女一个人眼含怒气地从殿内来出来,贤卿眼睛都望长了,也没有看到岑阳焱那个男人。

“父君不肯出头,”皇太女径直走到他面前,看向两个看守着他的小侍的眼中带着些许隐藏不住的杀气,“放心,孤这就去求母皇给你作主。”

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见到父卿受苦心中不免着急,也顾不得平日里皇帝教她的,要在明面上与生父保持距离,以免惹人怀疑。

贤卿却是知道轻重的,赶紧柔声劝道:“太女心善,本宫谢过太女的好意,不过本宫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太女为本宫奔波。”

皇太女得到他的隐讳提点,脑子终于清明了些,不过她不可能就此放着生父不管,于是顺着他的话道:“你在泉阳宫受罚,打的也是父君的脸面,此事孤还非管不可了!”

说罢气冲冲地转身就走,大批的宫役和小侍赶紧跟上,皇贵卿的人敢拦住下人不准去求援,可不敢拦一国太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有那机灵的立即就反应过来,忙对同伴小声交待:“你看着点,我去请皇贵卿。”尔后匆匆地往宁云宫跑去。

殿外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阳焱的耳朵里,他拍了拍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六神无主的小侍,道:“走,跟我一起看好戏去。”

如柳抹了一把眼泪,咬牙切齿地说道:“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奴才也想看他们是如何狗咬狗的。”

“你先去洗把脸平定一下情绪吧!”阳焱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现在这副模样走出去,任何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如柳乖巧地去洗漱整理了一番,再次出来的时候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只不过眼角还隐隐带着几分煞气。

阳焱没有非要他做到不露出一丝痕迹,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把这些事情说给心机不重的小侍听,反正只要岑庚手上还握着兵权一天,狗皇帝就不敢对他做出什么事。

况且他还挺看到乐萧玉猜测他可能知晓内情后自乱阵脚的样子,狗皇帝把原主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不让她担惊受怕一阵,实难解心头之恨。

“殿下,”在他悠闲地等待主角登场唱大戏的时候,和柳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憋了好一会的话,“你都不生气的吗?皇上竟然那样对你,还有太女,这些年你付出了多少心力教养她。”

“气有什么用?”阳焱摇摇头,“生气只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我若是只顾闷着头生气,于乐萧玉和祁子骞那两个渣女贱男不会有一点影响,只会把我自己弄得不高兴。”

“元帅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和柳恨恨地道,“要不是元帅的鼎力支持,她乐萧玉区区一个宫中贱仆所出的不受宠皇女,哪里有机会登上九五之位?”

“当初是她上门求娶,又赌咒发誓会一辈子对殿下好,元帅才放心地将您交给她,这才过了多久她就撕毁诺言露出了真面目?”

他一想起当年的事情就悔恨万分,自责地道:“亏奴才还曾夸过她的真心,在殿下面前称她是良配,真是瞎了奴才的狗眼!”

“这如何能怪得了你?”阳焱安慰地拍了他的肩膀,“是我太蠢信了她的鬼话,以为她当真是这世上少有不看中皮相的女子,结果证明她其实与其他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殿下才不蠢!”护主的和柳急道,“是乐萧玉太会装模作样了,别说是您,奴才,甚至是元帅还不是一样被她骗了?”

阳焱轻笑了一声不再与他争辩,反正蠢与不蠢,原主都已经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了代价,倒也不必非得要论个是非曲直。

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了些许动静,对和柳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默契地停止了刚才的话题,片刻之后便听见小侍和宫役拜见之声,很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就走了进来。

阳焱的个头在这个世界无论于男女当中都已经算是高的了,她却还要稍高上一点,目测直逼一米九,不过却没有给人壮硕的感觉。

她腰细腿长、身材比例极好,艳丽的脸紧紧地绷着,明黄色的长袍随着她的步伐荡开,一股强大的气势逼人而来。

若是换了原主在此,恐怕早在她进门那一刻就已经忐忑地上前相迎了,但阳焱却依然斜倚在椅子上,非常没有诚意地道了声歉,道:“抱歉啊皇上,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起身迎你了。”

乐萧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不过却被她强压住了没有发作,自行坐到他身侧的椅子上,奇道:“朕怎么听说爱卿早上还好好的,这才过一会就病了?请过太医没有?”

“倒也用不着,”阳焱懒洋洋地道,“我这不过是懒病犯了,也没什么大事,多躺躺休息一阵便也就好了。”末了还像是印证他的话一样,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你……”乐萧玉显然是被他的作派惊到了,双眼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阳焱知道她在惊讶些什么,原主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是自卑,自从两人相识那一日起便一直把自己摆在比较卑微的位置上,对她有求必应并且从来不敢怠慢。

现在他却明晃晃地表示自己就是懒得去迎接她,可以说是相当地没将她放在眼里了,如此怎么会不叫她多想?

