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狗男-女商量好后又开始你侬我侬,阳焱在心中冷笑一声,从墙缝里给他们送去了一道春风,之后懒得去听他们更加不堪入目的丑态,转身沿着密道走了出去。
这边房中的地上正躺着两个太监,之前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他一人一掌拍晕了过去,直到他听完了墙角都还没醒来。
阳焱走过去在他们身上都弄出了一些伤痕,又将现场布置了一番,做出一副有人在这里搏斗过的假象。
又故意欲盖弥彰地将床幔放下,并特意将床上整理得非常整齐,之后认真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随意地摸了件太监服套在身上,故意在巡逻的禁军面前一晃而过,鬼鬼祟祟的样子果然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跟着他一路追了过来。
阳焱却还嫌不够,转了一圈又故意撞到了出来更衣的大皇子身上,在他厉声喝斥的时候拔腿就跑,还顺手扯走了他腰间的玉佩。
原主的武功主要是用在战场上,偏勇猛而失了柔和,当今世上少有能与他正面对敌的,不过他也做不到高来高去。
但阳焱的到来却弥补了他在这方面的不足,只见他形如鬼魅般在树木花丛中四处穿梭,时而又在屋檐下一闪而过,叫人不至于追丢的同时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无论是禁军还是大皇子及一干手下都被耍得团团转,他们渐渐生了火气,誓要将此人拿下碎尸万段不可。
皇宫里抓刺客和小偷的呼喝声响成一片,宴会厅中的众人很快被惊动了,阳焱的目的已经达到,将人引向那间屋子之后,飞快地绕到后方闪进闻讯而来的人群当中。
宫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在他设宴款待群臣的时候,老皇帝只觉得自己的颜面都被踩到了脚下,自然也坐不住了。
在大批禁军的保护之下离开了宴客的宫殿,等来到了外面,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当中的安国公。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老皇帝就是有种感觉,现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关系。
“盛卿可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皇帝突然开口,令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一时想不明白他这是信任的表现,还是因为不信任。
阳焱在众人惊疑的视线当中,淡定地躬身行礼,道:“回陛下,臣不知。”
老皇帝认真地看了他片刻,就当大家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他却突然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地道:“罢了,众卿随朕去看看吧!”
众臣齐齐应诺,默默地跟在开路的禁军后面往喧哗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之前在席间曾向安国公示好的人纷纷抹了一把冷汗。
照陛下方才这架式,可不像之前表现的那样宠幸这位手握重兵的武将,果然君臣两不相疑都是传说中才有的,以后恐怕还是远着这位才好。
不是没有察觉到时不时落在身上的视线,不过阳焱现在才懒得去理会他们,他正在心里揣摩呆会绿云罩顶的时候,该怎样表现才显得真情流露而不令人觉得浮夸。
幸亏之前在当影帝的时候,曾在演技方面下过苦功夫,不然这场戏还真不好演。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出事的地点,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之前的喧闹声仿佛不存在一样,此时这里静谥一片,外面守着的禁卫军的脸色也十分古怪。
而且他们虽然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但还是时不时地瞟向人群当中的安国公。
难道说这里的事情还真是他搞出来的?
众臣顿时心惊胆颤,下意识地悄悄地和他拉开了视线。
被孤立出来的阳焱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默默地看向老皇帝,似乎在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发生了何事?”老皇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但看他这副样子又不敢相信真的是他在搞事情。
毕竟盛阳焱若是真的有这么蠢的话,他也不必如此忌讳他了。
面对老皇帝的问话,禁卫军们竟然一时踌躇着不敢答话,视线更频繁地飘向独自一人立在那里的安国公身上,显得他高大的身躯分外得可怜。
“朕在问你们话,一直看着安国公是何意?”老皇帝有些怒了,禁卫军们立即跪下,可是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正在此时,大皇子突然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在尽力表现得愤怒,却又掩饰不住喜意,显得十分扭曲。
“父皇的问题还是由儿臣来回答好了,”他跪在地上,俯下-身时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方才儿臣追着一个小贼过来,进了这个房间,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一条密道。”
皇宫当中竟然出现了密道,这样的消息若在平时必然能引起轩然大波,但如今气氛太过诡异,众臣全都不敢吭声,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牵扯进什么隐秘当中。
大皇子没有捧哏,稍微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是愉快地将独角戏唱了下去:“儿臣大着胆子穿过秘道一看,小贼没有发现,竟然见到了四皇弟正与一妇人偷情!”
