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
南镇抚司的演武场上,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数十具尸体,而在远处就是数千名站列整齐的锦衣卫了。
凡是没有任务在身的锦衣卫,都被他召集了过来。
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夜行衣的打扮,唯独最前方的十一具尸体是血肉模糊,早已看不清了他们本来的容貌。
唯一能确认身份的,就是尸体上的那身锦衣卫服饰了。
要不是有这身锦衣卫的衣服在,他还真的认不出,这些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牺牲了自己生命的兄弟了。
此时的王阔正站在一具尸体面前,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总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大人,这个家伙叫做姜秋进,是这次被取消功名的学子之一。”
闻讯赶来的纪策认得这个年轻人,闻言连忙在王阔的耳旁轻声解释道。
纪策那里有关于这次被取消功名学子的所有信息,这也是王阔知道既然得罪了这群人,那就早晚会爆发冲突,所以提前安排他收集的,不想却在此时用到了。
现在的纪策还感到心有余悸,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群人会如此的丧心病狂,居然敢在皇城中玩刺杀的游戏。
这也是辛亏大人没事,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像兄弟们交代了。
要知道,自打他们跟了王阔以后,几乎身家性命都交到了王阔的手上,是荣华富贵还是继续贫困潦倒,完全就要看眼前的大人了。
“嗯,看来这次要对付我的就是这些人了。”眼神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王阔在姜秋进的尸体上注视了一会后,这才转身走像那些阵亡的锦衣卫尸体旁。
“武千户你派人去通知这些兄弟的家里人过来一趟吧,纪策你去学院给我取两万两银票过来。”王阔冲着那个支援自己的武千户和纪策下达了命令。
二人闻言,立刻行礼,大步离开了南镇抚司。
“阵亡的兄弟,每人家里的抚恤金一千两,以后家里有任何困难也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是我王阔力所能及之处,就绝不食言。”王阔的目光缓缓的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过,斩钉截铁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众刚刚还在为阵亡的兄弟感到不值和悲哀的锦衣卫们,也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喘息声粗了很多,甚至不少人都眼红了起来。
要说锦衣卫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就算最普通的锦衣卫,每个月的饷银都有一两,像小旗就是一两五钱(五钱是白银,换成铜钱就是五百钱),总旗是二两白银。
至于在往上的试百户是三两白银,百户是四两,而副千户就是五两和千户的七两。
至于王阔则是每个月十两的饷银。
别看一两的饷银不多,实际上已经非常不少了。
要知道在天明王朝中,大多数人一年忙忙碌碌下来,也就挣个二、三两银子,而锦衣卫则是每个月一两。
可在仔细一想王阔给的抚恤金,足足一千两啊。别说是那些普通的锦衣卫,小旗或者总旗,就是千户都忍不住眼红了。
因为就算按照千户的饷银算,一年下来也还不到一百两白银,一千两是什么概念?
那是要不吃不喝也要挣十多年,就算是一家十多口,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却不想王阔还没有说完,只听他继续道。
“这次由武千户带队前去支援我的锦衣卫,每人我都将奖赏五两白银。”
“哇……”众人发出一声惊叹,五两白银啊,这可是他们五个月的饷银了。
不过众人其实也明白,王阔之所以这么大方,完全是因为这些人是为了他才战死或者是出去救他的。
反之,要是因为公务阵亡,估计也就是国家规定的十多两抚恤金,顶多王大人会自己掏腰包多给个几两。
不过就算是这样,众人对于这位镇抚使也已经敬佩有加了。
因为说到底,王阔他可以掏这一千两或者五两,但也可以少掏,甚至是不用掏。
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予了王阔很大的震动,所以他也破天荒的大出血了一次。
经过这几个月的经营,梦香阁的香皂和香水足足得到纯利润三十多万两白银,加上近期逐渐推出的茶叶和白酒,纯利润又在十万多两左右,他的总资产也就是三十多万两,不到四十万两。
可是有收入就会有花销,随着王阔将老刘派出去执行任务,顺便在其他州府开设梦香阁,他也直接拿出了十多万两的白银。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开设梦香阁分店,哪怕开上几十个,以天明王朝的物价,一万两不够,两万两也足以了。
但剩下更多的资金,却是另有用途。
接着他又是派出了邸博出去,杂七杂八的加起来,王阔手里的资金其实也就剩下二十多万两。
所以他让纪策一次拿出两万两来,也算是伤筋动骨了。
趁着纪策和武千户还没有回来,杜雷斯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比如见见从北镇抚司赶来的小德子等人以及一些只有他单面联系的暗哨。
一番忙碌下来,天色也已经到了正午,纪策与武千户也终于风尘仆仆的从外赶了回来。
十一名阵亡的锦衣卫兄弟,每人一千两就是一万一千两,而前去支援他的那些锦衣卫也有一百多人,每人五两白银分下去,又是六百多两没了。
不过支援自己的那些锦衣卫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还是在武千户和那三名身负重伤的亲兵身上。
每人他都大方的给了一千两。
如此一来,两万两也就剩下了五千两左右,足足花出去了一万五千两的白银。
。