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王镇抚使,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京城都不够你折腾,现在你又折腾到百里外的风评县了?是不是再过两年你还要折腾到边关,折腾到番外去啊?”
祝惘的声音在龙椅上传来,看似平淡的语气,却让王阔的心中一颤,连忙将头低的更低了。
怎么听上去,陛下好像怨气很大的样子?
祝惘岂止是怨气大,简直就是快要被这个混蛋气死了。
看着跪在地上,满身是伤的青年一眼,祝惘眼神深处不禁闪过一丝快意。
这个混蛋真是太气人了,也实在是太能惹事了,这才多久?就先后遭受了两次刺杀不说,更是给他惹出来一大堆的乱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王阔越是跳的欢他就越是欣赏,因为这也代表了一种能力不是?没有强大的能力又怎么能帮助自己搞定那群让人讨厌的文官呢?
这也是王阔惹了这么多事,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启禀陛下,奴才不敢。”
弱弱的回了一句,王阔也不知道祝惘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抱着少说少错的心态。
“不敢?”祝惘声音突然大了一分,“朕看就没有你不敢做的事了。”
“哼,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朕去面壁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出南镇抚司半步。”
“是陛下,奴才遵旨。”听到让自己面壁思过这个处罚,王阔忍不住心中一松,暗道一声还好后,便连忙又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哼。”看着乖巧的王阔,祝惘又是忍不住怒哼一声,这才丢下手中的御笔,放下奏折道。
“跟朕说说,风评县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带人攻打县城,虽然没有百姓伤亡,但在祝惘看来有没有百姓伤亡都一样,因为这就是一个态度,一个庞大的影响。
试问在这太平盛世,有人居然能突破县城的防守,直接攻打里面的锦衣卫和县衙,这岂不是在打他的脸嘛?
“启禀陛下,这件事是从风评县县令金治贸开始的,奴才前些天得到消息……”
王阔闻言,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痛,跪在那里甚至都不敢有太大的摇摆,连忙轻声将这件事的因果缘由说了出来。
当然,他也不傻,自然不会说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只是说自己看好风评县的地理位置,所以就派人去那里搞了一个作坊,却不想居然意外得到消息,作坊的进度出现了问题,这才大人去看看。
至于为什么带了那么多人?前不久在京城都被刺杀了,这出城当然要多带点人了。
再往后就是他怎么样发现金治贸有问题,又怎么派人回来通风报信给内阁,希望内阁派人去看看的。
简单来说,他搞个作坊虽然不对,但说到底也只是小事一件,反而私自找李青松去查贪官,这才是大事,因为这个做法是越界了。
“嗯……你能确定这次袭击风评县的人,都有哪些嘛?”
祝惘在奏折上已经看完了风评县的经过,但还是不如王阔这位亲身经历者说的详细,所以在听完王阔的说法后,祝惘又突然低头问道。
有些事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是不能写成奏折送上来的,所以祝惘只能询问他,毕竟双方交手那么久,还死了那么多的人,王阔很可能会知道一些事情。
果然,他的询问刚刚落下,王阔便想都不想就说道。
“启禀陛下,动手的那些人全部都身穿黑衣,面部又有黑布遮面,所以奴才也没有看到具体的人。”
“不过奴才从北镇抚司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和金治贸的一些反常来看,这件事奴才估计十有八九会和金源候府有关。”
“金源候府?”祝惘低语一声,双眼闪烁着莫名光芒,直到片刻后才说道。
“具体说说北镇抚司的消息,和你的推测吧。”
“是,陛下。”王阔点点头,能够给金源候府上点坏话,他还是很愿意的。
当即王阔就将北镇抚司的消息说了出来,又将金治贸的反常,如何从风评县突然消失,又如何跟着黑衣人返回风评县,以及他和金源候府的关系都说了出来。
反正他也说了这是他的估计,因此他也不怕祝惘会说他诬陷忠良。
但其实不管是王阔还是祝惘,他们心中都明白,这件事真就是金源候府做的,否则北镇抚司的消息怎么解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几十人离开京城,还是悄默默的离开?
没鬼那就不正常了。
“行了,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摆了摆手,王阔闻言也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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