老皇帝联想到之前禁卫军的奇怪表现,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立即出声阻止:“住口!”
“那个妇人竟然是安国公夫人!”
可惜大皇子的声音已经与他的话同时响起,而他的脸上也再也忍不住,浮现出满满的快意。
想他身为嫡长子,本该是继承大统的不二选择,可是父皇却迟迟不肯立他为太子,而且相比起他来更宠爱他的几个皇弟,老四就是其中之最!
他心里恨得要死,可是却一直对此毫无办法,他的母后早已经过世,母族也没一个有出息的,非但帮不上他的忙不说,还处处拖他的后腿。
如此好了,老四竟然做出如此丑事,还那么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他大肆宣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替他隐瞒?
哪怕父皇因此更厌弃他,他也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去,反正父皇的心都已经偏了,再偏多一点也无妨。
老四啊老四,你可不要怪哥哥我啊!
谁叫你胆子那么大,连手握重兵的安国公都敢给他戴绿帽子?若是你不慎被暴怒的他打死了,以后但凡逢过年过节,哥哥一定会为你烧香送纸的!
大皇子假惺惺地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眼瞅着安国公果真怒不可遏地冲进了房里,一张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阳焱进房之后就看到方嘉容和江如雪两人正赤身果体地躺在床上,大皇子这缺了大德的,生怕众人看不清楚,将他们从密道那边搬了过来。
现在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还无知无觉地,继续行着苟且之事,可见他之前送进去的春风药力有多强劲。
不过假如让他们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明眼人恐怕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中了别人的暗算。
阳焱趁着就近辨认的时机,悄悄地往两人脸上挥出了解药,之后像受不了打击一样连连地后退。
他的脸色从震惊、到惨白、到心如死灰,短短的一瞬间却令人看尽了他心中的所有憋屈和苦闷。
床上的两人慢慢地停下了动作,脑子也开始变得清明,看到他后脸色顿时齐齐大变,慌忙扯着身边的东西往赤-果的身上遮去。
阳焱却已经一扭头冲出了屋子,“哇”地一声扑倒在老皇帝面前,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皇上,你可要替臣作主啊!”
他出来时很有技巧地将两扇房门全部撞到最开,屋里的情形立即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四皇子和安国公夫人的脸色惨白到发青,虽然极力想保持镇定,但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们。
而他们身上的情形更加不堪入目,慌乱中他们随手扯住衣服便往身上套,不料却正巧拿反了,如今男的着女装,女的着男装,而且还穿得不甚整齐,露出了大片春-光。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再听安国公这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声,众臣非但没有了一开始看笑话的心思,反而起了恻隐之心。
若是换了他们处在他这个位置,恐怕表现得不会理智多少,自己拼死拼活地在外面打仗为方家人守护江山,可身为一国皇子的人竟然在家里睡他的老婆!
就连老皇帝在这一刻也收起了忌惮之心,真心觉得自己这个臣子有些可怜了。
“方嘉容,你竟敢行此畜生之事!”老皇帝如今骑虎难下,立即出声呵斥。
同时他还隐讳地瞪了自己的长子一眼,心里怪他不懂事,竟然不知道遮掩一点,还大刺刺地将事情闹出来,难道他不懂此事伤的不止有老四,还有他和皇家的颜面?
“父皇容禀,儿臣是冤枉的啊!”方嘉容知道不能任罪名扣死在头上,赶紧替自己辩白,“之前儿臣突然想起了儿时在宫中的生活,就起了意过来看看。”
“不料刚走进屋里就被人打晕了,等清醒过来已经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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