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婢)给公主殿下贺喜!”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王府邸,仆妇随从跪了一地,吉祥话好似不要钱似往外倒,他们都知道镇国公主心意萧越。
有时他们也不明白镇国公主是怎么想得,天之骄女,处处高人一头,有着丰厚的嫁妆,以及越王做后盾,偏偏看上一个有妇之夫。
以前萧越还是静北侯时,是天下少有的英雄。
然而萧越丢了侯位,以前做过的无情无义的事又被人翻出来,几次被燕王打压不说,萧越还比公主大了十几岁。
就是这样镇国公主依然要心悦萧越。
莫非是真爱?
不过他们都是奴才,不敢非议主子的选择。
今日殷茹自知品行不端,对不住萧越,便子请做妾的消息传遍京城,越王府上下的奴才便都向镇国公主道贺了。
镇国公主满脸笑容,脸颊微醺,几分羞涩,几分欣喜,自然对很满意,不管旁人私下如何议论,反正世人不会当面说镇国公主抢了殷茹的夫婿。
是殷茹对不住萧越,是殷茹淫荡无耻。
萧越的书信送来之后,镇国公主看望情意绵绵的情书,更觉得喜悦,不算绝美的眉眼因喜悦而明艳上几分,显得格外动人。
她大把的赏了仆从赏银,好似要把喜悦传递下去,颇有一种普天同庆的感觉。
仆从领到了赏银,吉祥话说得更加起劲。
镇国公主喜得只见牙不见眼儿,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萧越就是她的良人。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秦王怅然若失,知晓他如今说的话,镇国公主不会听,默然悄悄的离开了。
“公主,公主殿下,王爷请公主去书房。”
“祖父有何吩咐?”
镇国公主一边向书房走去,一边询问越王的近身随从,不动声色的打听祖父的心情,前些日子,约访仿佛不大高兴。
随从脸上堆满笑容,“王爷听说外面的消息后,高兴极了,说是帮公主您张罗婚事,奴才看得出,王爷很重视萧大人。”
听到自己的心上人被祖父认同,比祖父夸她还要高兴,镇国公主唇边噙着一抹得意,“萧大哥的确极好的,对我好,对祖父孝顺,也能帮衬到祖父。”
“王爷以前总是担心您找不到心仪般配得上公主殿下的人,萧大人出现得正合适,算命的高人早就说过,公主您的缘分是爱中原,当配举止瞩目的英雄。”
随从把萧越夸了又夸,得到镇国公主赏赐的银子也是翻倍的。
“祖父,孙女来了。”
镇国公主出入越王的书房不必经过通传,推开房门直接进去。
越王听到动静稍稍一愣,顺势把一物扫到抽屉里,慈爱的笑道:“都要嫁人的大姑娘,还是冒冒失失的,在我跟前,我不会挑你的不是,你嫁出去后,也该多注意一点。萧越到底是个有志向,有野心的男人,里里外外的你要给他体面。”
“祖父。”镇国公主骄横道,“他就喜欢我这性子,才不会拘束了我呢。他同我说过,我在娘家什么样,嫁给他之后一样可以。让我只做一个内宅妇人,只伺候他,我会闷死的,何况我也离不开一直训练的精兵。”
越王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煞有介事从抽屉中拿出一叠纸张,“你看看,这份是给你准备的嫁妆,你是我唯一的骨血,以后只怕我也不大可能再有子嗣了。”
“是顾明萱不好,祖父,您也不用灰心,旁人六十岁还能添个老来子,您看中了哪家闺秀,只管娶回来。若是不想娶王妃,挑几个好生养的年轻女子,高高兴兴纳回来也使得。”
越王摆了摆手,把嫁妆单子直接塞给镇国公主,“你就不必替我操心,这辈子有你这个能干的孙女,本王也没遗憾,女子……终究太软弱,爱慕虚荣一些,与其娶回来一个不省心的,还不如我自己一个过清净。”
“……祖父。”
“纵然你出嫁了,还能不是本王的孙女?你和萧越将来的儿女,挑个聪明伶俐的过继给我。”
镇国公主见祖父对娶妻纳妾的确兴致缺缺,也就不在提起此事了,人毕竟是有私心的,只要她还是祖父唯一的孙女,祖父的实力财富就是她和萧大哥的,没人能同她抢。
过继给祖父的儿子,还是她的儿子。
想来萧大哥也会同意的。
她低头看嫁妆单子,借此掩饰心中真实的私心,越王身体向椅子背靠去,眼里闪过失望,这还是他的孙女呢,依然只是个盯着自己好处的女子。
爱慕虚荣,生怕少得一点的好处。
所以说女子到底有什么好?
镇国公主被嫁妆单子上罗列的陪嫁打动了,有几分感动,哽咽道:“祖父给我的东西太多了,我……我不用这些……”
几乎越王私中所有叫得出名的宝贝都在单子上,单单压箱银子就给了她十万两。
“你长在海外,不似中原女子,本王多给你准备点嫁妆,省得你被婆家看轻了。何况前面有顾氏的嫁妆比着,本王哪能让你在嫁妆上被顾氏压一头?南阳顾氏名声显赫,可你是皇族贵女,咱们是君,他们是臣,断不能被一个臣子比下去。”
“顾氏的嫁妆的确很丰厚,不过还是不如我。”
镇国公主算过,即便珍玩上差一点,但是她有陪嫁的精兵,马匹,地盘,顾明暖都是钱财珍玩等浮财罢了。
“本王要让京城的人,不,天下人都看明白,顾衍疼爱顾氏,你却是本王的继承人。”
“顾衍有了一对儿子后,也不会太宠出嫁的顾氏了。”
有延续香火的儿子们在,出嫁的女儿就成了泼出去的水,镇国公主现楼淡淡的嘲讽,“萧大哥说过,顾衍很少再去看望顾氏,纵然去了萧家,也多是向萧阳讨要好处,或是让萧阳帮忙处理一些麻烦事。顾衍也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真不知萧阳还会忍耐他多久。”
“是吗?”越王眼前一亮,“以萧阳的脾气,他们翁婿迟早会闹翻的,他最讨厌市侩的人。”
在越王口中讨厌市侩人的萧阳,此时正屁颠屁颠追着顾衍,“岳父,岳父,咱们去喝酒呗,您上次说的事,我都办妥了,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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