或许是他和平时的反差太大了,乐萧玉一时没搞明白他到底在闹什么妖蛾子,眼中的怒气都快化成实质了,竟然生生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两人之间短暂的静默很快就被随后走进来的贤卿给打破了,他看起来很是凄惨,头发湿淋淋地披散着,脸色在寒冷的秋风中被冻得白中带青。

身上也几乎全都被凉水浸透了,厚重的披风吃了水变得更加沉重,压在单薄的肩上叫人看着都替他担忧会压垮他那具小身板。

“臣侍叩见皇上,拜见元君殿下。”他摇摇晃晃地蹲身行礼,身体情不自禁地哆嗦着。

“免礼平身。”乐萧玉几乎在他刚蹲下那一刻就急忙将人叫起,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她眼中的心疼。

“谢皇上。”贤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起身时还虚弱地晃了晃,看得皇帝心惊胆颤,差点没忍住冲过去将人抱起。

“赐座。”乐萧玉狠下心别过头不去看他,正巧看到旁边的元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的那股邪火再也压制不住,带着几分怒气质问道,“你身为元君,怎么可眼看着宫里擅动私刑?”

“皇上这话可真是说得莫名其妙,”阳焱不紧不慢地答道,“下命令的是你宠爱的皇贵卿,你不去问他反倒怪起我来了。”

被他怼了一句,乐萧玉的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自觉明白了他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恐怕是见她太过于宠爱皇贵卿,吃醋了。

随即又忍不住在心中嘲笑他没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也并不喜欢喻书文,但他至少还生了一副确实很漂亮的脸,岑阳焱长成这副样子,难道还想独占着她?

虽然心里不屑,但她的谋划还没有完成,岑庚手里的兵权还没有拿回来,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乐萧玉放柔了声音哄道:“焱儿可是在怪朕太宠皇贵卿了?朕不是同你说过吗?你才是朕的中宫元君,在这宫里无论朕再宠哪个,始终都越不过你去。”

阳焱被她“焱儿”两字雷得不轻,手臂上和背上汗毛直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忍不住用手搓了搓,道:“皇上爱宠哪个就宠哪个,我才不耐烦得管。”

“又说气话了,”乐萧玉了然一笑,道,“你是后宫之首,所有的卿侍都归你统辖,你不管谁管?”

不等他答话,她又自顾自地道:“这样,皇贵卿此次做事有失分寸,朕之前将凤印将给他代管也是因为你身体不适,如今你既然已经康复,便叫他把凤印还回来,这宫中的大小事务还是要交到元君的手上,朕才放心。”

阳焱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出现在殿外的人打断了。

“皇上——”皇贵卿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殿中的女子,一双美目泫眼欲泣,“臣侍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美人含泪的样子足以令人心碎,乐萧玉似受到了蛊惑一般站起身,情难自禁地走到他的面前牵起他的手,心痛地说道:“爱卿莫哭,你没有错……”

她隐讳地看了阳焱一眼,恰到好处地让男子看到她眼中的为难,“不过凤印本来就应该是由元君执掌,祖宗规矩不能破,还请爱卿担待些。”

她的这副作派立即就将仇恨拉到了阳焱身上,皇贵卿刹时间就“明白”了,皇上是因为顾忌着岑庚,所以才不得不为之。

甚至往深一点想,为何今日岑阳焱会突然说那些话?这指不定就是他的阴谋,把贤卿引到他的面前,让他失去理智动手,再到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趁机夺回凤印。

这个男人平时一副淡然的样子,没想到暗里其实也会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可恨他平时表现得太好,自己丝毫没有提防,又因为太在乎皇上,竟然不慎着了他的算计。

皇贵卿心里呕得慌,可是又不忍心叫心爱的女人为难,只得道:“皇上不必再说了,不就是凤印嘛,元君既然想要,臣侍一会就派人送过来。”

同时他又恨恨地瞪了脸色常的男人一眼,心里暗骂他会装,不就是仗着他娘手中的兵权嘛?可惜他却不知道皇上早就对岑庚失去了耐性,迟早会将他们岑家连根拔起,到时候看这个男人还怎么嚣张!

