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长剑横放在胸前,左手指尖轻轻划过剑身,宁小天闭上双眼,仔细感受那股精神波动,陷入思考,“所以,这股似有似无的精神联系就是当初剑爷爷能远程控制剑雨的原因?”
“只不过我的精神力还不够强大,所有联系才会如此微弱?”
想到这,宁小天加大力度,以精神力将长剑包裹,没有输送魂力,“剑爷爷超远距离操控之时,应该没有用到魂力牵引,那么远距离,如何能输送魂力。”
于是他松开手,长剑悬浮了起来。
右手剑指一挥,长剑绕着周身飞舞,速度不快,距离越远越是难以控制,他感受到了吃力,“不对!”宁小天呢喃一声,控制长剑停下来。
“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在托着长剑飞行,有点僵硬。”他眉头皱起来。
“而剑爷爷的剑,就像是注入了生命一般,很灵动,而且能控制的数量极多,若是以精神力托举,哪怕他分心控制已经修至九层圆满,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右手握住剑柄,拉近,宁小天睁开双眼催动破脉之瞳,仔细观察,眼前是一团莹白如实质的光团,核心处有一条血丝在舞动,他若有所悟,“每柄剑都有其结构和纹理,就像人的身体一样,有血肉,有筋骨,而眼前这柄剑,只是能量的简单堆砌,这还是柄未完成的作品。”
宁小天叹息,“难怪当年剑爷爷要扔把精铁剑给我,让我以魂力蕴养,感悟剑的重量、长短、纹理、构造...用心去熟悉那柄剑的一切,原来是这个原因。”
“剑爷爷的魂力凝剑是真正的在锻造一柄长剑,而我还只是在堆砌...差的远咧。”他苦笑,摇摇头,“剑爷爷如今能做到那般灵活,随心所欲,或许是他已经为长剑注入了灵魂,而这灵魂,也许是精神力,也许是个人意志,也许是其它。”
宁小天猜测那等境界,却无法证实,叹息一声,“是我操之过急了。”
说完,他将手中长剑对准身侧地板切口就是一捅,流畅地只留下剑柄,虽然他很想运转轮回诀将魂力回收,但剑身内的那条血丝让他打消了念头。
还是让它自然消逝吧。
颤巍巍站起身,宁小天缓缓爬上床,皎洁的月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将一大片床单映的发亮,他挪到那块位置,盘膝而坐,迅速进入修炼状态。
床下不远处,那插入地板的莹白长剑随着时间渐渐变得虚幻,随即缓缓消散。
但奇异的是,剑身内那条细小的血丝却并未消逝,反而是原地盘旋了一圈,随后突然朝着宁小天额头激射而去,淡淡白光乍现,血丝被挡住了,怎么钻也钻不进去。
犹如归家的游子,被父母挡在了门外。
它不甘地绕着宁小天脑门盘旋了一圈,随即在空中转了个弯,蹭地窜进宁小天腹下三寸之地,并迅速没入。
这时,一条白色小奶狗悠哉地舔着嘴唇跑了进来,熟练地跳上床,在宁小天身旁躺下,如雪的毛发在月光下散着银光,圣洁无比。
角斗场,顶楼观察室。
一黑袍老者在倾听,半响过后,他挥挥手让护卫退去。
“突然来到庚辛城,在玫瑰酒店预定了最好的独栋小院,并且直接支付了一年的费用。这说明他并不缺钱,来角斗场只是为了历练。看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此人必然是出自大陆某个宗门或家族。”老者背靠椅沿,手指轻敲着桌面。
“拥有魂导器,在一楼购买了不少金属,随后面见了楼高神匠,被思龙大师亲自护送出门...据前台女郎所述,其询问过白刃战相关事宜,看来是为了打造装备。”
“既然如此,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老者转头看向站立一旁的男子。
“是!”男子点点头,躬身离去。
“咕噜咕噜...”寂静的房间内突然迸发一阵声响,宁小天悠悠转醒,右手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嘟囔道:“怎么就饿了?难道是因为今天参加了战斗?还是因为练习魂力凝剑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先去酒店吃个饭吧。”转头看了眼天色,还不算晚,他摇摇头,迅速跳下床。
来到餐厅,在美女侍者讶异目光下,他行动迅速,干了五大碗。
随后回到房间,继续修炼。
第二天,宁小天早早起床,在美女侍者的美眸关注下,饥渴难耐地干了一桌饭菜,随后去了一趟铁匠协会,被思龙接待,问了下角斗场的情况。
他被众人异样眼神关注,果然也有连胜十场花费的时间太过短暂的原因,并且已经打破了当年唐昊所创造的最快历史记录。
“没想到唐昊年轻时还在星罗帝国角斗场创造了39连胜的历史记录,我要不要试试打破这个记录呢?”宁小天这般想着,随即被进门的思雨打断。
楼高将他叫了过去,宽衣解带,娇羞地做了个人体模具。
量身打造战甲所需,他没法拒绝,只能照做。
下楼,没有在一楼看到新的珍稀金属可以捡漏,他无趣地钻进了角斗场,打了一架,这次的对手与之前战斗的完全不同,下手狠辣,招招致命,没有多余动作。
倒是跟他正在完善的战斗风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更重要的是,宗门内那些曾经跟他切磋的弟子们,与之相比,简直只能算是嬉闹。
于是他转变了历练的方向,从简单直接击杀对手,转变为拆解对手招式。
能拆解就必然能反击,能反击就代表着击杀,若是能将这些为杀戮而生的进攻招式全数拆解,一者可以查漏补缺,改变他在宗门内切磋可能遗留下的不良战斗习惯,二者也可以从这些角斗士的战斗风格和招式中学习到新的东西,吸取丰富的战斗经验。
当然,在不伤及自身性命的前提下。
他前十场完全是凭借超强的精神力和动态感知力提前预判对手的招式,从而找出破绽,以强悍的肉身力量将他们快速击杀,这就是他的依仗。
在没遇到在某些方面碾压他的对手时,他可以暂时用这种方式继续历练下去。
很明显,最后他胜利了。
虽然又打了一场,再次胜利。
然后就没有再继续了。
“看来他的战力差不多便是如此了。”观察室,老者如是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吧!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是故意以这种方式磨炼自己,不排除隐藏实力的可能。”
“那暂时不上报了?”男子说。
“嗯,再看看。”老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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