目睹他脸色变他的乐萧玉很满意,一个凤印的归属就将心爱的男人干干净净地摘了出来,又激化了元君和皇贵卿的矛盾。

而且喻书文事后肯定会联系他的母亲,催促她加紧对付岑庚,而岑阳焱的视线也会全都被引到皇贵卿的身上,而注意不到其他,可谓是一举数得。

她算计得很好,可惜她以为的棋子却并不是全都会按照她的想法走。

阳焱看完了她们的表演,才懒洋洋地道:“不必了皇上,最近我的懒病犯了,不耐烦打理这些事情,凤印还是留在皇贵卿那里吧!”

他的话音刚落,殿内的三个人六只眼睛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眼中非常统一的全是愕然和不解。

“岑阳焱,本宫都同意将凤印还给你了,你还想耍什么花招?”皇贵卿率先不满地道,同时也问出了乐萧玉的心声。

她和喻书文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认为元君是因为不满她对皇贵卿的偏宠,才会搞出今天的事情,至于贤卿不过是他故意拉出来做筏子的。

乐萧玉自信自己做的事情足够隐秘,岑阳焱不可能发现她其实真正爱着的是祁子骞,不然他也不会是这种反应,恐怕早就闹出来了。

现在她都表明了自己是很看重他这个元君的,还把凤印给他要回来了,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为何还不肯收手?

难道他还不满足,想要渴求更多?

乐萧玉心里对他的厌恶又深了几分,人丑也就算了,还要贪得无厌,着实令人心烦。

至于贤卿祁子骞的心思就简单多了,他只是单纯的知道凤印所代表的权利,在这个后宫当中,有凤印就掌管了对所有小侍和宫役的生杀大权,以及众侍卿的开支用度。

之前没人敢对皇贵卿不敬,就连那些侍卿都整天巴结他,不就是因为他有凤印在手吗?

喻书文因为皇上的命令不得不让出,可元君为什么还拿乔不接受,他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收回成命吗?

贤卿多希望自己可以执掌凤印,可惜他心里很清楚,就算皇上真的交给他,以他的家世也只会收来宫中众人的妒忌,根本守不住。

皇贵卿不会允许,元君更加不能容忍。

阳焱将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只觉得好笑,乐萧玉这个渣女故意扶持喻书文和原主争斗,好转移宫中众人的视线。

区区一个凤印,一会让原主保管,一会又交到皇贵卿手上,把他们当成狗一样,吊起骨头耍着他们玩。

偏偏两人还丝毫没有察觉他的算计,被她挑拨得积怨日深,互相都把对方当成宫中的大敌,却让贤卿安然地超脱于外,最后轻轻松松地赢得了胜利,还反过来嘲笑他们。

“不过是凤印而已,有必要耍花样吗?”他有些好笑地道,“皇贵卿喜欢就留着好了。”

“你——”喻书文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珍惜不舍的东西,对方却表现得毫不在意,不就是在表示看不起自己吗?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岑阳焱了,这个男人仗着有个大元帅母亲,明明生得那么丑,却压了他一头,皇上明明心里只有自己,却不得不跟他虚以委蛇。

“你以为本宫就在意了吗?”他气得口不择言,“区区一个凤印而已,谁稀罕了,要不是你之前病得快死了,皇上怕宫里出了乱子托付给本宫,我才不愿意接呢!”

“原来你不想要啊?”阳焱倒不气他咒自己死,有些苦恼地道,“可是我也不想要啊!宫里那么多事情,管起来可太累了。”

“这可怎么办呢?”他看向一旁坐着的男子,突然眼前一亮,“那不如就交给贤卿来管吧!”

殿内众人的视线顿时集中在一直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贤卿身上,他心里扑扑直跳,倒是挺想要的,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绝不能接。

他赶忙“扑通”一声跪下,弱弱地道:“臣侍才疏学浅,恐怕难以当此大任,还请元君殿下收回承命。”

皇贵卿这才注意到他,想到之前元君的话,虽然已经认定了是他的阴谋,但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看到他双眼顿时冒出火来。

贤卿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因此他这一跪毫无水份,乐萧玉眼中又升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却还得控制着不叫另外两个男人察觉。

“胡闹!”她大声地喝斥了一声,冲着阳焱发难,“你把凤印当成什么了,想让给谁就让给谁?你身为中宫元君,掌管凤印打理宫务是你的本份,怎么可随意地往别人身上推?”

“我这不是病了吗?”阳焱假得不行地捂住额头,“哎呀!皇上声音太大了,吵得我这头一下就疼起来了。”

“岑阳焱,”乐萧玉的脸阴得都能滴下水来了,“你到底在跟朕玩什么把戏?”

“瞧皇上说的,”阳焱按着头道,“难道我身为元君,连病一下都不允许吗?”

“行,你病了是吧?”乐萧玉气极道,“传朕的旨意,元君身体不适,即日起封宫静养,众侍卿不可前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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